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吃越Jing神,一口又一口。
等一连吃了三碗,谢明泽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碗时,褚厉再去而复返端来的一碗却不像之前泛着惹人口吃生津的食物,而是苦涩难闻的药汤。
谢明泽傻了眼,一双眼睁大:“这啥?”
褚厉被他这模样逗乐了,眼底带了笑意,Jing神了些,看来是好受一些了,温声解释:“你发了热,这是御医开得药,喝了药躺下睡一觉,明日起来就好了。”
谢明泽摇头:“不用,我好得很,再给我多吃几碗饭,我保证也能生龙活虎。”
褚厉也坚持:“别闹,喝了药,等你明日好了,吃什么都可。”
“我、我也懂皮毛,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谢明泽望着那苦涩的一碗药,这喝下去他得苦成啥样啊?
这会儿别说困了,闻着药味都Jing神了。
褚厉无奈:“夫人也说是皮毛,御医开得药,对夫人的身体有好处。”
谢明泽:……他只是谦虚而已。
可难道要让他说自己的医术在御医之上?这不是暴露了?
不能承认,却又不想喝。
谢明泽当着褚厉的面做了一个孩子气的举动,他望着那碗药,直接闭眼,把自己努力往被衾里缩,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他的小动作被褚厉铁臂搂着腰给止住了:“喝了药洗漱过后再睡。”
谢明泽对于不喝药保持着自己的固执:“不喝,先睡。”
褚厉望着难得耍无赖的谢明泽,垂眼对着谢明泽许久,突然道:“夫人确定不喝?那为夫不介意亲、口、喂夫人。”他说到亲口时加重语气,其中威胁意味颇深。
谢明泽难以置信侧身仰望褚厉,这厮疯了吧?
平时偶尔亲几口就算了,这、这也……怎么瞧褚厉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都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吧?
褚厉大概看出他的迟疑,低头当真喝了一口,谢明泽吓得一哆嗦,想到那画面,打了个激灵,赶紧双手抱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褚厉眼底带着笑意将口中的药也吞下去。
谢明泽喝完把空碗往他怀里一塞:“喝完了。”也苦死了。
那两个御医开得药也太苦了吧?早知道兑换点药,直接吞药丸压根不用这么苦。
褚厉接过药碗却突然靠近,吓了谢明泽一跳:“都喝完了!”这厮不会故意找借口亲他的吧?
谁知褚厉快凑到他眼前时停下,谢明泽太过紧张一直盯着褚厉的脸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等嘴里被塞进东西,甜滋滋的味道弥漫开,才发现是蜜饯。
谢明泽忍不住咬了下,顿时口腔里的苦涩被香甜取代。
他忍不住咕哝一声:“又不是小姑娘,吃什么蜜饯啊。”
褚厉睨他一眼:“甜吗?”
谢明泽耳根一红:“一、一般般吧。”
却忍不住用舌尖抵着蜜饯在脸颊来回,也不知哪来的,真甜!
褚厉也只是笑了声,很快出去了。
谢明泽吃完意犹未尽,偷瞄一眼桌上,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有茶盏和一个碟子,上面满满都是蜜饯。
谢明泽眼睛一亮,看了眼房间紧闭的门,飞快披着被衾跳下去,抱着蜜饯碟子回来,胡乱塞了满满一口,才送回去,重新躲在被衾里像是小仓鼠一样吃吃吃。
等吃到一半谢明泽一愣:不是啊,他这么心虚作甚?他想吃就吃啊。
好在褚厉回来的很迟,谢明泽吃完瞬间借着褚厉留下来放在一旁的水洗漱一番,才重新窝回去。
没多时,谢明泽药劲儿上来就又睡着了。
大概是临睡前吃得蜜饯着实甜,谢明泽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回味。他梦到自己突然一下掉进一个蜜饯窝,到处都飘着香甜的蜜饯,乐得谢明泽睡梦中都忍不住咧着嘴角笑。
他就坐在那里,伸手在空中够一个,塞进嘴里吃一个。
一连吃了很多个,突然眼前所有的蜜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很大的蜜饯,更香更甜更好吃。
谢明泽一直啃了好多口,翌日醒来时,还觉得这真的是一个香甜而又美味的梦啊。
可等睁开眼醒来发现便宜夫君一脸神色复杂肿着嘴巴看着他,谢明泽有种不祥的预感。
厉四第二天起来行装准备妥当后,发现王爷和夫人今日怪怪的,尤其是王爷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叮了,嘴巴肿了,夫人则是埋头苦吃。
厉四想到夫人昨晚生病,关心唤道:“夫人?”
谁知谢明泽却吓了一跳,抬头飞快看了眼厉四,眼神游移:“嗯?怎、怎么了?!”
厉四愈发觉得古怪:“夫人你是不是病还没好?要不夫人你在此歇息两日,吾等先赶去睢淮?”
谢明泽赶紧摇头:“我已经没事了,不用耽搁行程,还是一起走吧。”
厉四应了声。
谢明泽松口气,觉得厉四这下应该没什么话的时候,厉四却是转头看向褚厉:“爷,你被毒虫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