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一两个成年人用尽全力,都不见得能将这重盾从正面推开。
这样一来,只要将重盾往阵前一摆,就形成了一道随时可移动可坚守的战地屏障, 玄甲司甚至还以这重盾为主,设计了许多的战术打法。
而今天所用的,便是其中之一。
在玄甲司布阵的时候,刘长贵所辖的控弦司也迅速的列成三排,每排为一个局的兵力,张弓搭箭,冷静的瞄准前方。
五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放箭!”刘长贵依然禀持着稳重,甚至连箭支都不想浪费,直到敌人冲近了有效杀伤范围,才下令放箭。
随着刘长贵一声令下,第一排的弓箭脱手而出,Jing准的射到血衣神教冲在最前面的教众身上。
血衣神教的冲锋并没有任何阵势,甚至连最基本的战斗队形都没有,就那么一窝蜂的冲将过来,也没有任何盔甲防护,生生的挨了这百余之利箭。
但因为他们服食了药物,降低了痛感,卫民军的箭支射中他们时,并没能立刻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活着的血衣教众继续向前冲,但这已经不属于刘长贵要Cao心的范围,他以及控弦司今天的任务是组一张箭网,在卫民军阵地前百步之内,将所有冲过来的敌人,都用利箭过虑一遍。
三排弓兵使用的是轮流射击法,从第一排开始,到第三排结束,如此往复来回,不但增加了弓箭射程的打击范围,也有效的节约了弓兵的体力和臂力。
没有任何防护装备的血衣教众,能够挨过箭网冲到了铁盾阵前的人,仅仅不过十之二三。
然而,这一排高大的铁盾之墙,则唤起了他们最深的恐惧。
连光明之神也无法照亮的恐惧!
推不倒,砍不烂,更可怕的是那缝隙里刺出的棱枪,几乎让他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只要有人走靠近,就会有三支枪分作上中下三个地方刺来,而且并不仅仅是直刺,还会时不时的左右交差,攻击范围又广又灵活,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被弓箭射中,还有活命的希望,可被这些棱/枪/刺/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区别,或许只是当场刺死和流血而亡。
当这场战斗开始的时候,卫靖正在高志敏的营帐,试图用利益将高志敏拉到同一条船上来。
但高志敏却始终不为所动,直到外面传来血衣神教呼天盖地的祈拜时,他才有了动静。
高志敏在桌案上点燃了一支香,说:“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的意思就是,他不会插手这件事。
卫靖顿时松了口气,立刻回到自己的营帐,点齐手下兵卒严以待阵。
他的驻营就在楚宁旁边,近到能将那边的战况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是要防备血衣教杀殃及池鱼。
然而,那边的战况却让近距离观战的卫靖看得惊住了。
且不说血衣教的首领懂不懂战术安排,单是那些被药物控制的教徒疯狂冲锋,都足已吓到大部份人——仅仅是卫靖手下这些观战的士卒,都被吓得面无人色、手脚发抖,连武器都握不住!
但那个年轻女校尉麾下的黑衣军卒却极其冷静,张弓搭箭,提盾架枪,丝毫不受影响。
箭雨!
枪林!
如此反复几轮后,那个女校尉的驻营前,百步范围之内,竟然再无一人可双脚立地。
这是一场单方面血屠杀,血教徒冲上去多少,那些黑衣兵卒就能杀死多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在这样的屠杀中,被药物控制,深陷幻觉的血衣教徒们开始清醒起来,清醒之后就懂得了惧怕,望着前面那片铺满尸体的区域,竟无一人胆敢向前。
韩虎在后面大声的祈祷,妄图从他所信奉的光明之神身上汲取力量和勇气。
然而,已经被屠杀吓破胆的教众再也无法聚起勇气,反而转身开始逃跑。
散开在血衣教两侧的骑哨伺机追杀,在没有遭受到任何反扑的情况下,顺利将血衣教众韩虎活捉。
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高志敏桌案上的香支堪堪燃尽,全程目睹战况的卫靖和沈腾被传唤入帐。
“且说说罢,你们对此战有何看法?”高志敏面色疑重,这是卫靖跟在他身边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色。
沈腾显然也看到了当时的战况,但他却没说话,反而看着卫靖。
卫靖看着桌上那还在冒着余烟的香支,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以千人对阵三千血衣教众,仅仅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几乎斩尽杀绝……此等雷霆手段,末将自愧不如!”
“卫将军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然沈腾也承认那个女校尉的战力,但还是觉得卫靖夸大其词:“若我能有那等武备兵卒,自问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沈将军此言差矣。”卫靖道:“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