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佳偶天成。”
“哟?这谁啊?”梁佑安倚着月亮门双手环胸,待张宁珊拉着一张脸转过头看向她时,连忙走近,戏谑道:“原来是嫂子啊,小弟眼拙,分别几日,不曾想嫂子亦会开颜而笑,当真令小弟稀奇啊。”
张宁珊闻言气的双手紧紧地捏着丝帕,这犯贱的神态和语气,真让人忍不住想教训一番。
“咦,哥,你回来了啊?信寄走了没?真是的,也不同我说,我还想给小娴报平安呢。”梁佑安越过一脸冰霜的张宁珊,走到钱昱跟前一副委屈的神情。
“信中我都写了的。”钱昱轻声说,她不知道为何梁佑安和她嫂子之间这般不对付。
“小娴知我平安就好,对了,哥,刚才和我好嫂子之间说什么呢,瞧她笑的跟朵花似的。”梁佑安说着又斜着眼瞧张宁珊。
张宁珊闻言忍无可忍道:“梁佑安,请注意你的称呼和措辞。”
“称呼和措辞?没错啊,她确实是我哥,你确实是我嫂子么,你刚才笑的也确实和花儿似的。”梁佑安一脸的无辜,“不然我怎么称呼呢?”
“你!!!看不撕烂你的嘴。”张宁珊恼羞不已,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小叔?
梁佑安往后一跳道:“可别,虽说你是我嫂子,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你用手撕我嘴,那你的纤纤玉手岂不是要沾惹上我的口水?”
张宁珊闻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显然已是动怒忍到极点,良久微启唇道:“阿好,阿圆,咱们走。”说罢狠狠剜了梁佑安一眼,转身提着裙摆走了。
“佑安,她到底是你亲嫂子,何必老故意气她?再说她不似是能吃哑巴亏的人。”钱昱瞧着张宁珊的背影,显然是气急了的,料不会善罢甘休。
梁佑安无所谓地笑道:“即使最后我少不了一顿打也值得,此番需让她知道知道我哥也是有脾气的人。”
“什么意思?”钱昱转头问道,直觉里面有事?
“没啥,我哥平日太让着她了,她就仗着我哥喜欢她便时常欺负我哥。”梁佑安心中有计,眼珠子转了两下,这个计谋还需等寻到那王永龄再说。
“佑安,这个节骨眼上,你可莫生事啊?”钱昱不知怎地,总觉得几分忐忑。
“没事,哥,我知道轻重,走,外面太冷了,进屋吃烤番薯去。”梁佑安说罢拉着钱昱进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在屋内坐一阵躺一阵,时至天黑,各自抱着被褥歪躺在榻上。
后半夜,前院至主院的灯盏亮了,梁侯爷带着三个儿子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霎时间丫鬟婆子烧热水的,做夜食的,添炭火的,好一阵忙活。
梁佑宣由着梁母屋里的大丫鬟清理身上落的白雪,接过二等丫鬟递过来的手炉捧在怀里,一路上可冻坏了她,寒风夹杂着雪花,冷的直发颤。
梁母看在眼里,哪能不心疼,她这个可是实打实的女儿,比不得佑宾他们男子壮士,却一样要跟着风里来雪里去的。
“快回去吧,这里虽说升了壁炉,可到底不比东院暖和,你父亲食夜膳不用你陪,他若恼你不规矩自有娘替你圆。”
梁佑宣捧着手炉,往上位上瞧了眼,低声道:“儿还是等父亲夜膳回房后再离去吧,免得娘你受埋怨。”
“你呀~”梁母无奈叹了口气,招过来身旁的丫头道:“去取件暖氅过来给三公子披上。”
“娘,儿这里不劳您Cao心,珊珊若得了消息想必一会就过来了,倒是父亲那儿.......”梁佑宣往上位瞧了眼。
梁母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姨娘殷勤地在侯爷跟前侍奉着,弹雪,脱丧服,换常服,一样不落。
梁母看罢转过头来看女儿,无奈道:“你呀,娘哪能同她们一样?”嘴上如此说着,身子却站了起来,临走了对女儿低语道:“着丫鬟去东院催催,旁的房里早就过来伺候了,珊珊她也太不像话了,平白让其他房里的看笑话。”
梁佑宣闻言张了张嘴,得,她倒是又添了一把火。
“三弟啊,这身官袍怎么还不脱去?再穿下去好受凉了。”梁佑宾一身墨绿棉袍暖暖和和站在梁佑宣跟前,语气充满了关怀,可那神情却十分地戏谑。
幼稚至极,梁佑宣敛着眉不语,闷坐在那儿也不言语,只是那眼眸时常往厅外面看去。
就在梁佑宣坐不住站起来时,张宁珊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赶来,脚步有些错乱,走的稍微有些急了。
“衣袖怎么这么冰?快跟我来暖阁。”张宁珊拉着梁佑宣的手进了厅后面的屋,屋内有几个丫鬟在收拾梁佑宾他们脱下的衣帽和鞋子。
“你们先出去吧。”张宁珊站在门口吩咐着。
“是,三少nainai。”丫鬟们手捧着衣物依次出了暖阁。
“阿圆,把门反锁上。”张宁珊说罢伸手便去解梁佑宣官袍,“前头传话有一会儿了,可等急了?”
这一问,倒把梁佑宣的小委屈给问了出来,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嘟囔一句:“你也知道有一会儿了,怎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