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他其实没想到队里的人对他俩的关系接受得其实很快,至少他回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也可能是九江的分居大家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而且关铭这人确实有独特的人格魅力,他看上去很难接触,像是个独行侠,但相处久了又其实很和善,能力又出众,这样的性格在职场真的很讨人喜欢。前提是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关铭作为一个外调,在他们的分局里人气真的很高,就连卢队,一开始还对他有些意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相处得非常好。
郑余余说:“我要先走了。”
“养好了就赶紧回来,”卢队说,“我手底下太缺人了。”
但是郑余余又很惭愧,不知道怎么开口,看了他一眼,卢队竟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猜道:“你不会真的要辞职吧?”
“辞职不是,”郑余余难以启齿,“但是我想去武羊工作了。”
卢队:“?”
卢鹏生气了,快步走进办公室,“哐”的一声把门带上,把办公室里的人吓了一跳,刘洁一个激灵,说道:“我的妈呀。”
“郑余余要走,”卢队问她,“这事儿你知道吗?”
刘洁:“走?去哪?我不知道。”
“武羊,他要调。”
刘洁本来想,这个不好调,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走的,不用着急,但是又想到郑余余家里的关系,再加上关铭还在武羊那边,便闭嘴了。她说:“我不知道,但是他什么时候走?”
卢队:“我没问,应该是这几天。”
刘洁翻出手机来打电话,卢鹏以为她是打给郑余余,没想到是给自己未婚夫打电话,刘洁说:“喂?我给你商量个事儿吧,咱们再往前推两天。”
“他怎么也得等我结完婚,”刘洁平静地挂了电话,说道,“这小崽子一句也没跟我提过。”
郑余余却在筹备着,现在就走。调任的问题可以以后再解决,他现在就想去武羊,去那养伤也是一样的。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走,其实是怕这个案子还有别的变数,关铭或许还留有后手,但是见过余斌之后,这个疑虑又稍稍打消,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想马上动身。回去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列清单,准备收拾行李。他谁也没告诉,就自己在悄悄准备。
但又被关铭的一个电话给按在了九江。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关铭终于下班,结束了一天的煎熬,在回家的路上打通了郑余余的电话。
“我在收拾行李,”郑余余本来想到了地方再告诉关铭,但是他没有关铭那两下子,根本憋不住,刚说了两句就暴露了,“我明天去武羊。”
关铭的回答很有恋爱艺术,他先说:“真的?那可太好了。我估计请不了假,也不能请,明天叫王明轶去接你,你先在家里等等我。”
郑余余:“我不想他接我,干什么非要接?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给我留个钥匙就行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请不了吗?”关铭耐心引导。
郑余余听出了问题,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为什么?”
关铭:“这就是我下午给你说的那件事,你之前不是怨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吗,所以我打算晚上告诉你来着,我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
郑余余:“!”
“但是还在调查中,”关铭说,“王局给我争取了时间,但我身边现在还有人在盯着我,就回家这段路,我看见好几个条子了。”
郑余余哭笑不得:“全世界只有你这个人自己当警察还说黑话了。”
“所以你来吧,想你了,”关铭接着说,“还是让人来接你,不然我也不放心。”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余余怎么可能放心过去,他问道:“那你就在武羊?余斌的根不在九江吗?”
关铭:“要请你那边支援,我也争取过去,还是得看情况,现在这边不放我,怕我跑了。”
“那我在这边了,”郑余余说,“我帮你。”
“好的,”关铭说,“但是其实我也想你现在就过来。”
郑余余奇怪地说:“你到底跟谁学了这么多套路?”
关铭:“都是发自肺腑的。”
“发自肺腑的套路,”郑余余说,“还想我了,屁吧。”
关铭说:“这句是真的,虽然是套路,但是说的都是真话。”
“好吧,”郑余余说,“我姑且再信你一回。”
“你听见我要过去是不是吓着了,”郑余余想起来,觉得好笑,说道,“刚想给我分配任务,结果我要去找你了。”
“没有,”关铭说,“我是真想你过来,不过我知道你听了之后就不想来了。”
“嗯,”郑余余说,“都是陪你,我还是更喜欢这样。”
关铭:“知道了,以后也知道了。”
既然不用收拾行李,郑余余就有一大把的时间了,关铭和他聊着聊着也到家了,他在电话这头听见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