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毁掉。
最后一刻,子午放慢了时间,踏在宛如劈裂开的空间一般的结界中,走向娮姬。
她弯腰看着倒在地上的娮姬,冲着不省人事的娮姬笑了笑,伸出双臂,用最后的力量,倾身抱住娮姬,将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然后背对着一切,用神灵的躯体,用毁灭的力量,为她挡下所有。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远处车厢附近不少人都瘫坐在地了,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被那会儿的地动给颠的。
有人回过神了,有的拼命一样的往外跑,生怕那阵爆炸再继续扩散,也有的俯首磕头,称是神灵显灵了,乱糟糟一片。
而念奴坐在地上,愣了愣,随即疯了一样的向那边跑过去。
娮姬还在那儿,她还没下来!
念奴是第一个赶过去的,白色光芒变成光晕,一点点消散,念奴站到边缘的时候,尽管着急,也被吓到了。
火车没有了,车轨没有了,周边的树木花草也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干净的像是另一个空间。
只有一个长的望不到边儿的大坑,往下走坡度也挺陡。
念奴眯着眼望过去,远远的,看到似乎有个人影,躺在地上,她想都没想,立刻赶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影是两个人相缠在一起的人,她跑过去,却在几步之遥又停了下来,不敢上前。
下面躺着的那个,是娮姬,她似乎没受到爆炸的影响,就像只是睡着而已,而压在她身上的人,以拥抱的姿势,将她裹在怀里,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一头银发,散落在肩头。
念奴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一瞬间,她竟有了个很奇怪的念头。
这两个人……就像是不属于这里的,像是……天外之人。
娮姬做了个梦,她梦到了子午。
梦里的子午穿着古时候的衣服,拿着本书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吃瓜子,嘎嘣嘎嘣的吃的挺香,斜里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层光晕织成的被子。
下一刻,子午抬起头,像是发现她了,冲她招了招手,“狗崽儿,发什么呆,那一页字写完了吗?”
娮姬愣了愣,随即视线变了,眼前是一张张的字,手里握着的是毛笔,而那字……丑的没眼看。
可能是被丑到了,于是恍惚中,娮姬又到了另一个地方,两旁大道金碧辉煌,宛如神殿,整片空间很安静,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一阶一阶,走到最后,她站到了一个冰棺旁,探头往下看,透过氤氲的寒气,她看到了子午的睡颜,美的像是一幅画。
娮姬有些慌,想开口喊她,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一幕再次消散之后,娮姬似乎又来到了熙攘的大街上,周围仍旧都是古人,她似乎是坐在轮椅上的,前面高头大马拉着轮椅缓缓而过。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娮姬扭头看向一处地方。
视线穿过人群,透过缝隙,看向一个小小的算命摊子。
这次,她熟练的找着某个身影,果然,还是子午,正一脸不耐烦的跟面前的人说着什么,突然,她微微侧首,向娮姬看了过来,眼中的惊喜璀璨的宛如烟花,好看到……很想亲亲她的眼睛。
娮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像是身在梦中,又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仅有几幕,放电影一般刷刷的在眼前闪过。
当她从梦中抽身的时候,下意识的,她知道自己要醒了,可这一刻,她竟有种遗憾,要是……能一直在这样的梦中就好了。
子午是神,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只是这次还是闹的有点过了,后果略微严重了些……
子午有点郁闷,她飘在床边,托腮看着床上的娮姬,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现在是神魂状态,神躯算是毁了,那一瞬间爆发的神力太庞大,她神躯受不住,就迅速的白了青丝,用人的话来说,就是看着是老死了。
念奴挺机智的,知道那样的爆炸里只有娮姬活下来会让人生出不好的猜测,于是拖着她俩拖到了边缘,等别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就说她俩正好在边缘上,无比Jing确的避开了爆炸。
可是子午的“尸体”,却是谁都解释不了了。
就一场爆炸,弄的像是老了几十岁,还没了心跳呼吸,科学都解释不了。
子午本来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修个千百年,重新修个神躯出来,结果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发现根本离不开娮姬周身的十步距离。
念奴带着娮姬坐车走的时候,子午的神魂控制不住的被扯着了,就跟在车后面的半空上飘着,跟放风筝似的。
娮姬昏迷了五六天了,神色一日比一日苍白,身上也没伤,就是醒不过来,子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念奴找了医生,医生观察了好几天,只能勉强找个合适的推论,大概是吓着了。
然后就不愿意醒了。
子午有点着急,想尝试着入娮姬的梦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她魂体挺虚弱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