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边的人事调动。”
郑余余:“那会不会是你跟什么案子有关系,他们只能保住你?”
“我不知道啊,”关铭说,“我一年经手多少案子啊。”
“鲍家忠要盯上你。”郑余余说。
关铭干脆地说:“他蠢,他要是聪明,就能想想,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要是我有问题,不可能找他来。”
“他觉得有别人要保你啊。”郑余余说。
关铭:“你等我想一想。”
他一思考,郑余余就觉得有希望,耐心地等了片刻,关铭说:“这他妈是要保我还是要搞我啊。”
郑余余:“……”
“我弄不清楚,”关铭说,“是不是让鲍家忠彻查我的意思?”
关铭替他理清这个思路,说道:“就这个案子,不管谁负责都是查下去对我有利,不然责任全都摊在我头上了,那非要让鲍家忠来,是试探他的意思,还是想让他彻查我的意思?”
“没准都有吧,”郑余余说,“这是好棋。”
“是。”关铭也承认。
这个位置不管是坐谁,肯定也不可能是他们分局来控制着走向了,那其实谁是局长都差不多,但这一步棋走得除了破案还能一石二鸟。
郑余余说:“8·13案都过去多久了,还有人盯着你不放。”
“应该不是因为8·13,”关铭说,“疑人不用,这点没错,如果是这样这是以后还想用我的意思。”
关铭那边有女孩的声音,让他坐起来,郑余余问:“你在医院?”
“嗯,”关铭说,“约了一个疗程的康复,人家看我这伤都不想给我做,说让我回家待着就行。”
郑余余问:“这是第一天?”
“第一次,”关铭说,“想晚上告诉你来着,你就打来电话了。”
“护士好看吗?”
“比你那个好看。”
郑余余这才开始追责:“你约康复你不告诉我?”
“中午才约,”关铭说,“队里同事帮忙找的,我闲的没事,来看看,顺便就做一次。”
关铭的腿伤是郑余余的心病,他一直担心现在他们这么努力的争取,但是关铭一旦根本不能再干下去了又怎么办,更担心的是怕影响关铭以后的生活。但是关铭一直比较被动,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伤的样子,郑余余看他主动去了医院,是很开心的,问了这两句也只是有点别扭而已,他这一天恨不得放个屁都通知一下关铭,关铭却总是不声不响的。
“这才算有时间,”关铭说,“之前实在是没空。”
他大概知道郑余余不开心,又补了一句:“人家说我恢复得不错,没看出我天天折腾。”
郑余余果然开心,说道:“他们能保证做了有效果吗?”
“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关铭告诉他,“自己求一个心理安慰吧。”
但这两天终于有了一件开心事,郑余余难免有一种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感觉。
不管这样的人事调动是因为什么,关铭的人际关系被彻底地调查过了,这一点是肯定的。俩人也没有再聊腻歪的话,尽管谁也没说,但是心里都清楚,他俩的电话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郑余余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午的时候,通知重组专案组,之前的人都在,唯独他被剔除出去了。
他被剔出去之前,小赵刚刚联络上叶安琪,说给他们五分钟的时间,打视频电话,郑余余真是气得肝疼,他跟了这么久的案子就这样撒手了,就算不是为了关铭,他也得生几天的气。
鲍家忠亲自接手这个案子,卢队开始给他当跑腿的,郑余余还在愤怒中,没有给关铭联络,收拾了办公室的东西,也准备请假回武羊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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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案子这长度,真像你们说的似的多写几个,可能我就要猝死了。
第48章 英雄葬礼(十一)
鲍家忠这个变数谁也没有料到, 但关铭怎么想都不怎么影响自己, 所以也就没当回事。郑余余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扁桃体肿了起来, 疼得不敢咽口水。第二天早上的飞机, 他嗓子干,水过不了安检,他只好在机场买了一杯星巴克,又咽不下, 感觉糟糕透顶,怀着一肚子的怒气登机, 又赶上了管制, 延误了。
郑余余在机场玩了俩小时手机,终于登机了, 在飞机上又等了一会儿, 等起飞时已经中午了,郑余余感觉这一天的主题就是倒霉,不宜出行,所以心情忐忑,果然,等下了飞机, 他自己去了关铭家里, 一敲门, 没人。
郑余余想打电话, 但手机就剩百分之九的电了。
郑余余:“……”
他索性就不给关铭打电话, 坐在楼梯口等。他走了一年,关铭的邻居还是没变,对门的屋里住着一对年轻夫妻,郑余余走的时候,他们还没要孩子,这次回来,他都看见那女人怀抱着襁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