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能行呢?”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施清看着孟如归躺在小榻上,长发蜿蜒而下,从小榻上散落在地上。他看着孟如归,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我的好师尊,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弟子特意备了礼物来见你,你这样装睡不太好吧。”
话从嘴里说出,施清这才发现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礼盒,沉甸甸的,在他两根手指之间勒出一道白痕。
“滚出去。”孟如归未动,仍旧是背对着他,语气淡然。
施清一笑,笑声似乎是从幽冥地府传来,shi冷喑哑又带了些洋洋得意:“师尊这可真不给面子,我特意带了师兄来呢。”
孟如归听了这话从塌上起身,他大步走到施清跟前,抓起施清衣服前襟:“你带谁来了?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师兄啊,你看看,你听见师兄来了都高兴的从塌上爬起来了。”
施清语气越发变态:“师兄来的时候还在骂我呢,我说带他来见你他也不肯听话,没办法,一个人我是带不过来,所以我就带了师兄脑袋过来,师尊不会介意吧。”
施清从盒子里面提起一个脑袋递给孟如归,那个脑袋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这不是高嶂,还能是谁。
尽管是在梦中,那股子血腥味还是直冲鼻腔。施清恶心欲吐,可是这具身体却由不得他控制。
孟如归踉跄后退,施清步步紧逼:“师尊应该高兴啊,这下师兄师姐还有他们的孩子都能在九泉之下相会了,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多好啊。”
“滚。”孟如归推了施清一下,施清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孟如归,甚至还发出一丝冷笑。
“你这个师兄对你如何,你忘记了吗?”孟如归怒道:“你当年御剑跌落,他在你昏迷时照顾你。你每每犯下大错,都是他替你求情,可现在是你取了他的性命。”
兴许是太愤怒了,孟如归苍白的皮肤上爬上一层嫣红。
施清到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是什么,那是欲.望,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欲望,这欲。望喷薄而出,炙热无比,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粉碎。
施清坐到孟如归的小塌上:“呵,我怎么只记得师兄当年跟师尊一起污蔑我,一字一句都要夺我的性命呢。”
孟如归闭眼,再睁开始情绪已经稳定:“多说无益,你给我出去。”
施清道:“我可是来给师尊祝寿的,这么出去了岂不是扫兴?我今天跟师兄说咱们二人之间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死活不信,我就只能带他来看看,我跟师尊之间平日里都是怎么行夫妻之事的。”
“让他看看,师尊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在我面前又是什么样子。”
孟如归气急,他抓起放在小机上的剑,恨不得在施清身上捅上个窟窿,施清反手将孟如归按倒在塌上,他冷笑道:“当年师尊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时,可没现在这么贞洁,怎么他看着就不行了呢?”
“当众人都知道我爱慕师尊时,师尊又狠心把我抛弃,甚至痛下杀手。”
“我当时又是怎么求的师尊呢?可是师尊又是怎么对的我?”
施清越说越兴奋,痛苦与快意在他心中纠结成一团。
兴许是太疼了,孟如归抓紧竹枕:“你……你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又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呢?”
施清抓着孟如归头发:“我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师尊故意勾引弟子之后,又狠心抛弃弟子污蔑弟子,甚至想要弟子的性命,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尊。”
“对了,师尊的灵核我取走了,师尊灵力超群,刚好能够补足我灵核中的缺陷。孟如归啊孟如归,你也就还剩下这点用处了。”
“我已经找到能让师姐活过来的方法,等我成功了,我就将你所给我的绝望一点一点的全都还给你。”
……
额头上冰凉凉的,施清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滚烫,手指没有力气。
一双手从他头上拿走白巾,又试了试他身上的温度。
施清睁开眼睛小声道:“师尊。”
孟如归见他醒了,便冲他点点头:“你昨晚在地上睡得,已经烧了一天了。”
柒十里抱着胳膊道:“现在的小修士身体也太弱了,躺在地上睡了一觉就开始发烧,这要是跟咱们之前在雪地里守个几天几夜,还不当场嗝屁。”
孟如归道:“师叔,施清年龄还小,等长大了就好了。”
柒十里道:“好好好,都是你的理。”
施清还在发呆,冷汗浸shi了里衣,他看着孟如归,突然想起那个梦。
那个梦的最后,孟如归嗓子都喊哑了,但是自己仍旧是没有放过他,反而心底那种变态般的快感愈加猛烈。
孟如归见施清头发散乱,便想着要帮他束起来。施清猛地打开孟如归的手:“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