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酉一眉头皱得死紧,“你太像他了,师尊只是把你放在身边看着,随时都可能杀了你,你还是下山去吧,那群人……你打得过的。”
卜意酉干脆往地上一趟,四仰八叉地从下至上看他,耍无赖道:“不行,我饿得走不动路,下不了山。”
“你!”林酉一被他气得厉害,憋了半天甩给他四个字,“不识好歹!”
“好啦好啦,好歹以后再识也不迟,小恩公能不能先给我弄点吃的,我饿得都要见骨了。”卜意酉躺在地上,拽了拽他衣摆。
“等着。”
林酉一甩下两个字就转身走开了。
卜意酉舒服地躺在地上闭了闭眼,慢慢弯起了嘴角。
做鸡好像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林酉一回来了,手里多了个碗状容器,质地不明,看起来就很廉价,跟卜意酉在街上扫码领的饭盒一样质量。
“吃吧。”林酉一把碗放在卜意酉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卜意酉看着这碗黄绿相间长得跟农村的鸡饲料无异的东西,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源?那是什么?
梗着脖子啄食了那一碗鸡饲料,中途卜意酉被噎得翻了好几个白眼,多次以为自己的鸡生走到了尽头。
还是林酉一端来的一碗水才救了他的小命。
“嗝!”卜意酉摸着鼓起来的肚子,说话都更有气力了,“你吃了吗?”
林酉一摇摇头。
卜意酉一拍脑门,实打实的懊恼,“早说嘛,我刚刚应该给你留点的,怪我,怪我。”
“无碍,我不吃那个。”林酉一淡道。
“哈?”卜意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你们吃什么?”
林酉一用剑柄撩起隔间的垂帘,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呈现在这一人一鸡眼前。
“这个。”
“……”
“老子怎么这么想杀人呢!”
卜意酉咬牙切齿地说完就挥舞着两只rou乎乎的鸡翅朝可恨的小杂毛扑过去。
让他逮着,今天非啄死着小孩不可!太坑了!明明有一桌好吃的,居然给他吃鸡食!
缺了大德了!
凭实力,卜意酉绝不是林酉一的对手,但是,比不要脸的程度,他可是始祖!每次林酉一攻过来的时候,他就说话刺激他,说他师尊不好而且老,说他们锦鸡族是始祖是野鸡,还一逮着空就调戏他,弄得林酉一反而处处吃瘪。
“你住嘴!不许你对师尊不敬,更不许你侮辱锦鸡神族!”比起气定神闲的卜意酉,林酉一更像一只鸡,一只炸毛的小公鸡。
卜意酉快速奔跑,不时腾空而起,左右躲避他劈下来的剑,他发现他在能空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你们在闹什么?”
一见那团雾就知道,白胡子老头来了。
卜意酉迅速飞扑到老头身后,两只鸡翅膀保住他衣袂,又哭又闹地告状,“老头,你弟子欺负我!他对我又踢又打,你看看,我鸡皮疙瘩都给打掉了,看我现在这皮肤,多滑,你摸摸,你摸摸!”
“胡说!”林酉一举着剑追过去,“我今日非教训教训你!”
这一人一鸡隔着白胡子老头来回躲躲藏藏,林酉一不砍到鸡不罢休,卜意酉大喊大叫着,叫嚷,“老头!你徒弟都要杀了我了,你怎么不管管,来人啊,救命啊,师徒联手杀鸡啦!”
“酉一,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他语气平淡,甚至连严厉都称不上,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是弟子让您失望了,”林酉一手里的剑还未收回,一副气极的样子,“师尊,您躲开些,待弟子收拾了这无知小儿再来向您请罪!”
“哦?”白胡子连胡须都是飘逸的,他食指尖绕了个圈,一把烟雾椅子赫然出现,老头轻飘飘地坐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酉一长大了,也长能耐了,正好,就让为师看看,到底多大本事。”
林酉一霎时烧红了双颊,膝盖一弯,跪了下来,“弟子不敢在师尊面前班门弄斧,可是……他!”
他一指师尊身后探出个鸡头幸灾乐祸的卜意酉,气愤道:“他口出狂言,字字有辱锦鸡神族,句句……对师尊不敬!”
“冤枉啊!”卜意酉一把鼻涕一把泪,恶人先告状也是他的拿手强项,这么久不上手,功力仍然不减当年,“呜呜……老头儿,我真的没有!你教出来的徒弟,不光功夫厉害,嘴皮子也是能把方的说成圆的,我怎么这么可怜呐……呜呜呜……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
“你!”林酉一简直要咬死他了,毕生都没见过这么能颠倒黑白的,“你恶人先告状!”
“酉一。”老头用了两个字就让气急败坏的林酉一闭了嘴。
“师尊,”林酉一实在委屈,“酉一有一说一,绝不敢妄言!”
“哈哈哈哈……”卜意酉笑得直拍大腿,“你们平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