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觉。
江向笛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大对劲。
挨着柔软的床便有些困,他便不想了。
睡在一起计划得逞的靳北从他背后轻揽着、把头自然地埋在他颈窝里,热呼呼的,嗅到洗发水和淡淡nai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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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初二大家都在走亲访友,湾上风华格外安静。直到闻自明过来拜访,看到江向笛状态不错,便十分欣慰。
闻自明的到来引起了靳伟城的注意。靳伟城近期对艺术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爱好,故而之前他的寿宴上,也是有人投其所好、结果弄巧成拙、拿了蒲婷婷的画送给他了。
其实靳伟城最为喜欢的就是闻自明的绘画风格,大气磅礴,处处透着人生恣意潇洒。
于是他态度颇为客气、堪称和气热情地把人请了进来。
然后他知道了江向笛是闻自明的徒弟。
靳伟城依稀可辨年轻时期俊帅的眉眼挑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望向低调内敛的江向笛。
江向笛给两位长辈倒了杯茶水:“闻叔的确是我的老师。”
靳伟城目光从诧异转为欣赏,最后变为复杂。
要知道闻自明虽然是艺术家,但可是美术圈的半壁江山,而这个圈子越往上、便与豪门圈密不可分了,在很多豪门世家里、也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所以很多人都想讨好闻自明,但他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太好,偏偏实力又过硬,让人又气又爱,总之不敢得罪。
靳伟城曾经也没有介意江向笛的私生子出身作为靳北的配偶存在,但是此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还需要多努力努力。
因为突发状况赶回公司的靳北打了个喷嚏,觉得过年期间的天气还是有些冷。
闻自明只逗留了半天,吃了个午饭便准备告辞,他在国内也有不少亲戚需要拜访,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都不在S城。
临走前,闻自明看了看江向笛:“宝宝什么时候能出生?”
江向笛面色一窘,算了下日子:“预产期在4月份。”
差不多还有三个月,闻自明说:“想好跟谁了吗?”
江向笛一愣。
闻自明:“咱也不是养不起。”
江向笛哭笑不得。
“当然还是看你们的考量。”闻自明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差不多高,江向笛矮了矮身让他摸,他说,“还有,你的安全最重要。”
虽然多年未见,但闻自明只有他这一个徒弟,是真的把他当后辈亲人。
江向笛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闻自明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这真是,栽人两个兄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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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江向笛接到了他外婆的电话。老人家说想他了,他便打算去见见老人家。
外婆和邓萱一起住在柳家。靳北考虑到江向笛出行不方便,想要把人接过来,但是邓萱存了拉近靳家关系的意思,用卧病在床无法离开的理由推拒了。
但是为了彰显诚意,邓萱特意选择了现任丈夫柳坤不在的日子,家里只有她和外婆,避免江向笛尴尬。
靳北便陪同江向笛一起过去。
柳家房子没靳家豪宅那么大,也没有独立花园草坪,房子之间相邻的距离比较小,上下需要走楼梯,靳北几乎是半抱着江向笛上去的,要不在外头,他还想尝试公主抱,就是不想让人多花半点力气。
外婆的手术和术后治疗效果都非常好,Jing神状态不错,但是记忆仍旧是混乱的,见到江向笛的时候都认不出来,江向笛只好耐心地一遍又一遍介绍自己。
靳北不想打扰两人说话,便没进去,他在屋外守了一会儿,邓萱上来说:“靳总,你要不要下去坐着吃点东西?”
靳北:“不必,我在这里等着。”
他平日里对其他人面色都很冷淡,邓萱不敢再劝,便把药给送进去。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靳北不在,邓萱下楼,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过去一看:“你怎么回来了?”
“忘带钱包了。”她的现任丈夫柳坤身后还跟着他的一个牌友,叫谢罕,“顺便带小谢过来拿我收藏的那副牌。”
邓萱皱眉:“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柳坤记得她说的,但也有些不满:“不就是你的那个儿子来了?不要紧,我们不去那儿,不会碰到。”
柳坤带着谢罕上楼,谢罕问:“柳哥,什么儿子这么神秘?”
柳坤是做生意的,想问题便总往利益方面上想,他又想要从谢罕身上拿些好处,听对方都叫哥了,便压低声音:“邓萱以前的孩子,特别神奇,是男人却能生孩子。”
谢罕面露惊讶:“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其实不能算是有多稀奇了,生意场上的圈子混杂,谢罕也听过一些,但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他很好奇:“柳哥,我能不能去看看?”
柳坤:“往那边走,最角落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