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哈利问。他刚算了一下积分,多亏了鲨鱼,他们小队的大部分人都排名靠前,接下来形势一片大好,心情非常高兴。
皮尔斯冷笑,他大概还在为瘦竹竿之前的绿帽玩笑耿耿于怀,语气很不客气:“蠢货,他应该和暴熊对着干,现在杀了那么多鲨鱼,积分是拿到了,但也可能会代替暴熊成为动物保护组织的攻击目标。”
更关键的是,这和节目组的策划截然不同,谁都知道那些家伙的报复心和控制欲多重了,毕竟是加班加点赶出来的计划,被无脑的不配合的选手打乱,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其他人听了皮尔斯的分析,脸上的喜色也不由淡去了,只有傻大个,专心啃rou,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
布莱特左手边的红头发开始自责起来,愧疚地低着头:“对不起……”
“多想无用,顺其自然吧。”布莱特打断了罗纳德,他抚平自己的焦躁和担心,望着篝火发呆,做好了接受报复的准备。
当再次被武装人员带走的时候,布莱特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被蒙住眼睛,布袋套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渣渣。
他的手脚被镣铐锁着,有人给他戴了一个呼吸器,将他扔进水里。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布莱特很快镇定下来,他双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
布莱特发现水不深,站直之后只没过他的大腿,他在黑暗中摸索,发现自己大概在一个类似水牢的地方,上面和周围都是坚固的铁网。
脚踩的地面颤动了一下,他听到了机器转动的声音,水面上升,不,确切点说是笼子在下沉,他正在连人带笼沉进水里,这解释了呼吸器的用途。
布莱特不安起来,渣渣不想用水淹死他,这代表着有比水刑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想起渣渣对电的钟爱,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布莱特在心中苦笑,渣渣于刑讯折磨很有一套,知道如何利用黑暗、放置和寂静给予受刑者无形的痛苦与心理压力。
当熟悉的电流通过全身的时候,男人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惨叫,这和以往的疼痛完全不同。
过去是某个部位受到袭击,从接触点最痛,接着疼痛向其它地方迅速蔓延,痛感随着延展渐渐变弱,如一张局部的网,中心最强,周围减轻,尚能忍受;而这一次,在身体被水这一导体包围的情况下,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rou,从头到脚,都被一张大网包住了,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是最疼,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布莱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因为耳朵没有堵住,无孔不入的水流进去,带着闪电火花,耳膜大概已经灼成焦炭,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也被烧坏了,脑浆在沸腾,血ye也是。他萌生了一种怪诞的念头,自己正在被置于火上烤干,尽管周围都是水。
被迫观刑的侦探深刻地意识到了绅士的可怕之处。
“他的脑子至少要迟钝三天!”他怒气冲冲地抱怨,对一个傻子他要怎么查?
“人我给你了,维修还是审问,由你处置。”绅士假笑,他并没有违背诺言。
侦探愤怒难平,可玩具是人家的,自己只是借用,他要给自己一个玩坏的,自己也得认命,用最快的时候把它修好,然后按期归还。
给足了侦探下马威之后,霍奇才放过了布莱特。
将男人捞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经过35个小时的治疗才醒来,苏醒之后也没有立刻清醒,对刺激的反应很慢,包括光、声音和接触,这是脑部损伤的缘故。医生诊断后告知侦探,男人至少需要两天才能完全恢复。
也就是说,侦探只有三天多的时间了。
霍奇的捣乱没有产生致命影响,侦探充满自信地想,一天就够了。
观察了布莱特的情况,侦探对霍奇说:“让他回节目组休息,玩具需要适当保养,特别是最喜欢的那个。”
回到熟悉的地方能给199号安全感,就算自己现在去审问他,对方也充满警惕,防备心极高,不利于获取情报,得让他以为危险已经过去,降低警惕,放松神经,自己才好入手。
霍奇隔着玻璃,看着那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男人,他坐在病床上,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整天了。
布莱特自醒来开始就抗拒一切碰触,哪怕平躺在床上他背部的皮肤都会因为身体和床褥的作用力感到疼痛,所以尽可能地减少与物体的接触。但他又太虚弱不能站立,就用背靠着或用手扶着墙,勉强站住。
现在痛感的残影正在消退,男人已经可以做更多的动作了,可身体的僵硬和思维的迟钝是极明显的,棕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不少,不知为何贵族的心里生出一丝悔意。
差点……他就要把玩具玩坏了……
因此,听到侦探的要求,霍奇无言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布莱特:你又虐我!
霍奇:我是在帮你,你想被侦探查出全部秘密吗?
布莱特(怀疑):我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