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动脖颈,猛踩油门,过省道,走上一条蒲栎从未走过的线路。
蒲栎不敢问慕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这样的问题。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傻。但他心里又很期盼着能得到一份这样的肯定。
车子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临近中午时分到达一处山庄。
这一路蒲栎被颠簸得不轻,不过还好,因为有慕池在不是很难熬。
山上的雪更大,但因为刚入冬不久,地上并没有停雪,雪水很快消融,和着泥巴满是泥泞。
山庄管家听到有来客,连忙出来迎接,看到是慕池后,更是声音里都带上笑意。
“慕总,来啦!”
管家年过半百,微胖,人不高,肤色偏黑,穿一身皮货,看着是个极不起眼的小老头。
“今天有时间,带个小朋友来玩。”慕池说着,走在前头,而后回头,示意蒲栎跟上。
山庄不大,目之所及的一片地方而已,古堡式建筑,周围有休眠期的葡萄藤干巴巴地缠在藤架上。没什么人,更没有声音。
大雪纷飞中,蒲栎追上慕池的脚步,攀上楼梯,与他一同进入大厅。
管家机敏无话,与慕池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与信赖。他跟随慕池一同进了大厅,转身就吩咐手下去观景最好的那幢屋烧起壁炉。
蒲栎更慕池乘坐电梯到了顶楼,楼道里已经开始吹起暖风。
慕池走向尽头的一间屋子,推开门,转身拉起蒲栎的手。
蒲栎猛地被慕池拉着手腕,心都要蹦出来了。
屋子里点火的小哥手脚轻快,很快处理好壁炉,抱着一堆工具微笑着向两人问好,而后离开。
慕池关上房门,不吭一声就吻住了蒲栎的双唇。
蒲栎靠着门板,一只手腕被慕池擎着,另一只手还压在身后,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慕池的气息深入骨髓,迷得他全身酥|软。
“我想要你。”慕池坦白,目光直射蒲栎的眼睛。
蒲栎被吓了一跳。他以为他和小池哥之间可以细水长流循序渐进。坦白讲,前一晚,慕池给他的亲吻已经足够他幸福好久,没想到,时隔不足半日,他还能得到更大的幸福。
“小池哥……”蒲栎轻咬下唇,眼睛里雾气迷蒙,难以克制激动。
慕池拉着蒲栎,远离门板,这间屋子大得出奇,让蒲栎想到慕池在城里的住所,大而冷。屋子中间有一张宽大到近乎无边的床,床品是丝质的,上面绣着冰凉的装饰花。
“你不愿意?”慕池抬手撑着蒲栎的后脑,又是压下一个吻来。
“可不可以……慢……慢来?”蒲栎支吾着,声音越来越小,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口是心非,被眼前气氛感染,他也有些难以自持。
慕池恼怒这个小孩比当年的自己懂得迂回,这让他一刻都不想在再等。
窗外的飞雪又大了起来,慕池抵着蒲栎的膝盖脱去两人的外套。
壁炉刚点上不久,屋子还是冷的,一整面墙都是玻璃,窗外的飞雪簌簌地下着。世界就那么安静地燃烧,一冰一火,一冷一热。
对比那么强烈,却都是那么地兴致盎然,激|情澎湃。
蒲栎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屈服了,但他丝毫不觉得懊悔与羞愧。事后,他反而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撞到了什么天大的运气,让喜欢着的人也喜欢上自己,真是用尽了一生的幸运。
两人仰面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吊顶。鎏金起伏的线条繁复庞杂,若仔细看的话却还是有规律可循的。
许久,蒲栎面红耳赤地裹着被单靠近慕池,这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他不但不觉得冷,反而燥热起来。
慕池看着他,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让蒲栎觉得陌生。转而,他抬胳膊搂住了蒲栎,把对方圈在自己起伏的胸口。
蒲栎就那么被慕池紧紧地搂着。
第一次,有血,还很痛,可蒲栎依旧觉得痛得心甘情愿、幸福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渗入烤rou香气,慕池才像是度过漫长的贤者时间,缓过神来,紧了紧怀里的人,对他轻声说:“起来,去吃饭。”
楼下,管家已经安排厨师做了慕池最喜欢吃的烤全羊。
慕池去室外的烤炉,看着还未熟透的烤羊在明火上滋啦作响,而后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对管家说:“华叔,让厨房熬点粥来。”
蒲栎在房子里暖着,喝一杯香甜的可可,看窗外白色的世界。
正式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只有慕池与蒲栎两个。
慕池望着一桌子菜,回身问站在Yin影里的管家:“粥呢?”
华叔笑着回:“按你吩咐熬烂一些,马上就好。”
慕池在一桌菜上挑挑拣拣,最后往蒲栎的盘子里夹了几样自认为好消化的。
“我也喜欢吃烤全羊。”蒲栎眨巴眼睛,闻着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就这点菜,等下再喝点粥。”慕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