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果哪天开了演奏会,就给我们仨留个票吧,小羽可是心心念念要去看你的现场演奏好久了呢。”
隋父感慨地道。
他们家小有资产衣食不短,也资助过几个孩子直到十八岁成年。当年游亦学乐器虽然学得快,但家教和乐器老师的花费终究比资助一般孩子要大些。
令人欣慰的是,游亦平日支出规划十分合理,从没有向隋先生索要额外的费用。他还不到成年就已经不需要资助人的汇款了,比赛得的奖金也在一笔笔地往隋先生的帐号上汇。
还记得隋父发现自己银行帐号上突然多出一笔钱时的惊讶。很快他联想到不久前游亦向他询问过他的银行账号。他不禁想,那该是一个……多么自强的孩子啊!
然后怀揣着期待和好奇去看游亦的现场比赛。那个青年的气度几乎让隋父屏住了呼吸。
帮助了这样一个孩子,与这样一个青年结交,是他之幸。
那么多年,游亦还是第一个,在隋父的资助停止之后,还能长期每周保持联系的人。
“那可不是,那时老隋特地去看你弹钢琴,回来之后真个人傻乎傻乎只会夸你了。心心念念要去看你的演奏的,还不止小羽一个人呢。”隋母接着隋父的话说。
游亦这回也带上诧异,“您去找过我了?”怎么那时没有见面呢?
隋父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那会儿人太多。不太方便和你见面。”
“其实是他不好意思。”隋羽连续被自己爸妈揭出对私下游亦的崇拜,也坦然淡定的很,抓住机会也把隋父的老底都揭穿了,“我爸他觉得艺术这玩意儿特高大上,你弹琴的时候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还获奖一堆,他没好意思去找你。”
游亦:……
游亦笑了,“那算什么事儿,都是虚名罢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弹好听的曲子,唱喜欢的歌,签能签的合同,做好吃的菜,都是一种成功,没有什么特别高大上的。”
隋父一拍大腿:“说得好!”然后被隋母无奈地瞪了一眼。
经这么一回儿后气氛更是轻松融洽许多,游亦承诺,如果哪天办了演奏会,一定给他们一家人留下最好的座位,把隋父隋母乐得笑开了花。
隋羽不多插入二老和游亦的话题,只在他们聊得欢畅的时候,心下泛起淡淡的温馨和喜悦。游亦在和他们同龄人相处的时候,显得淡然可靠。更别提当他独奏乐器的时候,那是一个格外孤高清冷的世界。有些意外的是,面对长辈,游亦也格外游刃有余相处自然。
最后隋羽送走了游亦。
“我们家什么时候都很欢迎你,游亦。下次来S省再来我家。”
“好。”游亦肯定地答,话题一转,“你爸妈知道你是网络歌手‘碎玉’吗?”
“他们还不知道。”隋羽愣了一下。
“你和秦瑜的事,向他们说了吗?”
“没有。”隋羽犹豫着说,“我还想和秦瑜再相处一段时间,真正确定了关系之后再告诉他们……他们,应该能接受的。”
“你们自己斟酌着就好。”游亦这样对隋羽说。
而隋羽带着游亦离开后,隋母在家中对隋父慨叹道:“真是个好孩子。”
“有才华,努力,谦逊,有礼。他还是孤儿啊,从小一个人长大的。我们可以资助这孩子,小羽能够交到这样优秀的朋友,真是不知积了多少的福分啊。”
……
和秦瑜老徐小风等人告别后,游亦和叶洁从还在飘雪的S省飞回了南方。
在这个通讯发达的计算机文明时代里,告别并不是那么的沉重。
唯一让叶洁不舍的是,以后只能隔着网络,没法亲耳听到隋羽的声音了。但她也足够知足,在聚会的时候逮着练歌的名义让隋羽唱了好几回,然后直爽豪迈的叶姐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捧着录了音的手机偷偷红了脸。
游亦在和叶洁分开后,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继续,从某个时刻生命的开始,到不知何时的结束。唯有穿越者的三年,是他能够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最Jing确也最无情的时间。
三年里,与游亦有交集的人们的生活中有不少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叶洁在不断磨练小提琴技艺的同时,去了一所音乐学院当助教。由于她并没有在微博上刻意遮掩现实信息,在国际上比赛时也没有特意拒绝媒体的报道。所以……
“叶姐是你姐”的微博持有者被她的学生发现了。
叶洁在微博上大大方方地发了张自拍,配字:“生活真是充满了意外啊~少年少女们,你们的眼睛也太尖了吧?”语气居然和游亦调侃她时如出一辙。
还有不少当地的粉丝慕名跑到叶洁的学校围观。这几乎吸引开了所有的公众视线——碎玉鱼越和“叶姐”是现实里的朋友,那么他们是不是都在叶姐所在的城市?
甚至有人试图一直粘着叶洁找到碎玉和鱼越的现实身份。
最后叶洁在微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