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班,卫荷和计诚霄窝在书房,你抱着我我依偎着你,大手握着小手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艺术细胞虽然没有多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乐在其中。
画着画着,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就跑到床上画另一种画。
卫荷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职业病,他最后还写了一份婚礼策划出来。
这种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卫荷看到新闻,严穆秋的官司输了。
严穆秋他们公司要向刘仲赔偿两千万元的经济损失。
还有几名高层直接被判了刑。
卫荷看得瞠目结舌,虽然严穆秋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其实不太相信严穆秋会干出侵犯商业秘密这种事。
晚上等计诚霄回来,卫荷问了他这件事。
计诚霄最近比较忙,一直早出晚归。
他接过卫荷递给他的茶水,“这涉及到商业秘密,当初他们散伙时就没把专利的分配弄明白,严穆秋又被刘仲抓住把柄,现在刘仲公司遇到麻烦需要钱,就摆了他一道。还是严穆秋运气好,才逃过一劫不用坐牢。不过——”
“这个刘仲,也蹦跶不了几天。”
卫荷抬头:“他怎么了吗?”
计诚霄却不答,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有其他事跟你说。”
卫荷红着小脸坐上去,“什么事呀?”
计诚霄先和往常一样把人亲到喘不过气,再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郑重其事的道:“卫荷,你想知道关于你父母的事吗?”
卫荷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唇齿交融的甜腻里,忽然之间大脑当机,“嗯?”
“我的父母?”卫荷愣愣的说,“他们不要我了呀。”
他记得很清楚,从小孤儿院的阿姨们就跟他说,他是被家长送来的,他们不要他了。
“我也想要找,但我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我问卫家人,他们说我的父母都死了,其余的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上网查也查不到。”
“我……”卫荷说得很慢,眼神渐渐暗下来:“后来我想算了吧。反正他们不要我了,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卫荷把头轻轻埋在计诚霄胸膛上。
计诚霄看着这样的卫荷,情感太过强烈,让他心脏很疼。
这是被卫荷藏起来的灰色地带。
“我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是电影吧。一个小男孩,跟我一样没有父母,他就在街上找一家三口给他们拍照,然后把照片洗出来把孩子的脸剪去,再贴上自己的照片,积攒了满满一相册。我也想过要不要去学他,可是后来发现,我连买相机的钱都没有。”
后来卫荷想,相机那么贵的东西,一个跟他一样无父无母的小孩怎么会有钱买呢。
电影都是骗人的。
也就是从那开始,卫荷变得有点排斥电影。
后来慢慢长大,卫荷的思想变得成熟,又认识了唐流后,才开始慢慢的重新接触电影。
不过他近一年都不会想看电影了,卫荷现在一想到电影两个字就想吐。
“以前刚创业时,严穆秋的父母逢年过节总会来看他,每次都带很多东西。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不在时我会去偷偷翻看那些大包小包里的东西,当时我想,或许这就是有父母的感觉吧。”
卫荷说完,才想起计诚霄和他一样,小时候失去了母亲。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紧紧抱住计诚霄。
“你不用道歉。”计诚霄亲吻他,“卫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计诚霄以前也有段时间会疯狂的收集他母亲的遗物,把它们满满的放到床上,陪着他睡觉。
就像是宠物狗会把留有主人气味的袜子,鞋,衣服叼到自己窝里一样,那是他们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卫荷问。
计诚霄看着他,“卫荷,卫尚坤他们骗了你,你的父母并没有不要你。”
卫荷眨巴着眼睛看计诚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反应:“啊?”
“你的母亲没有不要你,她是爱着你的。”计诚霄把卫尚坤一家人的所作所为统统告诉了卫荷。
卫荷情绪激动:“他们没有不要我?是……”梗咽了一下,“是卫尚坤把我送去的孤儿院!”
计诚霄点头:“前些天,我找到你母亲的墓了。”
因为墓不在A市,所以计诚霄花了些时间。
“那……我的爸爸呢?他是谁?”等卫荷消化完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他想起来,赶紧问。
“他叫尤斌,是一名律师,和你母亲离婚后就出了国,不久前刚回国。”
“尤斌?”卫荷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瞪圆眼睛,“他不是那个!”
刘仲的律师!
“你知道?”计诚霄挑眉。
什么语气啊,卫荷有点不满,“我也是看新闻的。”
“他为什么要帮刘仲打官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