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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连连摇头,闭上嘴。
“不要再提这个,一会儿陪我去打猎。”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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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狩猎季,温莎堡的皇家园林里捡了个外国女孩,今年同样的时间,故地重游,江心言仍记得自己差点被一箭射中的惊悚感。
她骑着一匹性格温顺的枣色成年母马,与伊丽莎白胯|下的白马并肩而行,缓慢地穿梭在林深绿荫间,呼吸着没有工业废气和汽车尾气混合的新鲜空气,舒适而惬意。
“还想要兔子吗?”偏头,看向身边发呆的女孩儿。
“不了…”
想起灰砸的死,小脸瞬间垮掉。
她们不知在林子里游荡了多久,这期间伊丽莎白一只猎物都没打,手里那张雕刻着都铎玫瑰的金色宝石弓,就像个摆设,即使很多次,以她Jing准的箭法都有机会射中一头鹿,或者一只狐狸。
江心言不去问,她也不说,像达成了默契。
一种消沉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直至偶遇了收获颇丰的两位公爵,诺福克和赫廷斯。
他们骑在马上,冲伊丽莎白颔首致礼,调笑道:“陛下是把猎物都放跑了吗?”
“也许被我吓跑了。”皮笑rou不笑。
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心言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好撞上赫廷斯公爵极富深意的视线,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她总感觉,这眼神有点冷。
可能是因为对这位公爵没有历史印象的缘故,导致她总有点怕他,第一次在圣诞舞会上见面,就觉得他面相显凶,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伊丽莎白不痛不痒地跟他们聊了几句,被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吸引了视线,那骑着黑色骏马的金发少年停下来:“陛下,公爵大人,父亲。”
依次问候,目光扫向恨不得扭头就走的江心言,眼前一亮。
“江小姐!”
“嗨,理查…”尴尬,硬着头皮打招呼。
少年白净的面庞浮起可疑的红晕,碧蓝的眸子里闪烁着欣喜流光,有些藏不住的东西透过他这双眼睛表露得一清二楚。
“奥洛在那边呢,要不要…一起过去玩?”挠了挠头发,傻笑。
“呃…”偷偷看向她家女王。
如果两位公爵不在这里的话,她会更愿意陪在伊丽莎白身边,可是气氛古怪得她想逃,这种时候理查简直是救星。
伊丽莎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跟着理查策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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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狩猎庆祝宴,伊丽莎白仍然心不在焉的,从下午开始就莫名感到心慌意乱,很烦躁。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奢华享乐迷人眼。
凯特-阿什利急匆匆地走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面色如常,她当即站了起来,将酒杯交给边上的侍女,随阿什利离开。
人群中,一道怨毒的目光紧盯她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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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气温偏低,步履匆忙带起的凉风迎面拂过,温柔地摩擦着细微毛孔,伊丽莎白极力克制住紊乱的呼吸,紧紧抓住阿什利的手,像是在寻求她的安慰。
“御医去了吗?”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因为阿什利告诉她,沃辛汉在跟踪追查线索的路上遭到伏击,受了伤。
突然间她就有种失去了大半力量的无措感,这两年来她得以平安地坐在王位上,多亏有沃辛汉尽心尽力地运作情报网,破获大大小小的Yin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他一样,得到她的信任。
阿什利了解女王的心思,宽慰地握住那只有些凉的手:“御医已经去了,不会有事的,陛下。”
加快了脚步,进入城堡。
沃辛汉的房间紧挨着塞西尔的,此刻里面有两个御医,他则光着上半身靠在躺椅上,右胳膊肘和肩胛骨处都缠着白布,隐隐有鲜红的血迹渗出。
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伊丽莎白也顾不得尴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伤的严重吗?要不要紧?”
“陛下,已经止住血了。”两个御医毕恭毕敬。
“你们下去。”
“是。”
淹没在Yin影里的面瘫脸有些难为情,情绪低落:“陛下,我跟踪了他们半个月,应该是被察觉了,信件没有办法再拦截,为了不暴露我的间谍……但是可以获知内容,到今天为止有一封从法国来的信,根据途经路线和方位,大致在内桥坊附近,可那里是诸位大人的府邸,也就是说,枢密院里每个人都有可能。”
“所以在进入那片区域前,你就遇袭了?”
沃辛汉点点头,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也不禁表露出颓败的神色,不过也只是瞬间,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他们用的剑上有牛角图案,如果跟法国人有关系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个民间传说…有种长着牛角和独眼的妖怪专门吃小孩子的心。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必定对法国风土人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