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宇便笑着问出来迎接的村长,“你们村还有小道士?”
村长也笑,“我们村没有,但是附近的山上有个玄清观。这俩小道士就是玄清观的道士。”
说着那村长便给他指了指远处的高山,“就在那座山上,这玄清观造得高,据这两个小道长说啊,山里的道观平时没几个人,观主常年在外,难得回来一趟。所以平时的采购都是这俩小道长来的,我们村里还有镇上的人见他们年纪小,经常给他们优惠。”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陈轩宇将自己从村长那儿得知的消息告诉姜棠,倒也没问姜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我听村长说那山路挺不好走的,你们要是去找那道观,得小心一些。”
姜棠闻言,连忙说了句知道了,又谢过陈轩宇,说以后得空了请陈轩宇吃饭。
陈轩宇当时便笑了,应了一声好。
…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以后,姜棠便和燕时便启程去泉市了。京市到泉市开车大概两个多小时,抵达吴宁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村子里的人听说姜棠要去山上,连连阻止,“今天太晚了,你们明天早上去吧。”
姜棠也知道不安全,无奈之下只能给刘妮打了个电话。刘妮听姜棠打电话来只为问一句刘nainai现在看上去怎么样,心头猛地一跳。或许是出于女孩子的第六感,刘妮总觉得姜棠的这个问题带着点不好的警示。
她抿了抿唇,心想应该不至于。
上次刘nainai去医院检查身体还是她陪着去的,医生说刘nainai身体虽然不好,但保持乐观的心态,没什么问题。她走到刘nainai面前,见刘nainai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而那枚戒指就放在枕头边上。
刘妮沉默的时候,刘nainai动了动,嘴唇里冒出了几句轻喃。刘妮轻轻走上前凑过去一听,发现刘nainai在喊‘雪松’。刘妮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可过去了五六十年却始终都记得那个人,连梦里也没有放下,刘妮想,刘nainai一定很爱很爱顾雪松。
她回到屋外,嗓子有点哑,“nainai在睡觉,刚刚似乎做梦梦到雪松爷爷了。”
姜棠嗯了一声,想要挂电话的时候,想了想又道,“这两天你帮忙多看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姜棠挂了电话,扭头看向燕时,眼睛亮亮的,“那我们就明天再上去,今天晚上就住在市里面好了。”
“可以。”
…
虽然姜棠心里挺着急的,可眼下着急也没用。大晚上的若是要上山,指不定出点什么问题。若是严重的话,人可能都没了。燕时见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像是浑身难受的样子,扶了扶额,把人拎起来之后便带着出门了。
夜晚的泉市看上去十分热闹,两人住在市中心,周围能吃能玩的地方又多,燕时便将姜棠带去了。
吃饱喝足,姜棠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别说是着急上山了,他这会儿连走路都不想走。趴在燕时的背上,他打了一个哈欠,小声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糖葫芦卖,我想吃。”
燕时把他背起来,笑着回答:“我给你买。”
糖葫芦有好几个口味的,山楂、草莓、蓝莓和葡萄。燕时偏头看了眼犹豫不决的小男朋友,笑了笑对老板道:“每个口味的都拿一串吧。”
老板刚应了一声好,姜棠就碰了碰燕时的脸,“我吃不了这么多。”
“没关系,你吃不下去的我帮你吃。”
“那你再给我拿一串草莓的。”
燕时:“……”
姜棠心满意足地拎着一口袋的糖葫芦回到了酒店,洗完澡就盘腿坐在床上咔擦咔擦咬山楂外面的糖浆。等到燕时从浴室出来,姜棠吃糖葫芦的动作一顿,屁滚尿流地从床上爬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冲他笑。
燕时的洁癖虽然没以前那么严重了,不过在床上吃东西,燕时可能也受不了。
男人见他心虚到极点的动作,微微挑了下眉,“我看到了。”
姜棠一本正经;“你看错了。”
“是吗?”燕时走到他身边,伸手越过他的脑袋从床上拎了个糖葫芦袋子下来,“那为什么这个在床上?”
姜棠:“……这可能是个意外。”
姜棠做贼心虚,但是会□□。露出两排小白牙冲燕时一笑,还主动将手里的山楂糖葫芦递上去,“你尝尝,味道特别好,像我一样甜甜的。”
他很主动的咬了一个,想要证明糖葫芦的味道是真的好。结果等到咬碎糖浆,山楂的酸味彻底渗进口腔和味蕾,刺激得姜棠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燕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棠:“………………”
在山楂这里栽了跟头,姜棠自然不愿意再吃,然而递给燕时后,燕时在姜棠直勾勾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吃下一个山楂。一直等到燕时将核都吐了出来,姜棠才满脸狐疑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