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出门应该很艰难。
他又转念一想,对方肯定是被司机开车送来啊。想通这一点,白桦快乐的踩着厚雪,没多久就到了游乐园门口。
这所游乐园一直是地标建筑,即使很多项目被雪覆盖没人清扫,?也依旧在空中屹立,高低错落的游玩项目组成了梦幻一般的冰雪乐园。
白桦找个屋顶站下来,伸手去接落雪,一边看了看时间。
这所沉睡的游乐园会在傅乔到达之后运行起来,只给他们两个人提供服务。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分针滚过半个圆圈,已经到了他们约好的时间,白桦从缩着的角落冒出头,四处打量一圈。
他猜测傅乔会坐车来,可是半个钟头过去,也没有一辆车路过。
这里尚未开放,因此格外安静,四周并无居住区,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飘雪声和很远处偶尔传来的爆竹声响。
傅乔很少迟到,白桦心头稍微浮上一些不明显的担心。
在这段关系中,?傅乔始终是照顾他迁就他,每次两人约会,傅乔也会是提前到来料理好一切事情。
或许是雪天路难走吧,白桦想起早间新闻播报的市里部分地段封路,就也将傅乔的迟到归于此原因。
他耐心的、认真的站在角落,掏出单词本等待傅乔。
又过了十几分钟,白桦察觉到他只是在盯着那页纸看而已。他心不在焉,一个字母都没看进去。
雪倒是越下越大了,颇有些连绵不绝的意思,不远处的景色被白茫茫的笼罩住,变得模糊一片。
正午明亮却没温度的阳光黄的晃眼睛,慢慢又挪到西边,白桦看着自己的影子渐渐拉长。
他两只手都放在衣兜里,但还是冷,衣服的每个缝隙都钻了些细雪。
白桦开始怀疑他与傅乔约定的地点出了错,或者是他记错了时间。
周围没什么人,甚至没有一家开张的店铺,白桦走了一公里才找到一家商店,冷清的开着门。
他进去想要打个电话,可是这种早就被时代淘汰的服务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老板好心,哈哈大笑之后将手机借给他,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白桦按出了早就烂熟于心的一串号码,一阵“恭喜发财”的彩铃声之后,电话另一端传来了
漫长的忙音。
他挂断电话,茫然的站在收银台前,将手机还给老板。
老板看他没打通,还问他要不要自己帮忙报警。
白桦摇摇头,谢过老板出了门。
门外是几颗苍翠的柏树,挂着银色的霜雪,偶尔被寒风吹掉一片雪,簌簌落在他颈上,一片凉意。
白桦收回目光,遥遥看着不熟悉的街道两侧,回过头不远处就是游乐园,可他不知道要不要走回去。
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傅乔了。
傅乔从不会这样爽约,他很清楚。
白桦固执的回到了游乐园门口,四下徘徊了一阵。
正是一年最冷的几天,从中午到太阳将将落山,白桦觉得手都没了知觉,眼睛被冰化成的水不断擦过,一阵刺疼。
突然背后有人叫住他,是个中年男人,身后还有一辆小货车。
男人愁眉苦脸的喊住他,问他是不是定了烟花表演的主人。
白桦刚开始只觉得对方认错人,直到那人拿了张纸出了,说跟他定了烟花的客人要求用烟花拼出来“BH”两个字母。
那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除了傅乔,他想不到其他人会做这种事。
白桦一把将纸条攥在手里,仔细去看上面的每个字。
有人请了这家专门承接业务的烟花公司在这一天放一场生日烟花,并且在纸条的末尾标注了一个手写的姓名,以及缩写。
的确是“白桦”两个字,是漂亮的手写楷体字,白桦认得出这是傅乔亲手写下的。
中年人身后还有数个穿统一服饰的员工,都准备将烟花箱子抱下来了,纷纷等着老大跟白桦沟通结果。
中年人看白桦捏着纸条不松手,便也问道,“这单顾客还没跟我们联系,马上天黑了就准备放了,哎,你认识他吗。”
白桦将纸条塞进衣兜,中年男人有点急了,说道,“我们等着放完烟花下班呢,结果这附近就小老弟你一个人啊,到底是不是你定的啊?”
“不是我。”白桦吸吸鼻子,手捂在纸条上细细摩擦,“但我叫白桦。”
“哎呦!可不就是给你定的!”中年人看到了早点干完这一单回家的希望,后面几个年轻小伙子热火朝天的搬起东西,他们还担心白桦离得太近被声音吓到或是效果不好,专门派个最帅的小伙带他远离这里。
白桦顺从的跟上去,小伙子带他去了游乐园门口,四处看看才跟他说这里还是有点近,按照他的经验,这场烟花在更远处观赏才好看。
小伙子指着摩天轮最顶端,笑嘻嘻跟白桦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