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什么要处置呢?姐姐,我不明白……”
弋阳握在小皇帝肩上的手放大了力气,给他解释道:“先祖有规矩,但凡宗室中人,若不得皇上允准,决不能擅自离开京城或是封地,否则当以重罚!”
“皇上难道连这样的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小皇帝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矮下身去,连声痛呼着:“姐姐放手!疼,疼!我疼!姐姐……”
弋阳长公主这才松开手,看向缩成一团的小皇帝,问他道:“我想请皇上与我同去一趟大长公主府,皇上可能答应弋阳吗?”
小皇帝给自己揉了揉刚才肩膀上被弋阳长公主握着的地方,道:“姐姐若要我陪着一起去,那我自然会陪着姐姐去的。只是姐姐,我不明白,我们去了之后,又能如何呢?”
弋阳长公主紧紧地攥了下拳,Yin沉着脸色,道:“她若不在京中,那这就是她的错处。她既有了错,那就得按照先祖规矩重罚于她!”
小皇帝迟疑道:“重罚……姑姑?可以吗?”
弋阳长公主抬了抬下巴,反问道:“为何不可以?规矩就定在那里,谁不守它,自然要被它罚。”
小皇帝闻言就不再说了,又问了别的话:“可是姐姐,只有我们去吗?”
弋阳长公主沉思片刻,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便就将人给补上了,道:“还有皇后。”
小皇帝道:“皇后?姜玲吗?”
弋阳长公主听见,就稍稍俯下身去,将手轻按上皇帝的肩上,皇帝下意识躲了下,没能躲过去,就只好与弋阳长公主的眼睛对上了。
“姐姐……”
“皇上记住了,她是你的皇后,日后与人提起,也只能如此说,明白吗。”
“我……知道了……”
弋阳放开皇帝,直起身,道:“我去请皇后,皇上就在这里等我。”
“好……”
小皇帝就坐在位子上,看着弋阳长公主来又复去的身影,握着书卷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
姜玲自从为先帝冲喜匆匆嫁与新帝后,就一直住在东宫里再未去过凌云阁。
后来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她的身份就从太子妃变成了皇后,住处也跟着从东宫挪到了如今的西宫里。
弋阳长公主从宫外进到宫内,只觉得一片冷清,甚至比太后宫里还要冷清。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宫人看见弋阳长公主过来,齐齐行了下礼,叫道:“长公主……”
弋阳随手一抬示意他们起来,问道:“皇后人呢?”
宫人回道:“皇后正在里头练字呢,长公主要去见皇后吗?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不必,”弋阳长公主拦住了那宫人,道:“我自己进去。”
宫人也不敢拦,只低头应声道:“是……”
弋阳走进去,果然看见姜玲正立在书案前提笔写着字。待走近了,她才出声道:“皇后在练字吗?”
姜玲笔下一顿,将要写好的一幅字就坏了,但她没顾那字,只抬头去看向弋阳,略有诧讶:“长公主?”
弋阳笑了下,道:“是我来的不巧,打搅了皇后练字的雅致了。”
姜玲这才忙将手里的笔搁下,拿起手帕擦净了手,也笑着道:“怎么会呢,长公主愿意来,是我之荣幸。”
“只是不知,长公主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呢?”
弋阳稍稍敛了下笑,道:“怎么,难不成没有事,就不能来皇后这里坐一坐了吗?”
“自然不是,”姜玲的面容倒和去年时没多少变化,只是性情却似乎已然是大不相同的了,她笑着道:“只是直觉,长公主今日该是有事而来的。不过我也只是随口一猜,若是猜错了,还请长公主不要见怪才是。”
弋阳略一沉声,道:“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有事而来。”
姜玲就微微笑道:“长公主请讲。”
弋阳将事情的来去给姜玲讲了大概,又提了一些要求后,才道:“我与皇上需要你和姜家做到的就是这些,你和姜家,可能做到吗?”
姜玲垂眼看着方才写坏了的那一幅字,片刻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放心,我与姜家一心,都只为皇上一人。只是此事重大,需得叫我祖父进宫来再细做商量,还请长公主耐心等待。”
弋阳长公主道:“我可以等,但是要快。”
姜玲抬起眼看了下弋阳,又低下头去,笑了一下,问道:“长公主这么急,难道就不怕,这是一个陷阱吗?”
弋阳却是冷笑了一声,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她断定,十四那日大长公主就已然离京。今日那人来报与她的消息,只不过是一个诱饵,故意引着她出来罢了。
姜玲重抬起头,眼里有丝丝的波澜漾起,带着些许探究,她问道:“既然长公主已经知道这是个陷阱了,却为何还要继续呢?”
弋阳道:“这是陷阱,可却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