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靳北惊奇又惊喜,忍不住看向江向笛,对方又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了,神情恹恹的,手捂在肚皮上,就显得很乖巧好欺负。
靳北的眸色愈深,目光近乎直白而藏着占有,直到闻自明发觉了,把江向笛扯到自己身后去了。
靳北:“……”
江向笛近来晚上都被肚子里的崽闹一次,睡的不安稳,白天就有些犯困,此刻回过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闻叔,你去褚医生那边帮我问问我的健康报告可以吗?”
闻自明看了看他,便起身离开了。
江向笛套上宽松的外衣,低头的时候露出后颈一片白皙,看的靳北闭了闭眼。
人在这里,他又不是对对方没有半点心思,爱意往往伴随着欲,此刻人又乖乖的在面前,他哪里忍得下去?
江向笛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靳北也侧身,江向笛刚好撞上他的肩膀,靳北伸手把他整个人圈住,却被江向笛扣住了手腕。
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扣的十分紧。
“想干什么?”江向笛目光一抬。
虽然在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处里,靳北的退让和近乎十全十美的周到贴心足见对方的心意,如果换作其他人,早被感动了,但江向笛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绵羊,而是能把猎物拆吃入腹的大灰狼。
江向笛勾唇眯眸:“想抱还是想亲?还是想在这里上我?”
靳北看的晃神,喃喃道:“我就想亲……”
想亲人,想触碰。
江向笛没听他说完,打断道:“我不愿,别乱碰,手规矩点。”
他声音冷了些,听起来凶凶的像是生气,靳北一怔,另一只抱着他后腰的手收了回来,那里是江向笛的敏感地带,一碰就无力发软。
但是江向笛抗拒意味明显,靳北也没那些心思了,说:“以前都是我不好。”
他还没有勇气说出原谅两个字,江向笛:“你要说以前,我也跟你说以前,我跟你哭的时候,你只停下来一次,就是你用那个东西的时候。”
他提到的时候,还是面色发白,不是恐惧于疼痛,而是被差一点的不珍惜对待。
靳北哑然,明明江向笛是在说自己,痛苦却像是落在了他身上,以至于那一句‘我很后悔’无法说出口了。
他向来寡言少语,江向笛不等他回答,他站久了,腿酸,往后靠了靠,勾起的唇略微有些讽意和自嘲,问:“看我这样,不得不呆在你为我安排好的地方,还要生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满意?”
靳北却笑不出来,他没有一次希望江向笛这时候别再露出笑容了,他并不觉得江向笛因为怀孕途中的难受会让他觉得满意,他也宁可希望对方跟他闹脾气、生气,骂他打他……
但别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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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花的时间并不长,靳北留下来吃了个午饭,又呆了会儿,陪江向笛他们去坐观光车,游览庄园附近的冬景。
大片被冰封的土地,依然有常青树林,凝着雨水的枝头和蔚蓝色晴朗的天空。
而江向笛似乎玩的兴致不高,没怎么说话,倒是怕冷,不肯出来。
闻自明下去采风的时候,顺便招呼了一下,江向笛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下车了,却没走两步便开始踌躇不前。
靳北一路上都关注着他,发现他似乎抱着肚子。
一路上江向笛都没怎么说话,比以往都寡言,靳北吓了一跳,走过去问:“你哪里不舒服?”
江向笛侧过身看他,他的面色说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他抬眸看了靳北一眼,有点冷。
靳北飞快回想了一下,他路上没做什么吧?
江向笛突然伸手拉住靳北的手肘,把人拽过来,靳北没注意便被他拉了过去。江向笛借着靳北的力,低头咬牙道:“让你的崽别他妈乱动了。”
他快站不住了。
大约是今天一天他情绪起伏有些大,故而让肚子里的崽也不安分。
那种被惊动的感觉其实很小,但对江向笛来说,还是感觉分明,而且还是第一次,没经验,又没法跟其他人分享,忐忑又十分不安,故而江向笛在此刻忍不住说出来了。
靳北怔住,也不敢动,手臂上挂着的分量不轻。
虽然江向笛的语气很生气而恼怒,但在他耳朵里还是那么好听,让他原本被寒风吹的微冷的心,又渐渐温暖明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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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观光很快结束,江向笛缓过来后便没再主动找过靳北,好似方才只是简单地一个向朋友寻求帮忙的行为而已。
靳北留到晚上才回去。
第二天,邓芸匆匆忙忙跑进办公室。
靳北在开视频会议,瞧见邓芸的不淡定,便抬手中断了会议。
邓芸飞快说:“江哥跑了!”
靳北:“???”
说跑了其实不大准确,江向笛没有出现那种极端情绪,表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