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童被他堵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所有的心思都全数暴露出来了,还是就这么暴露在楚歌面前。但转念一想,所有爱|欲心念,便这么展现在心上人面前也未尝不好,于是侧过头去,轻轻咬了楚歌一下。
楚歌附耳在他身边,轻巧的说了一句话。
在听完那一句话后,谢童彻底的烧起来,全身都像是要熟透一样,露在衣物外面的脖颈都泛上了红晕。
他匆匆的说道:“我出去洗手间一下。”
便落荒而逃,直直的冲到了书房外,谢童走进了盥洗室,看到了明亮镜子中映出来的那个人,他熟悉无比的面容几乎都变得通红,有一丝窘迫,偏偏在那之下,更藏了一分期待。
在想到自己期待着什么后,谢童面色更加红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炸掉了。
温热的呼吸仿佛还在耳边激荡,柔软的嘴唇仿佛擦过了敏|感的耳垂,那一句话轻轻回荡着,摇曳着,微漾着,如一根细密绵软的羽毛,直直搔|刮到他的心底。
快点好起来啊,童童,每次都这个姿势,做起来也很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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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还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就听到了系统沉痛的叹息:“楚三岁,你变了,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楚歌道:“我咋了,统子。”
系统道:“你当年不是号称自己钢管直的吗!”
楚歌奇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信啊。”
系统:“………………”
当年哭嚎着自己是钢管直不该考进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的是哪个啊!他是AI还储存着数据,作为系统他是没有老年痴呆的好吗!
楚歌坦坦荡荡的道:“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系统心想这宿主该不会是看这个世界的主角温顺臣服花样多活儿又好,脑袋都给玩傻了吧。
楚歌捏着圈出来的六月九号,沧桑的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居然也是要结婚的人了。”
系统说:“挺高兴的?”
楚歌摸着下巴说:“……童童还挺可爱的。”
系统:“……人家一个比你高半大半个头的汉子,你的形容词居然是可爱。”
楚歌理直气壮的反驳:“可爱不在于他的外表,而在于他的心灵。”
系统:“………………”
这宿主是怎么一回事啊,突然好想打人耶!
他不说话,楚歌也不理他,就着刚刚圈出来的六月初九的那个日期,拧开钢笔帽子,随便扯了一张白纸开始练字。
请柬当中的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要写的,谢童的字挺拔峻峭,看上去遒劲有力,无疑是非常漂亮的,楚歌也得练一练自己的字。
实际上他原本字就写的不错,本身这具身体的主人,殷野歌就写的一手好字,无论是硬笔还是软笔,都堪称是风神飘洒,只要稍稍回忆就能够想起来。
楚歌先前右手手腕骨被拧断了,这段时间都没有怎么写过,因此拿着笔,稍微有一些生疏。
他并不怎么在意,总归还有一些时候,也不是直接就赶鸭子上架,只要练一练就好,于是便就着一叠叠雪白的纸笺,缓缓的练字,寻找以前的感觉。
不知道该写什么,干脆随意抄写日期,把六月初九反反复复写满了一整张纸,又不想写日期了。
目光在书房中飘,随便找一个眼下用来练字的语句,随手翻了翻,不经意间,翻出来了那一天谢童在花厅里写的字。
凝视着雪白的纸页,还有其上刚劲峭拔,末端陡转温柔的字迹,楚歌不自觉也笑了一下。
几乎没有做多想,他便选择了之前谢童写过的那句诗歌:“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他的字并不如谢童那般峭拔,是偏向于清逸飘洒的,凝神落笔,缓缓的写完一整页,只觉得手腕有一些酸麻。
刚才注意力集中时还没有怎么觉得,眼下就觉得很是酸疼,楚歌揉了揉手,突然想起来,刚刚借口“尿遁”的人居然还没有回来。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外,就见到老管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楚歌道:“梁叔,有什么事么?”
老管家道:“先生,您当真想好了吗?”
却又是来问询他的。
这段时日里,不断有人旁敲侧击,大概都是觉得殷野歌和谢童两个人,突兀说要结婚是类似于天方夜谭的。来敢烦他的人不少,也绝不多,但是更多的都选择了去追问谢童,楚歌都听到传回来的信报,谢童几乎每天出门都在被人问这事。
老管家心里,大概也是不赞同的。
或许是因为堪称巨大的年龄差,或许是因为当初与谢青橦的旧事,或许是因为……那原本横亘在他们之间、仿佛已经消失里的的矛盾点。
楚歌望着这个照顾着殷野歌长大的老人,语气从来没有这么郑重过:“梁叔,你从小看我长大,在我心里就跟长辈一样。这件事,不是开玩笑,我的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