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洁白素静的,一点也没有之后雍容贵妇的样子,只是一个单纯的邻家女孩罢了。
“说好的今天一起种花,你可别说话不算话。”乌欧梅见赵洲还是没有动作,嘴巴一嘟,脸颊鼓起两个泡泡,拿着钥匙开门,把赵洲也拽了进去。
是了,小梅过去的确是喜欢种花的,赵洲想着。他记得自己为了追乌欧梅,疯狂地搜集着各种名贵美丽的花的种子送给她。每次小梅得到花后的笑容就是他最好的回报。
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后来小梅答应了他的追求,恋爱,约会,再到热恋。一个月前,小梅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他们已经结婚有半个月了,刚刚搬来这个新家。
赵洲像是突然上了发条一样,脸上也带了笑容,从容熟练地走到乌欧梅身边帮她把手里的花插进花瓶里。
“我怎么会说话不算话,都答应好的事情。”他微笑着拉过乌欧梅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是花把你衬得太过鲜艳,我都看呆了。”
乌欧梅先是一愣,随即又脸红着低下了头:“你说什么啊。”
两个人一起来到花园,赵洲不忍心让乌欧梅干重活,于是把搬,翻,挖花土的工作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给乌欧梅搬了一个小凳子让她坐在旁边看着,等一会儿该播种时再过来。
赵洲觉得心里堵堵闷闷的,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般。可他一转头就看见了乌欧梅的言笑晏晏,瞬间就觉得幸福充满了心房,他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和她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好吗?”她冲着赵洲调皮地眨眼。
赵洲鬼使神差地,不受控制地就要张嘴答应,却感觉到胸前传来一阵振动。
“太阳好大啊,呀!”乌欧梅用手挡住天上的日光,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听到乌欧梅的声音,赵洲急忙放下手中的铲子走到乌欧梅身边。一伸手,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土,赵洲不好意思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没再伸手去触碰乌欧梅。
“没事,就是被闪了下眼睛。赵洲,你胸前挂着的是什么啊?”乌欧梅有些好奇,刚刚她就是被这个东西反射的太阳的金光给晃到了。
“胸口?”赵洲疑惑地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口袋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个青色的东西,有四个角,像是个碗,又像是一个倒扣过来的铃铛。
“这是什么?”赵洲把这个奇怪的小挂件摘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东西好像十分重要。好像有人对他说,不能……不能什么来着?
赵洲胸闷的感觉更明显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半蹲下撑住膝盖。他的头在隐隐作痛,额头也冒出了细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耳边则是乌欧梅忽远忽近的声音。
“赵洲?赵洲?你怎么了?”乌欧梅见赵洲的状态不对,连忙上前来把他扶到一旁的座椅上躺着。
“都跟你说了不要逞强。”她在旁边娇气地跺脚,眼睛还一直看着赵洲。
“别攥着这个东西了,硌手,把它给我吧。”说完,乌欧梅就作势要拿那个小挂件。
雍州鼎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直接击中了赵洲的灵台,同时也唤醒了现实中昏迷的姬宣静。
赵洲清醒过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温柔可人的乌欧梅。那分明是一具已经干枯了的尸体,头发也都变得枯黄,像稀疏的杂草一样竖在尸体的头上。整个尸体都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根本没有一点弹性。她伸着干瘪泛黄黑的手,正往赵洲的胸口伸,嗓子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啦啦”的声音,下巴也跟着一起上下摆动,一卡一卡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
赵洲吓了一个激灵,用脚踹开了干尸夺路而逃。
刚刚温馨的房子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Yin森破旧,到处都挂满了蛛王的破木屋,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赵洲回头,发现刚才的花园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土地,里面零零碎碎的有些白色,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人的颅骨!
想到自己刚刚不停在翻动着花园里的土,瞬间呕吐感就涌了上来。
干尸被踹开后哆嗦了几下,很快又站了起来,头直接扭过了180度,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间里的赵洲。
此时的赵洲还哪敢停下来呕吐。见那个干尸已经发现自己,他转过头来就冲着门口飞奔。
“赵洲,赵洲,你去哪里啊,你不要我了吗?”干尸四肢着地,头扭曲成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像一只蜘蛛一样朝着赵洲快速爬行,边爬嘴里还边用乌欧梅的声音说着话。
赵洲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而后又被胸口的雍州鼎震醒。这个怪物的声音会蛊惑人!赵洲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但他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堵住耳朵的东西,他也只能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一刻不停地往门口跑。
可干尸已经察觉到了赵洲的意图,它比赵洲更快!此时已经来到了门口,堵在哪里守株待兔,就等赵洲这个猎物乖乖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