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开阔,和叔父贾代善一样,愿意提携贾家子弟。
而贾琏听说南安郡王竟然走私兵器一事,非但没有满脸震惊,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本朝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在农耕时代,武器没有代差,正常情况下,是很难败在边陲小国手上。
但若西海沿子的总兵南安郡王便带头贩卖武器,除了士兵手上的兵器来不及更换,会拿着淘汰、锈蚀的武器和对方拼白刃之外,人为增加伤亡外,南安郡王此举还会极大的动摇军心。这也就难怪原著里,朝廷大军会败于西海国,战败和亲了。南安郡王被俘,倒是自作自受,只是可怜当年荣国府败落,南安太妃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到荣国府认了贾探春为义女,换了自己儿子回来。
贾敬见贾琏发呆,问道:“琏儿,你怎么了?”
贾琏抬头笑道:“我没什么,伯父。我只是觉得伯父查出这样的大案件,定然会少了许多伤亡,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贾敬摸了摸贾琏的头道:“琏儿如今还住在梨香院?”
贾琏点了点头。
伯侄两个互通了消息,也算是对局势有了更深一步了解,贾琏才从宁国府回来。
贾琏走后,贾敬问起两府内宅之事,当听说贾王氏险些接了石光珠家里送来的罪赃后,便行使族长宗法,将贾政一房分了出去,任凭贾母说什么都是无用。
自己正当壮年,该当为国出力,为家族挣体面也就罢了;早就回家荣养的贾代善赔上了性命;贾琏因为资质不凡,从十一岁开始为家族争光、殚Jing竭虑,贾王氏却每每在后头拖后腿,贾家三代人的努力几次三番差点因为一个妇人的贪欲付诸东流。即便此刻分府会被人说薄情,说贾王氏娘家刚刚落败,就将人赶出去,贾敬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不过荣国府分府倒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无他,京中人家这些时日都议论南安王府去了。
南安王府一夜之间,人全被带去了大理寺是震惊京城的一桩大事。贾母听了,半日回不过神来。这日晨起请安,贾母叫住贾琏道:“琏儿,你可知道南安王府是犯了什么事?怎么郡王府之尊,说抓就抓了?”
贾琏道:“回老太太,朝廷的事,孙儿一介草民,着实不知。”
贾母听了,叹了口气道:“说来,南安王府和咱们家到底是世交,此刻听说南安王府落罪,总叫人觉得心里不是个味儿。”
贾琏没有说话,心中却想着前世贾家风流云散,南安太妃到贾家认义女的时候,可没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贾母有心在这里同情人,若是风水转过来,人家未必会同情她。
不过贾母只是感叹一句罢了,她曾为了王子腾的事求过南安太妃,南安太妃借故推了,不肯相帮。既然南安太妃做得初一,贾母也不是什么上赶着的人。
这边厢荣国府两房彻底分开,南安王府落罪;那边厢朝廷里也赏赐了不少人。
贾敬立下大功,由一等将军升为一等伯爵,依旧任九省统制,另赏金银若干。校尉柳苹亦升为三等将军。余者活着回京的Jing兵也都升了官阶,此次西行战死的Jing兵一律重金抚须,子弟到了年纪的入国子监读书。
这些年,从忠顺王勾结倭寇到发现戴权的细作身份;从发现异族豢养的杀手组织到化骨楼试图在全国范围内替换粮种,扰乱民生;再到太子遇刺,荣国公亡故,景和帝便是再不喜欢杀伐征战的性子,也忍不住了。除了督促户部,储备钱粮;让军械司准备武器辎重;全国范围内征兵、练兵外;景和帝也开始提拔少壮派将军。
通过这次西行之事,景和帝倒十分看好柳苹,是故一行人刚回京,景和帝便又让柳芾带三千兵士前去西海沿子传旨,督促南安郡王速速回京。说是传旨督促,其实和捉拿南安王无疑。
虽然西海沿子有八万守军,但这些将士到底领的是朝廷俸禄,不是他南安王的俸禄,有施良这等忠义将领,又有柳苹带着南安郡王家小的贴身物件并三千兵士前去,料想南安郡王反不了,也不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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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桩美差,就是皇上给个历练立功的机会,此行不管谁去,必定马到成功。得知消息后跃跃欲试者无数,其中便有早就丢了兵权的北静王、保龄侯次子史鼎等人。不过从景和帝对宁荣二府的依仗来看,许多人都以为这桩差事会落到贾敬头上,没想到前去的竟是新封的三等将军柳苹。
这日柳苹领了圣旨,临出发前,交代了家中夫人一番,又领着爱子柳湘莲来到宁国府。柳苹长子生下来不久,就发水痘没了,后来得了次子,夫妻两个爱如珍宝。柳苹被派了跟随贾敬巡边的差事时,柳湘莲还不足三岁,现在柳苹回京,此子都四岁了,到了开蒙的年纪。
柳苹出身理国公府,也算是理国公柳彪的正派嫡孙。只是柳苹之父就是次子,爵位自然不在柳苹这一支,柳苹的前程都得自己去挣。柳家也是国公府,自然也有族学,只是柳家的族学也荒废得不成样子,柳苹是无论如何舍不得将爱子送去族学跟不成器的柳家子弟混一处的。
若是柳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