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
高衙内气得连腮帮子都鼓出来了:“都他么是贪官家里出来的人,谁他么都比谁高一头啊?
我爹是没他蔡京有学问,好歹他不卖国啊!他蔡京呢?一边抿巴着辽国,一边勾结着金国!每年鼓动着陛下往外出岁贡买太平!老百姓都恨死他了呢!暗地里没少骂他蔡京生孩子没屁-眼!”
我心说,高衙内,其实也有不少人骂你没屁-眼儿呢!你爹和蔡京都是名垂青史的大jian臣,王八遇见贼,也就谁也别说谁了!
转眼就到了矾楼,远远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身上穿的衣服很是考究,神态也倨傲得很。
高衙内扯着我下车打招呼:“三公子七公子,这位就是我之前经常跟你们提到的庆哥,他跟李师师可是……”
蔡三一口打断他:“哦,原来这位就是那个传说中手眼通天的大商人啊!这模样看着……好象也不怎么样嘛!哈哈哈哈!”
蔡老七也在跟着笑:“一个偏僻县城里来的小土鳖能有多大能耐?能帮着咱们引见天下第一美人?我说高衙内,你不是图着他那点美色,叫人给蒙了吧?”
这两个人说着话,还不忘拿着眼睛冲着我上下打量,神情中满是不屑。
我的头发是刚才二郎替我绾的,原本就有些松散,刚才跑了一路彻底乱了。
身上穿的这件大红色的寝袍虽然面料不错,可是这款式到底是寒碜了点儿,脚上那双鞋是高衙内的下人给我挑的,款式那叫一个俗。
就这么往人前一站是挺跌份的。
我就:“小高,身上带银子了吗?先借哥三千,哥先买身体面衣服去,一会儿还你五千!”
高衙内还没说话,那两个孙子就在一旁插话道:“啧啧啧,看见没有高公子?这人一张嘴就让你给他买衣服,不是个骗子还能是什么?我说你可赶快把他给打上一顿赶走吧!”
我伸出去的手没收回来,高衙内捏着银票的手也有些犹豫了:“哥,这你是……你这是……我说买衣服哪儿能用得了这么多银子啊?”
我说:“小高子,你庆哥我是谁啊?差点的衣服我能往身上穿吗?起码也得是前头的瑞福祥!怎么,难不成你还怕我不还你钱?那这么着吧,我要真还不上这三千两银子,旁边那座矾楼就归你了!”
身后那两个姓蔡的孙子立时笑疯了,相互扶着直抹眼泪。
蔡三说:“我说高衙内,你是在哪儿找的这个活宝?敢说京城第一高楼矾楼是他的?要真是他的,他能混成这样?穿着寝袍趟大街?
我说高衙内,咱们长个脑袋还真不是光为了吃饭的!你要是连这种当都上,我们哥俩可真就瞧不上你了。”
蔡七说:“我说这位什么什么庆哥!这种牛你吹给别人也就算了,吹到我们俩门上可真是吹到家了。
告诉你吧,那栋矾楼的主人正是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敢说这楼是你的?你怎么这么敢吹!”
高衙内犹豫着看了看我,到底把银票给装回怀里去了。
我摇着头直笑:“小高啊,看来你今天注定是得少赚两千两银子了!“
话一说完,我抬脚就往瑞福祥走。
高衙内想要追过来,蔡三和蔡七一起扯他:“啧,到这会儿功夫了他还在演?瑞福祥可是京城里最好的衣裳铺,李姑娘都经常来光顾的。
据说就连当今的不少衣服就是从这儿定的呢!进去他也买不起!”
我进店对着上面挂的一件衣服指了指:“伙计这件,给我包起来!”
伙计立马点头:“成,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蔡三追进来一把拦着他道:“唉,我说你这伙计是新来的吧?也不管这人有没有钱,你就先给包衣服?当心被他给骗了!”
我甩了他一个大白眼:“我是这里的VIP客户,没钱也可以买衣服!”
蔡老三说:“我呸!什么威什么屁?我看你就是个屁!
我说小二,你不会是看着他和我们哥俩还有高衙内认识,这才肯给他赊帐的吧?我说你可千万别上当,这人他就是个骗子!”
蔡老七也说:“对,他就是个骗子,你可千万别上当!我们几个跟着他,就是怕他再接着骗人呢!”
小伙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两个,苦着脸左右为难。
我说:“两位蔡公子,你们这样可就不对了吧?人家做生意的愿意把东西卖给我,你们就从中间死活拦着,这不成心坏人家买卖吗?
这事儿办得可不地道!伙计,别听他们的,你只管给我包上!”
伙计要包衣服,又被那两个人给拦了,蔡老三说:“我说你这伙计还非要上当是不是?我都说了这人是骗子!你今天就是不能卖衣服给他!”
蔡老七说:“对,你今天就是不能卖衣服给他!
高衙内,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什么庆哥的,也就是仗着自己长得体面点能吹一点,这才能蒙得住你呢。
这回我们哥俩就要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