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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老大。我今天刚刚得到消息说‘翠苑案’有新的进展,这不就马不停蹄地归队了。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一声。”从袁烈不停起伏的胸膛和细汗密布的额头就能看出他赶得很急。
“先不说这个了老大。张局写了封信卖了个人情把你先捞出来让你办完这个案子,我先把信递上去。等案子结束之后你再回来接受教育。”
“辛苦你了。”杜柏冲着袁烈点点头。
二人在签下保证书和延迟教育的确认书后,终于离开了交警大队。只不过身边又多了个袁烈。
“这段时间我就跟着老大你跑,张局跟我说,不能再让你碰车了。”
杜柏苦笑。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匪夷所思的事,自己又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知道了。”
“这位小兄弟呢?怎么称呼?”袁烈是个自来熟,是刑警大队里的谈判专家。
“姬宣静。”
“原来是小静同志,你好你好。”袁烈把车开动,载着杜柏和姬宣静就出了大门。
“你认识我?”姬宣静好奇。
“不认识不认识。”袁烈嘿嘿一笑,“以后都是同事,互相多关照一点。老大,现在去哪儿?”
“去市总行。姬宣静是我们这起案子特聘的专家,只负责这起案子的跟进。”杜柏回答道。
“那也没事,熟了都好相处。小静同志,你是有什么专长啊?我们刑警大队的特聘专家可都是不简单的。”
“算……”姬宣静刚一开口,就被杜柏及时地捂住了嘴巴。
“心理分析。”杜柏冷静地替姬宣静回答道。
“那不就跟上次那个林教授是一个专业的?就是把我们夕夕钓走的那个。”
“嗯,不过他们研究的方向不一样。林教授是研究犯罪心理,而姬宣静是研究微表情心理学的。”杜柏面不改色心不跳,信手拈来张口就道。
“那厉害啊。小静同志,没想到你人看着小,但却是个厉害的人啊。”
“他的确挺小的。”杜柏心里默默地叹气。自己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动的,可是他们两个这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都差了有一截。
“佩服佩服。小静同志在哪里高就?有时间我也去找你学习学习。”
杜柏扶额:“袁烈,好好开车。”
“好嘞!”
出于职业习惯,袁烈每见到一个人都会和他进行热烈的讨论与交流,用语言的陷阱在对方失去防备进入他的节奏中时获取他想要的信息,最后再一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杜柏不想姬宣静被窥视到太多,这是一种奇妙的占有欲。姬宣静内心隐藏的秘密只有他可以去发掘,也只有他可以知道。
“老大,现在时间不早了。等我们到市总行估计对面已经下班了。”
“我再让小林那边通个气。这次去不是询问什么大事,就是查一下死者的银行流水。”说着杜柏从裤子口袋里正打算拿出自己的手机,却摸到了口袋上的一个破洞。
杜柏猛一激灵。这是他在和“姬宣静”搏斗之中被他指甲划破时留下的痕迹!
原来那真的不是自己的幻想或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杜柏面色复杂地转头看向姬宣静,手下则是一点停顿都没有地掏出手机。
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只有姬宣静一个人,是谁抹掉了他身上的痕迹?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和姬宣静有没有关系?
“喂,小林吗?你再去给市总行打个电话,让他们留一个员工下来,我们马上就到。”
说完杜柏挂断了电话,一如平常地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仿佛那里根本没有那个洞一般。
“小林说他接到我出车祸的消息之后就已经通知过那边了,我们可以放心去。”
“好嘞老大,保证完成任务。”袁烈一脚油门,车就向前快速奔驰。
很快三个人就又来到了清河大桥之上。杜柏抓住把手的左手有些颤抖。
不过很幸运,在袁烈的驾驶下,车很快就安全通过了清河大桥,而且袁烈似乎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到了市总行,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了。
“杜警官你好,我是市总行的经理,我姓王。”
“王经理你好。”杜柏上前去跟他握了手。
“希望贵行能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一定的。”王经理微笑道。
二人寒暄一番后,王经理就带着三人来到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办公室。
“你们要查的我行开户人‘陈歌’的近一个月的银行流水都在这里了。”王经理拿起桌面上早就摆放在最上面的资料递给杜柏。
一看到这几张流水上面的详细内容,杜柏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9月2日,储蓄卡xxx转入3,600,000元,卡内余额3,6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