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子,是我,高衙内,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您还记得我不?你喜欢哪件衣服只管告诉我,我贡奉给你!”
蔡老三和蔡老七道:“仙子,我们两个是蔡太师的亲儿子!您但凡喜欢什么,只管跟我们两个人说,我们两个给您双手奉上!”
高衙内翻着白眼珠子看他们:“咦!还吹!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买了人家衣服还嫌贵说要退呢。我说李仙子,你别信他们俩的,这就是两个穷酸货!”
蔡老三和蔡老七急道:“李姑娘,您别听高衙内的,我们才没有退过衣服呢!代掌柜的?你们店里都有啥好看的衣裳?只要是李姑娘能相中的,尽管给拿过来,我们全都买了!”
代安微微一笑:“我们店里自然是有李姑娘能看中的衣物,不过,价钱上可都有些贵啊!”
高衙内抢在那两个人前头从荷包里往外掏银票:“代掌柜的,来来来,这五万两银票您先拿着,够不够给咱们家李姑娘挑她中意的衣服?”
代安轻笑着道:“许是够买两件的吧?”
蔡老三和蔡老七急了,梗着脖子往前冲:“代老板,您这里有上好的首饰没有?只要仙子能看上的,您别管多少钱全都给我们拿来!我们悉数送给李姑娘!”
代安道:“小店里自然是有首饰的,是江南最好的工艺,单是一枚南洋金珠的凤头钗就已经要两万多两了……”
蔡老三和蔡老七一起拍手:“买买买,必须买,得是这么好的东西才能配得上李姑娘。”
代安将手往身后一背,慢悠悠地道:“我说的这个钗子是一整套头面里的一枝,不单卖。全套头面下来不多不少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蔡三和蔡七愣住。
高衙内叫道:“他们两个压根就买不起!我买了我买了,左不过是三十万嘛!这是银票您收好!”
蔡三和蔡七拼着老命按住他:“高衙内,你别太过了!适才那几万两的衣服钱你抢在前头出了,我们就不跟你论了!给仙子买个首饰你还要抢?代老板,这是三十万两的银票,您收好,全套头面给我们取来!送给李姑娘!”
高衙内拿着吃nai的劲儿跟他们俩搏斗:“李姑娘,除了这套头面,你还有别的相中的东西没有?大方说来给我听嘛!我也买给你!”
李师师一味不语。
转眼这几个傻子自己打起来了。
高衙内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硬塞到代安怀里:“掌柜的,这些钱你拿好,但凡你们店里最贵的首饰,只管给我取来,太便宜的不要,就要三十万两以上的!”
蔡三和蔡七气得冲到柜台前面见个伙计就往人家手里塞银票:“高衙内,你这是要跟我们哥俩拼是吧?行!我们跟你拼得起。
我说掌柜的,啥也别说了,除了那套三十万的头面,别的好头面也尽着给我们俩先挑!再贵也不怕!老子我有的就是钱!”
这三个孙子为了在李师师面前拼一把体面那是啥也不顾了,扎进店里一边抢着把店里最贵的衣服和首饰往怀里揽,一边急着往代安怀里塞钱,转眼间满屋子银票乱飞!
我托着下巴看着这三个人,只觉头顶天雷滚滚,你们哥几个不会是跟钱有仇吧?关键是——你们竟然忘了这个店是我开的了?
李师师款款走来对着我弯腰一福:“奴婢见过大官人。”
我赶快扶她:“师师,你哪儿能跟我施这么大礼?”
李师师的眼圈微红:“当初是你教代安用几万两黄金将我从之前的青楼里赎出来,又许我一个自由身子,我如何不该以此礼敬你?”
我扯了她往楼上走:“妹子,可不该说这个话,咱们上楼细聊。”
楼底下那三头蠢猪为了抢着给我儿子送钱早打得不可开交的,李师师跟着我上了楼他们愣是没看见。
矾楼和瑞福祥都是我的产业,所以两栋楼在上头是通着的。
李师师领着我往矾楼里走,我问她:“师师,这阵子你过得好吗?那人他还时常来找你吗?”
李师师道:“托大官人的福?,我现在过得很好,当初你替我赎了身,又盖了矾楼供我安身立命,如今各路名流争相追捧我,就连金鸾殿上的那位也益发舍不得我了。”
我笑着看她:“不管怎么说,你开心就好。”
李师师看着我,突然间泪水涟涟,躬身拜道:“大官人,师师今日体面皆为你所赐,请受师师一拜。”
我吓得赶快扯她:“妹子,可不敢行这么大的礼。”
李师师垂眼哭道:“依着我李师师以前的身世,哪怕眼下再风光体面又如何?
那里每天都有更加年轻美貌的女子进来,每天也都有年老色衰的女子被赶出去。以往那么多年,我看过的还少吗?
若不是你让代安公子拿着几万两黄金将我赎出来,给了我一个自由身子,怕是过不了几年我也与那些女人一样的下场。”
“傻妹妹,你现在已经自由了,还提青楼做什么?你现在就是个堂堂正正的大腕,才女,艺术家,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