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住了白橘衣的手,并没有被对方甩开,心底顿时淡定不少,至少说明白橘衣没有因为她的临时起意而生气。
“白老师,我们一起来表演一个小节目吧。”詹沐避开麦克风,低声冲她微笑道。
白橘衣点了点头:“那就合唱一曲吧。”
詹沐有点意外。
她以为白橘衣只会画画,没想到会主动提出跟她合唱。
台下的人已经听到她们要合唱了,立刻又是一通热烈的掌声。
“那两位要合唱什么歌曲呢?”主持人笑着发问。
白橘衣想都没想就说:“唱《痒》吧。”
台下立刻又爆发了一阵疯狂的掌声,还夹杂了不少口哨声和欢呼声。
老总要在台上唱那么妖孽的歌,谁能不兴奋。
詹沐目光复杂地看着白橘衣,欲言又止。
白老师,那首歌你是特地为我而学的,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给不相干的人看?
詹沐觉得心头在滴血。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白橘衣拖下水了。
可以预见,今晚过后,她的情敌一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以几何级数倍增。
后台音响师很快就找到了歌曲的伴奏,不等詹沐又反悔的时间,悠然的前奏已然飘了出来。
而且前奏还特别短。
詹沐还毫无准备,白橘衣却已经跟着音乐节奏唱起来了。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
歌声响起的同时,台下瞬间安静无声。
白橘衣的声线很独特,金属质感的嗓音清冷却低沉,富有磁性,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带着一种慵懒的腔调,魅惑中透出纯净,音量通过麦克风扩大数十倍,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和心灵。
听的人都觉得自己心尖真的好痒。
挠又挠不着。
詹沐站得离白橘衣最近,感觉最震撼,手里的麦克风差点要握不稳。
谁帮她搬张椅子上来,她觉得自己的大半边身子要酥成一滩水了。
结果说是说合唱,但几乎是白橘衣一个人唱完了一整首歌。
当最后那句“越慌越想越慌,越想越慌越想”结束后,全场静默了足有三秒钟,然后掌声和欢呼声才猛然炸开,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渐渐平息,但不少人仍意犹未尽,嘴里一直喊着“安可”,愣是把晚会弄成了演唱会现场。
詹沐拿起麦克风宣布:“表演结束,美食嘉年华晚会正式开始,请大家尽兴。”
然后拉着白橘衣从容下台。
底下的人已经摆好了姿势要冲过来,被詹沐带着寒意的桃花眼一瞪,全部自动退散。
“白老师骗我,还说一学会那首歌就唱给我听,结果呢?”
白橘衣无暇理会她泣血的控诉,大步流星地往长餐桌那边走去。
“白老师?白老师!”弄懂了她的意图后,詹沐更哀怨了。
爱情诚可贵,美食价更高吗?
哀怨归哀怨,詹沐还是冲到了白橘衣前面,替她杀开一条血路,拣了不少分量少、滋味好的小甜点到她的餐盘里。
白橘衣吃东西贵Jing不贵多,看着盘子里越堆越高的食物,终于忍无可忍地拽了詹沐的胳膊一下。
“可以撤了。”
大老板跟小员工们在餐桌上相互厮杀抢食,那画面不能更美了。
两人挑食物的时候,不少人凑到白橘衣身边跟她套近乎,夸她刚才唱歌唱得好,白橘衣彬彬有礼地给出一个笑容,点到即止地跟他们寒暄几句,礼貌却疏离。
詹沐知道白橘衣不喜欢交际,听到她说要撤,便立刻拨开人群,拉着她往休息区方向走去。
“白老师今晚大出风头,招来了这么多狂蜂浪蝶。”詹沐嘴里吃着甜点,说话却酸溜溜的。
白橘衣笑了起来。
“当初是谁点名让我上台的?”她根本不想出这风头好吗。
詹沐默默鼻子,自知理亏,乖乖地闭上了嘴。
休息区的沙发设计得有点不合理,一个人坐太宽敞,两个人坐又太挤。
因为两张沙发之间还隔着一个茶几,詹沐觉得一人坐一边不利于说悄悄话,所以她厚着脸皮硬要跟白橘衣挤在同一张沙发上。
“这么冷的天气,就是要挤挤,挤挤更健康。”
白橘衣:“……”说得好像这里没开暖气一样。
“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詹沐嬉皮笑脸地道。
白橘衣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她:“大家怎么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詹沐用小叉子戳起一块泡芙,笑眯眯地送到她嘴边:“刚才我们在台上的时候一直牵着手,你忘记了?”
白橘衣张嘴把泡芙含进嘴里,一时间只顾着咀嚼,无暇说话。
不过她的表情显而易见:牵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