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房里去!你还把我的衣服给他穿,武二你……你不正经!”
二郎皱起眉头:“庆儿,胡扯什么呢?”
我气得一巴掌把二郎手里的豆浆和大煎饼打掉:“亏得老子还早起特地给你买好吃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武二,你没良心!”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走。
二郎在身后追着叫我:“庆儿,你去哪儿啊?别生气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鬼才听你解释呢。
别的人我不知道,施恩那个混蛋小白脸我还能不知道?
当初在孟州的时侯就天天跟在你身后二郎哥长,二郎哥短的,我打过他他都不改,他爹踹了他他也不改,他对你存着什么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
竟然还拿着我的衣服给他穿?哼,好你个武二,看我以后还理你不?
我气得脚步越迈越快,鞋都陀掉了,连着走过了两条街,二郎才追上我,抓着我的脚替我把鞋给穿上:“庆儿,鞋都掉了还在跑?不怕扎脚吗?”
施恩还是象块膏药似地粘在他身上说害怕。
二郎尴尬地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他又抱着二郎的胳膊不松手,我气得肚子鼓鼓的,脚一抬又把鞋给踢出去了,光着脚往旁边的店里走,进门把桌子一拍:“老板,给我上三碗馄饨!多放点辣!”
二郎拖着那个挂件一起进来,坐到旁边陪笑脸:“怪我,都忘了我们家庆儿只记得给我买早饭,自己还没吃呢。老板再上一笼包子吧,要虾仁儿馅的,我们家庆儿就爱吃这个。”
施恩贱嗖嗖地伸个脑袋过来:“二郎哥,我也爱吃虾仁馅的。”
看到我瞪眼,二郎赶快道:“那就再给上一笼!”
我气得眼睛一翻,直往别处看。
第184章
二郎好脾气地用开水给我烫着筷子,?小声道:“庆儿,别生气了,施恩兄弟真的是家里出了点事儿,?施管营前几天不在了……”
我板着脸没理他,刚好包子和馄饨上来了,?我端了一碗馄饨正要吃,施恩一把就给抢过去了,?抓着就往嘴里塞:“饿死我了,?真是饿死我了,?我都好多天没吃过一回饱饭了,这碗馄饨真香,真香……”
我抬手就要照他脑袋上夯:“嘿,我说你这孙子你……”
二郎一把按了我的手,?站在身后给我拢头发:“吃饭呢,?当心头发掉下去碍事,我帮你扎扎。”
我眼瞅着施恩就跟那饿死鬼投胎似的,?图手抓着馄饨往嘴里送,?被烫得原地乱蹦还是头也不抬。等到包子上来了,?也是一把给劫住,抓了几个包子往嘴里塞,?烫得嘴角都起泡了,还在拼命往嘴里头塞。
我说:“武二,我怎么瞅这孙子跟傻了似的?他没事儿吧?”
二郎小声说:“之前你就知道的,施恩兄弟是管营大人的独子,?向来没有吃过苦。
之前我在孟州闹的那一场事,教他们父子也受了牵连。
施管营带着施恩兄弟回了老家,依着以前的积蓄度日,原本也算是安稳,可是前阵子有人说我在梁山当了贼头目,又把这事儿给翻出来了。
硬说施管营私通梁山贼人,把他的家也给抄了,施管营一气之下重病不起,前不久刚走了,那些田产家业全都被抄了个干净。施恩兄弟身无分文从家里逃出来,已经饿了许久了。”
施恩伸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咽下去,忙中插嘴:“我为了找二郎哥可是吃了不少苦,先是听说他去了京城,我就找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又听说他没在,我就又追去了沧州,到了沧州一打听,听说他去了清河,到了清河还是没有见他,我又寻到了建康府,到了建康府还是不见人,又听说他投了梁山去。
梁山那地方我也不敢去找,就算是彻底死了心,四处打听着看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昨儿个这才听说我一个远房的表叔在京城做生意,就来寻他。
未尝想到,他一看到我落魄,竟然是连门也不叫我进,直接就叫下人把我给打出来了……要不是遇见二郎哥,怕是这一回,我真得饿死在大街上了……”
我抱着肩膀看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我说施恩,你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还多少有点武艺,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吗?不靠别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施恩没答理我,不知道是压根没听见,还是听见也装作听不见,只管抱着馄饨碗猛吃,吃完了把汤也给喝干净了,就连碗边的菜叶子也伸着舌头去舔,可把我给恶心的。
“二郎,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带着他?”
二郎还没说话,施恩把碗一丢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二郎哥,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除了你,我可就实在是没有别的亲人了啊!”
这可把我给气的,拿起筷子照着他的脑袋上就敲:“你他么把手给松开,我家男人是叫你想抱就抱的吗?”
施恩任由我怎么打也不松手,死死活活把二郎给抱住。
二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