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卿宁边吃饭边笑。
隔壁屋里因为假装自己不在而躲在墙角的褚卫嘭的一声盖上了金属打火机的盖子，手指互相搓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我上来其实也是要问你一下。”张经理咽了一口唾沫，语气透着一股诡异的小心翼翼，“你打不打算预支工资啊？”
张经理一句话说完，语气更要哭了似的。
原本就在纠结的卿宁更纠结了，人事经理这个语气，是在暗示他不要预支吗？还是说他没什么其他意思？
看见卿宁有些犹豫，张经理更想哭了，他就说嘛，平白无故让人家预支工资，人家肯定会怀疑别有用心，总裁偏偏不听，非得让这小女娃欠他几百万。
“预支吧。”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语气漂浮的劝说：“你一个小姑娘，住在那种地方不安全，女孩子对自己好一点儿，换个好地方，你不要担心，房子我们人事这边可以帮你找！”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卿宁把米饭咽下去，“有很多人预支工资吗？这样公司不会亏钱吗？”
“预支的人还是挺多的。”张经理听出卿宁语气松动，悄悄松了一口气，“我们人事部管着员工关系这一块儿，关注员工的满意度和幸福感都是职责所在，所以你放心，事情肯定给你办好，不会让你吃亏。”
墙壁后面，褚卫轻轻笑了一下，他把打火机放进裤兜，敲响了卿宁办公室的门，开门的人笑的眉眼弯弯，“褚总，你吃饭回来啦？”
“嗯。”褚卫应了一声，跟着卿宁进了门。
张经理被吓坏了，“褚褚褚......”
褚卫：“张经理好，在这里做什么？”
面对褚卫的明知故问，张经理咽了咽口水，“我在和萌萌谈关于预支工资的事情。”
“萌萌？”褚卫挑眉。
张经理急忙改口，“卿小姐，在和卿小姐谈预支工资的事。”
卿宁忙于扒饭有些没懂两人的对话，难道公司规定不准叫昵称？
“萌萌怎么想？”褚卫坐到了卿宁坐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我，我还在考虑。”卿宁回答。
实际上他想要预支得不得了，反正只要只好褚卫就能出去了，欠钱根本无所谓。
“预支吧。”褚卫玩着他的发梢，“你住的环境太差了，我的助理住在那种地方，被其他商业伙伴知道了可怎么办。”
卿宁对自己的长头发无感，根本没意识到褚卫的动作太过于暧昧不清。
“那，那好吧。”卿宁在心里窃喜，终于可以换地方了，太好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人事部经理赶紧带着一脑门儿的冷汗溜了，褚卫适时的换了位置坐，没有让卿宁觉得奇怪。
他打量着办公室的环境，伸手去拨弄玻璃圆桌上的绿色盆栽，不说话，也不离开。
“褚总。”卿宁收拾了餐盒，坐到了褚卫的对面，认真又严肃，“我觉得在职这么多天了，但我什么也没做，怪不好意思的，你能不能派个人带带我，让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在办公室里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不好吗？”褚卫抿着嘴笑了，“你觉得我当初是为什么要招你。”
卿宁愣了一会儿，脸突然就红了。翠翠语气兴奋，“我就说嘛，大少爷肯定看上了你的腿。”
卿宁别开脸，可这个男人明明是个gay，他现在可是女装，他怎么会对此感兴趣？难道......？莫非......？
怪不得他招聘的时候用那么奇怪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
“褚总......”卿宁语带颤抖。
“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他还没说出什么来，褚卫突然就开始教育他了，“你那里偏僻，公司给你找的房子办理下来之前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褚卫的语气极为认真，女孩子三个字说的毫不含糊，于是他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上的心脏又落了回去。
“谢谢褚总。”他笑了一下。
褚卫摆摆手，转身走了。下午上班就有一个老员工过来，说要带他去熟悉业务，大概是他给褚卫说了那话之后，褚卫也觉得该让他做点儿事了。
隔壁的办公室空了，褚卫一整个下午都显得心不在焉，他的手指快速的敲打着大腿，目光都落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上面加载了整个公司的监控画面，卿宁在一个小方格里，和业务部门的员工们有说有笑的。
小助理手上拿着文件，敲了几次门也没得到回应，于是小心翼翼的自己推开了门，褚卫听到开门声，眼神Yin冷的瞪了过去，小助理当即被冻在了门边，“褚，褚总，有文件。”
“拿过来吧。”褚卫随手关了电脑页面，“我走神了，吓着了吧？”
小助理松了一口气，“没有，没有，我知道褚总是个温和的人，刚才都要以为那不是你了。”
褚卫笑着拍拍助理的肩膀，“好了，出去工作吧。”
小助理乐颠颠的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