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步伐。
迟言嘴角带笑看着俞简的背影。
回去得和自己爸妈说说,俞简到他们家以后,坚决不允许以任何旁敲侧击的方式询问俞简成绩,要问也得等到俞简病完全好了再问。
迟言思维很发散,很快就从问成绩这事儿发散到了俞简喜欢吃鱼,过年那几天要让阿姨天天做鱼上面。
迟言赶紧走几步走上前,揽着俞简的脖子道:“过年我们去放烟花吧?”
每年过年迟言都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起放烟花,今年他想做点不一样的。
只和俞简去放烟花。
俞简愣了一下,嗯了一句:“好。”
放烟花这个词只存在于俞简想象里,以前每次过年,都是俞简最期待的时候,是一家人唯一能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时候,开着联欢晚会,吃完饭什么都不做,三个人坐在沙发里,随意聊聊天,就很开心。
除此之外,过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活动。
俞简好奇道:“过年除了放烟花,还会做其他的吗?”
迟言兴致勃勃道:“有啊,可多了,包饺子吃饺子,包红包收红包,”他顿了一下,“我负责包,你负责吃和收。”
俞简又问了很多关于过年的问题,两个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宿舍楼底下。
迟言还是担忧:“后天期末考,你自己把握分寸来,适当放弃,懂吗?”
俞简嗯了一句:“行,我知道的。”
他对于考多少倒是没什么执念,只是想借助这这次考试看一下自己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也想看看极限在哪里。
***
眼看着后天期末,班上氛围有种“最后溺水挣扎”的既视感。
毕飞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子,和几本花里胡哨的教辅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逮着俞简就问:“哥,你看看我圈起来的几道题,快帮我讲一下。”
迟言正站在俞简旁边,两个人正讨论着一个圆锥曲线求解问题。
俞简视线一扫,毕飞圈的题范围广,难度还参差不齐,浅到不等式方程解法,深到电磁场混合大题求速度范围,各式各样不重样,从填空题到选择题,视野范围内一大片圈。
俞简揉揉眉头:“快考试了你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这些太难的题就不用知道了,过程比较复杂,花的时间长,没有必要掌握,做好基础是关键。”
迟言在旁边热心做翻译:“就是说,凭你的脑子讲了你也听不懂,听懂了你也不会做,不是你能驾驭的,别妄想了,你就逮着送分题捡漏就行。”
毕飞哎了声,仰天长啸道:“那可怎么办啊,我要是期末考不好,就等着我爸把我囚禁在小屋里,不让我出门,整天做英语阅读和理综大题吧。”
迟言温和的看着他,目光慈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别这么丧,打起Jing神,不是还有两个人陪着你吗?”
毕飞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谁谁谁?难道是你和简哥?呜呜呜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你们好,不会抛弃我的……”
迟言微笑道:“王后雄和薛金星,你学习和人生中的两大导师,摒弃不抛弃不放弃学渣的原则,时时刻刻陪伴在你身边。”
毕飞:“……”
俞简给毕飞挑了几道比较典型的基础题,给他换着方法讲了好几遍,确保他真的会了。
这几道基础题都是考试必考,掌握了就应该问题不大。
俞简讲题的过程中,脖子上的斑点一直在浮上来,但是相比起原来好了不少。
毕竟他和迟言现在相处都已经到了可以不用手机发短信的程度,两个人面对面的交流不成问题,给毕飞讲题,除了特别高强度的讲两三个小时之外,其他都没有大问题。
迟言中途一直尝试加入讨论,实则是嫌毕飞耽误俞简太多时间,企图拿着数学卷子和俞简双管齐下,想要两张嘴同时开讲让毕飞早点离开,后来在毕飞迷茫无助的双眼和俞简的阻止下才作罢。
等到俞简讲完,迟言刚松一口气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上课铃敲响了。
俞简好笑的看着迟言快要爆发的脸色:“我等会下了课过来找你,你快回去吧。”
随着迟言郁气满满的回到座位,班上人传出小声的窃窃私语。
孙晴青捅了一下乔诗的胳膊,疑惑道:“不对啊,他俩怎么现在走这么近了,我刚听到他俩居然在讨论a有几个值,是我魔怔了吗?他俩除了“约下午六点学校后门”打架之外,还有其他共同话题?”
乔诗眼神悠远,抚着胸口,一脸我都看透了的表情:“我这个假期,准备写文了。”
孙晴青好奇的啊了一声:“大文豪要写什么?”
乔诗是语文课代表,属于每次作文都被当范文念的类型。
乔诗悠悠开口,踌躇满志:“题目就叫《池鱼》。”
池谐音迟,鱼谐音鱼,乔诗是走文艺路线的。
孙晴青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