模样当真是比流氓还要流氓:“是什么?说啊!”
“这是我做法的家伙什啊……”男人换成一副谄媚的笑脸,“您不会抓我搞封|建迷|信活动吧?我我,我可不像那些骗钱的败类,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大仙!”
乐天和唐秋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俱是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这人,不像在撒谎。乐天干咳两声,指着阳台的镜子:“那你好好说说,这镜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对面小区的住户可是都投诉你了,拿镜子晃人家,缺不缺德啊你,也不怕搞出意外火灾来。”
谁知那男人却挺起胸膛,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两位警官大人,这事,您可真误会我了。来,你们随我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仙,对,他就是你们想象中的大仙。
☆、gui山
男人的手向一个方向指去:“你们看这。”
他指的方向正是放置在阳台的巨大镜子。乌云蔽月, 万籁俱寂,钩月在云隙里投下微弱的光, 蒙胧胧地照在镜面上。
当唐秋和乐天看清楚镜子里是什么东西的瞬间, 周身的热血都凝固住了。
怎样的词语才能描绘出这样可怖的场景?到处都是白骨与鲜血, 丢弃的尸体,挂在树上的布条, 残肢, 干涸的血渍,一双双惨白的手掌扒在镜子边缘,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少女满脸血泪在凄厉地嘶喊, 犹如在地狱的油锅中煎熬,她们不停地翻滚, 抽|搐,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绝望。乐天仿佛能听到她们在喊什么: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这,这是什么……”乐天骇得面色发白,不禁倒退两步。
男人并没有说话, 只是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对面楼的方向。
那是, 那是……
“老马?!”乐天心中的惊涛骇浪已经掀过了头顶,“这怎么可能?!”
唐秋诧异地看向那男人:“你和八宅的王一空什么关系?”
男人挠挠头,小声道:“长官是有见识的,王一空嘛……是我小师弟来着。”
“你就是那个隐世不出的风水宗师王……王……抱歉太久没听过你的消息了都忘了你叫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 摆摆手,丝毫没有恼怒的样子:“嘿,得,不知道正好,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我这人一向随性,你就叫我大仙吧。”
“大仙。”唐秋竟然恭恭敬敬地向他做了个揖,“曲溪gui山一事,久仰大名。”
大仙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唉哟,别提别提,臊得慌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乐天被他们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你们在说什么,曲溪gui山怎么了?”
唐秋道:“曲溪gui山,又称国家一级公墓,相传是一处难得的风水活地,一块墓地千金难求。早年间gui山的公墓刚落成,却频频发生丢尸的事。不少死者的家属声称自家闹鬼,遇灾,撞邪。总之那段时间gui山的坟地价格一|泻|千|里,当地政府焦头烂额,不知从谁那打听到风水八宅有一位不出世的大师——也就是你面前这位,千方百计将他请了过去。”
大仙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
唐秋继续道:“而这位大仙大师呢,听说耍了两天大牌,任是市长也没给个好脸色。可到了坟地里一瞧,原地冲着他们大叫三声‘谢谢您了!’,然后现场做了个法,从此,曲溪gui山再也没闹过事,直到现在,gui山的墓地价格,可不亚于江城市中心的一套房子。”
乐天惊讶得嘴巴张成“O”形,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看向大仙:“就他?”
“喂喂喂,瞧不起谁呢!”大仙不乐意了,“警局的就可以瞧不起人了?还有,钓鱼执法是不对的,先把我的钱还给我。”
乐天无语片刻,实在无法从面前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醉鬼身上找到一丝和“高人”,“大师”挂的上钩的痕迹,心中嘀咕,难道还真是高手出民间,瞎了他的狗眼?
“嗨,别这么看我。”大仙沉重地叹了口气,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瞒你们说,其实我被逐出师门了。”
“啊?!”乐天和唐秋二人均是震惊了。
“曲溪gui山那件事,其实我本不该管的。”大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外,仿若视线穿过层峦叠嶂,看到了他挂念着的那群人,“到了墓地一看,我就想,真是巧了。那块地啊,后头不来,前面不开,淋头割脚,龙虎相斗。你说gui山这偌大一个灵山,选哪当坟地不好,怎就偏偏选了那里?但这是政府土地规划中的重要项目,招标都做完了,我这时候告诉他,哦,你这块地不行,把人埋进去十有八|九是要倒霉的。你说,这话谁愿意听,谁又肯信?”
乐天咋舌道:“我是向来不信这些的……”
大仙摆了摆手:“小姑娘……呸,小兄弟,你还年轻,不懂这事背后的道理。咱们风水这行,并不像外界描述的那样神乎其神,其实我们做的就是两个字:‘和谐’。啥叫和谐?人与自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