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鸩拼命的样子,但谢千言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用有些犹豫的神情,侧过了脸对谢千言道:“师父,是哪方面的事情?要不你现在说?”
谢千言低声道:“不行,现在说就算传音入密都有可能被谢鸩听到,我需要单独告诉你。”
谢红雪抉择了一下,道:“那好吧,我们先走,师父你先撤,我掩护你——我们待会儿电话联系。”
说着,她朝谢千言使了个眼色,当先朝谢鸩冲了过去。
而在他们俩快速交谈的间隙,谢鸩一直伫立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眼底的血色似是杀意又似是痛楚,当谢红雪向他攻击时,他也只是被动的躲避着没有回击。
谢千言心知方才谢红雪捏碎的东西怕是有古怪,但谢红雪一直怂恿自己与她配合杀掉谢鸩,说明她确实是没有单独杀死谢鸩的把握的……理智上判断出谢鸩暂时没有生命安全后,谢千言便按下自己的情绪,掐动法诀从咖啡厅里挪移了出去。
而当他走后不久,谢红雪便停住了攻击的动作,扭头扫了一圈咖啡厅里早已凝固住了动作的店员们,她冲着谢鸩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师兄,你的心思还是这么细腻啊,毕竟师父这几天的知名度很高,不能让凡人发现他的异常对吗~”
谢鸩紧握的拳头中渗出了血迹,一字一顿地盯着谢红雪道:“你早就背叛师父了对不对?你们想对师父做什么!?”
谢红雪挽了挽手里的朱红色长剑,笑嘻嘻地对谢鸩道:“我再有什么图谋,也比你对师父怀揣着的龌龊心思干净。好啦,没有功夫跟你谈心了,我的好师兄,你先自己跟自己耗着吧,别一不小心又陷入疯癫中无法自拔了哦!~”
她嘴上讥讽着谢鸩,内里却显然还是对他有所忌惮,话音落下,便也消失在了谢鸩眼前。
谢鸩一个人站在咖啡厅中,脱力似的重重喘了口气,扶着吧台的桌子缓缓坐了下来。手腕内侧的清平珠传来一股股凉意,勉强压抑住了心中翻滚着的烦躁感。
还好,还没有出现幻觉……谢鸩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甲一,昆白山那边的闭关洞府……准备得怎么样了?”
……
“好,你把私人飞机安排好,这两天我跟师父应该就会过去了。”
……
“你们不用跟上来了,若真碰上了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来也起不了太多作用。”
……
“我私库里抵御心魔的法宝、丹药,还有哪些能用?”
……
“好,我知道了。嗯……我没事的,把那些东西全用上,我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待会儿我同师父会合后,应该能得到关于那方势力的一些线索,到时候再估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吧。”谢鸩淡淡地同甲一吩咐完,将电话挂断了。
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被清平珠安抚了下来,谢鸩独自坐在咖啡厅中,看着玻璃窗外刺目的阳光与行色匆匆的人群,脑海中关于未来的打算渐渐清晰。
另一边,B市东南方向某栋六十多层高的大厦天台上,燥热的夏风拂乱了谢千言的长发,他靠在栏杆边没等,谢红雪便如约赶到了。
“师父,”谢红雪一手按着自己翻飞的连衣裙,一手梳理着自己额头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朝谢千言走来,“那谢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红雪侥幸逃脱了。”
谢千言用怅然的语气对她道:“难为你了,红雪。为师如今……实在是太没用了,其实说来,你的修为已经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境界,我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师父了。”
谢红雪抿着唇摇了摇头,看着谢千言的眼睛里满是眷念:“不要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初若没有您,红雪大概早已死在了青楼肮脏的后院中。”
谢千言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没有贸然举办那场婚礼就好了——对了,红雪,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当晚的事情经过,谢鸩他是喜欢你的对吧?但你刚刚为何又说……他早已觊觎我的身体?”
谢红雪便再次重复了一遍谢鸩恋尸的说法,说完后,她低头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般对谢千言道:“师父,但我、我是真心在喜欢你的!——我心悦你很久了——”
谢千言:“……”他这些天是要听多少遍或真或假的表白?以及,谢红雪突然表白……的目的是?
谢千言的脸上露出了怔愣的神色,轻声道:“红雪,为师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但你算是我身边最特别的女子了,否则我当年也不会提出希望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你该拥有更爱你的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闻言,谢红雪的脸上讶色一闪而过,她赶忙道:“不,没关系的,爱慕师父的人那么多,我能在你心里拥有一个位置已经、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四百多年来红雪别的没有,修为和资源还是积攒了一些,您、您如果……”
谢千言温柔地问:“如果什么?”
谢红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绯红,她迎着风一步步走过来,“您如果愿意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