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楚歌自知理亏的低头,管家骂他那语气,活脱脱就是个担心晚辈的老人。
他没想到自己都活了这把岁数了,还有人把他当小孩子般担心。
系统说:“那就是年龄都活到了狗身上。”
楚歌:“………………”
医生说:“殷先生,您可要好好的休养,平时没事不要动这只手……眼下您身体的恢复速度,也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作为一个遵循医嘱的病人,楚歌点了点头,然后他问系统说:“统子,咱打个商量,屏蔽了痛觉好吗。”
系统说:“那万一你手骨头没正对,拆了石膏长歪了不要找我。”
竟然不能反驳。
楚歌被谢童直接捏断的是右手,正是他的惯用手,眼下这只手伤着,什么都做不了。
若有所觉,他抬起头,就看到谢童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门口,嘴唇抿的紧紧的,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楚歌朝着他招了招手,道:“童童,过来!”
管家恶狠狠的飘给了谢童一个眼刀。
谢童跟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的。
楚歌对着管家说:“梁叔,我想吃虾滑蔬菜粥。”
这摆明了是有话要对谢童讲,因此把他给支出去。老管家又恶狠狠的剜了谢童一眼,对着楚歌也没有好气:“吃什么虾滑蔬菜粥,现在只有猪骨黄豆汤!”
楚歌:“………………”
说是这么说,老管家还是去准备餐点了,临走前依旧没有忘记关上门。
于是偌大的房间内,又只剩下谢童和楚歌两个人。
调整了一下倚靠在垫子上的姿势,楚歌挑眉,含笑道:“童童,结果怎么样?”
先前给他处理骨折的时候,谢童也被推着去做了个体检,不过他眼下捏着的这张报告单可不是这么会儿体检就测出来的,是从“水晶宫号”上回来后抽了一管血,进行的血检。
在谢童得到结果之前,就早已经报给了楚歌,是以他眼下心里略略有个底,还能稍微轻松的问出来。
谢童捏着手里的报告单,早就把这薄薄的一张纸给捏破了,闻言,声音沙哑:“医生说,眼下的情况比七年前好。”
七年前是什么时候,两人心知肚明。
楚歌笑起来,声音很是温和:“所以七年前你都能熬过来,眼下也可以的,是不是?”
谢童眼珠子定定的黏在他被打了厚厚石膏的手腕处,嘴唇抿的死紧,没说话。
他看上去想要伸出手碰一碰,却一点都不敢,只能够克制住,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连抓一旁的床沿都不敢。
楚歌笑了一下,温声说道:“童童,没事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回去,你不要胡思乱想。”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却让谢童更加痛苦起来,他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破碎音节落出来,隐约能辨认出说的话:“是我的错,对不起……殷叔叔,都是我的错。”
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无休止的内疚中,忏悔折磨得他神色憔悴。
.
谢童是故意孤身深入,上到“水晶宫号”那条游轮上去的。
楚歌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今晚不回来,就永远都不用回去,他却偏偏不那么做。
早就知道斯图加特家族与殷家有这么一场军|火|交易,他干脆的就顺水推舟定在那天晚上,尔后孤身一人上了“水晶宫号”。
他其实想的很好,他身手不错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暴露,就算上了“水晶宫号”也有自保之力,到时候可以见机行事,小心周旋。
殷家的名号在外,斯图加特远道而来,便是强龙也不压地头蛇,何况殷家的势力,比远在他国的斯图加特,只有强的,没有弱的。
他只想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然后让撂下狠话的楚歌去救他。
如果能够稍稍受一点伤,让他心软,答应自己的要求,那就好了。
想法很好,哪里知道,斯图加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想也是,在活人身体上做实验,幕后主导研究Pandora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呢?
谢童算掉了两点。
第一,斯图加特与特立尼加安达卢西亚雨林地有联系,他知道谢童的身手。
第二,斯图加特很早以前就认识殷野歌,他知道当初的一段往事。
第一点让他被算计,被注射了松弛剂,暴起之时斯图加特已经有了防备,不但没有控制住对方,反而让自己憔悴不堪。
第二点让斯图加特几近疯狂,言语肆意的折辱谢童,却也教谢童的Jing神几近于崩溃。
在“水晶宫号”上,若不是斯图加特太过于癫狂,竟然不管不顾的给他注射入Pandora试剂,恐怕他还是被松弛剂控制着,浑身无力,只能等待楚歌到来,将他带出豪华的囚牢。
然而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