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没能赶上节目组给他预定好航班,自费改签了下一班,没想到就让陆暨发生了这样事。
据节目组工作人员说,节目组载着陆暨商务车在机场去往博物馆山路上侧翻,车身直接栽进了山沟里。
听说是因为山路狭窄,迎面开过来一辆车,这边来不及避让,那边来不及刹车,就造成了这样后果。
偏偏博物馆在郊区,从机场往那儿去必经这一条山路。
幸好山路上有监控,对方司机负全责,他想跑也跑不了。
最后由陆氏相关律师出面和肇事司机进行交涉,看看这事情后续该怎么处理。
因为出了这样意外,节目录制时间被迫推迟,陆暨可能也参与不了后续节目录制了。
他伤到了胳膊和腿,好像伤势还挺严重。
林雨娇非常愤怒,打电话把节目组负责人挨个大骂了一通,说陆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节目组也别想好过。
诸芳很冤枉,她是节目组制作人,隐约听说了陆氏投资、赞助几档节目最近陆续出事,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事情还能落到她头上。
论安全措施,她自认已经面面俱到,何况陆暨也非常小心,很多事情都亲自过问过,然而就算再仔细,这么大一个剧组,千防万防还真防不住无孔不入天灾,她除了真挚道歉、深刻检讨,力求不要得罪陆氏这么大一个公司,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幸好陆暨本人并不在意这些,他在医院打完石膏,在手下人那儿了解到后续这些事情,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不怪诸芳,对于这件事情,他心里有数。
至于怎么心里有数,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陆暨一边叫人去查了那个肇事司机叫什么名字,一边让律师以商谈索赔事项名义牢牢盯住他,自己在医院里还不忘了忙碌和办公。
快到傍晚时候,一个意想不到人来看他。
其实也没有多意外。
为了他安全着想,几个保镖轮流守在陆暨病房外面,也不知道这个点轮到谁了,那不长眼在外面拦住拦住来看望他人:“你谁?”
一个清脆好听青年音响起:“我来看陆总。”
“走走!”那保镖不耐烦地说,“陆总不见客。”
周晨兮手里抱着一捧花,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箱子,有点委屈。
他往病房里张望了一眼,一想也是,陆总这样说不定都是他害,他还有什么脸见陆总,还是走吧。
正颓丧地低着头准备离开,周晨兮听见一个声音在里面道:“是晨兮吗?让他进来。”
那保镖看了看周晨兮,又检查了他身份证,恭恭敬敬把他请进了病房。
周晨兮把手里东西放在陆暨床头。
“这是什么?”陆暨看了他一眼。
周晨兮忙把花递给他看。
那花不像花,是纸叠,红白相间,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某位庄严伟人头像。
陆暨:“……”
周晨兮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网上查,后来怕来不及,让花店人紧赶慢赶帮我一起叠了,一共六十八张,不要嫌少,寓意‘又顺又发’,那网站上说人民币能去晦气和霉运。”
陆暨:“……”哪个假网站这么坑蒙拐骗害人?
说完周晨兮又打开那个钓鱼箱。
“哗啦”一声,一条红锦鲤生龙活虎地从里面蹦出来,带出来一捧水,差点溅了周晨兮一身。
周晨兮手忙脚乱地把鱼捡回去,把盖子盖上。
陆暨:“……”
周晨兮说:“这条锦鲤,你懂得。”
陆暨不想听见锦鲤这个词,做了个“停”手势,无奈:“我不想你送我锦鲤,我宁愿你送我一条咸鱼。”
陆暨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但周晨兮没有反应过来,他沉默了一瞬,觉得很有道理,说:“那行吧,鱼汤,大补。”
陆暨会意,朝外面保镖招了招手。
对方进来,陆暨示意他把钓箱带走:“拿去煮了吧。”
“陆总,这……”保镖没反应过来。
陆暨深深看了他一眼:“鱼汤,大补。”
周晨兮:“……”
保镖凌乱地提着箱子去了,打算跟人商量一下怎么煮这条鱼。
房间里安静下来,就剩下周晨兮和陆暨两个人。
“我……”周晨兮终于局促地拧着手指开了口,“对不起,要是我能离你远点就好了……”
陆暨手上打了石膏,脚上好像也受了伤,缠着绷带,周晨兮觉得那雪白绷带格外刺眼,好像绑在自己身上一样。
下巴尖上一凉,周晨兮觉得有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自己下巴上,让他不得不偏过头去,对上陆暨那一双深黑色眼睛。
“我记得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陆暨笑了,“这跟你没关系,而且,你为什么要离我远点?你觉得我们关系不够亲密吗?还是我不值得你亲近?”
亲、亲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