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郎穿好了衣服到隔壁去看,我哥也起来了,身上披着件长袍也在劝卢俊义。
可是卢俊义那个火暴脾气上来,面红耳赤的,愣是谁劝也不成。
燕青急得都给他跪下了,死死地抱着他的腿道:“主人莫去,让燕青替你去吧。我现在便回大名府,亲自手刃了那对狗男女?,将他们的人头提来给你,你自己可千万别冒险啊!”
我哥有些不忍心,看着燕青道:“小乙,你一人回去难道就不是冒险吗?”
燕青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一个下人,这条命不值什么,但是员外是定然不能有事的。”
我和二郎相互看了一眼,颇是有些无语。
二郎走过去把燕青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冷静些。”
我对卢员外道:“员外,你打算怎么报仇?有计划吗?”
卢俊义将手里的棒子一晃:“那对狗男女此时断然想不到我会突然杀回去,以我的身手想杀他们两个还不容易?”
“那杀了他们之后呢?你有把握再重新逃出来吗?昨夜情况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些打燕青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全是那两个人雇来的,要的就是直取你二人性命。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你逃了,定会加倍防范,你这会儿去报仇?还不是送死?”
卢俊义默住,可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捶胸顿足的只说憋气,气恨恨地嚷嚷着他当初的产业有多大,好几座庄园,好几家铺子,还有很多房产什么的,折下来约有个十来万两银子,这下全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这货唠唠叨叨越说越恨?,我是听得快要睡着了,打了个呵欠,小声对二郎道:“二郎,看来这货还要叨叨一会儿,要不然咱俩出去转转吧。”
二郎以手掩口,小声回我:“那你想去哪儿转?”
我拿手遮着眉头回他:“他不是说他家业挺多的吗?要不然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家业?”
二郎干咳一声,站起来道:“柴大官人,你与员外和小乙少坐,我跟庆儿出去买些路上用的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我哥问:“庆儿,你们身上银子够不?要不要哥再给你点。”
我说:“哥,我有银子,你就放心吧。”
我哥还是不放心:“二郎啊,你跟着庆儿,莫叫他乱吃东西,那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见着什么都想吃,天凉,乱吃东西会闹病的。”
二郎挽起我的手:“放心吧,柴大哥,我看着他。”
两个人掩上门下了楼,似是听到我哥在小声问卢俊义:“卢员外,昨夜你说起之前初到梁山时与我家庆儿起过冲突,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二郎上了街,看见个卖糖人的小摊子我就不走了,拿着几个小糖人左看右看的。
二郎拽我:“又想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心牙痛。”
我抓着几个糖人不松手:“我不吃,我拿着玩儿还不行啊?二郎,你给我买嘛,我就喜欢这个。”
二郎摇着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大爷,把这个孙猴子的给他,那个猪头的也给带上,那个嫦娥的不许要。”
“为什么不给我买嫦娥,那个也好看。”
二郎一瞪眼:“因为那是个女的!”
咦,看这人!
“女的怎么了?好看就行嘛。”
看我嘟嘴,二郎又软了脸色:“好好好,买买买……要不然给你买那个花媒婆?那个也是女的。”
我抓了一大把糖人,这个上面舔一口,那个上面抿一下,二郎掏了钱,看着我又是笑。
卖糖人的老大爷道:“这位相公,你对你弟弟还真是宠啊。”
二郎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你说他是我弟弟?是我的样子很显老?”
老大爷赶快摆手:“不老不老,这位相公你也年轻着哩。”
我嘿嘿一笑:“大爷,你看走眼了,这不是我哥哥,这是我男人,我们俩人晚上睡一个被窝哩。”
老大爷怔了一下,赶快低头看摊子。
旁边有个摆摊子的小媳妇倒是灵透,凑过来拉着二郎道:“这位相公,买对花手帕吧,上面绣着鸳鸯哩,你俩一人一个。”
二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怨我:“就你,爱乱说话。”
我反倒觉得没什么,扯着那小媳妇摊子上的帕子看。
别说,绣工还真不错,一对鸳鸯活灵活现的,当即往自己怀里装了一个,又取了一个塞到二郎怀里:“买了,掏钱。”
二郎将钱递给那个妇人,妇人接了钱又道:“我这里除了帕子还有肚兜,这位相公也给你家娘子挑一个吧,你看这个水红色的,可衬他的皮肤哩,显白。”
二郎还真就接过那个肚兜认真看起来了。
这我可就急了,赶快打他:“唉唉唉,这东西我可不穿,你见哪个大老爷们儿晚上穿肚兜睡觉的?”
二郎偏要买:“得要一个,你晚上睡觉不老实,总是蹬被,有这个护着肚子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