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关系!”
陶坚不耐烦地摸出一根烟,呛声道:“你怎么知道老子跟他没关系?!”他点燃了烟,用夹烟的手指着杨多乐语带威胁地说道:“你不出来,我就在这儿跟你说了。”
说完走出了门卫室,在门外抽着烟等杨多乐出去。
保安转身看向杨多乐,准备问他到底认不认识这人,却发现杨多乐面如死灰,额头上满是刚冒出来的冷汗,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
他喃喃道:“他是来找陶溪的?”
保安目光担忧地说道:“对,他是陶溪的父亲,你要是不认识他,就别出去了,先回学校,等家人来接你。”
杨多乐面色更苍白了些,呆滞地摇了摇头,竟准备走出去,但在走出门口前,突然转身对他说道:“叔叔,这件事能不告诉其他人吗?”
一双眼睛黑沉无光。
保安愣了愣,下意识点头说了声“好”,但出于关心还是问道:“真的没事吗?”
杨多乐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保安不安地看着杨多乐和陶坚走远,杨多乐似乎一直在如避蛇蝎地躲着陶坚走,但又没彻底甩开他,两个人走到一半开始激烈地争吵。
他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想给杨总打个电话,但又想起自己答应了杨多乐,只好作罢。
陶溪揣着没给出的钱,沉着脸回到教室的时候,林钦禾已经回来坐在了座位上,他整理了下面部表情,回到座位上语气轻快地问林钦禾:“这么快就训练完了?”
林钦禾没有回答,垂眸看了会陶溪的眼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按在嘴角往上提去,问道:
“为什么不开心?”
陶溪怔了怔,先往四周望了下,确定没人往后面看才放下心,他躲开林钦禾的手,将桌上的托福训练题放到林钦禾桌上,说:
“错了好多阅读题。”
林钦禾没再问什么,开始给陶溪讲阅读题。
除了午休,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陶溪也会抽出固定的时间练习英语,林钦禾只要有空一般都会在旁边给他辅导。
“你好像有电话。”傍晚的时候,陶溪敲了下林钦禾的胳膊,他听到林钦禾的手机在震动。
林钦禾放下手中的钢笔,拿出手机一看,是罗徵音的电话,他眉头微皱,先对陶溪说了句“是我母亲”,然后才接通。
陶溪在想自己要不要回避下,但林钦禾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在桌下一根根地来回捏他的手指,捏得他指尖发痒。
“好,我马上回来。”
林钦禾眉头蹙的很深,他想了想,对陶溪说道:“家里有点事,我晚上要请假回去一趟。”
陶溪心脏提起来,问道:“严重吗?”
林钦禾摇了摇头,握着陶溪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托福考试的事不用急,一次考不过也没关系,可以考很多次。”
陶溪没想到林钦禾还记着中午他说因为阅读题没做好不开心的事,他在林钦禾掌心挠了挠,笑着说:“我已经不紧张了。”
林钦禾起身收拾了书包,说了句“明天见”,然后转身离开了教室。
陶溪看着林钦禾的背影彻底消失,将口袋里的钱卷又放回了书包里。
陶坚到底为什么已经来到了学校,中途又回去了?
他不相信陶坚是因为突然良心发现。
陶溪想了会,没想出个所以然。
作者有话说:
杨多乐经常做噩梦自己不是父母的孩子,前面有提过
第42章
“乐乐,出来吃点饭好不好?”
罗徵音再次敲了敲影音室的门,里面只传来很轻的电影声音,杨多乐依旧默不作声,而门被他反锁了,从下午到晚上,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六个多小时没有出来。
罗徵音叹了口气,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然后给林钦禾又发了条微信。
前几天杨多乐一直住在外公外婆家,今天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突然过来了,罗徵音当时看杨多乐脸色煞白,走路也摇摇晃晃,以为他身体又出了问题,急得差点打急救电话,但杨多乐却阻止了她。
罗徵音焦急地询问了半天,杨多乐只沉默地不说话,整张脸毫无血色,过了一会后突然问她:
“罗妈妈,当时我……我妈妈具体是在哪里生下我的?”
罗徵音没想到杨多乐会问这个问题,十六多年前杨多乐的出生,对于她和方家二老都是不愿提及的记忆,而她当时因为自己也生产完没多久,陷入了产后抑郁症,没能与方家二老和杨争鸣一道去方穗最后生活的地方。
罗徵音以为杨多乐在想妈妈,而她这些年来又何尝不想,红着眼睛说道:“当时是你外公外婆接到电话后,去清水县把你们接回来,我也是后来听方叔讲,才知道阿穗一直住在那里,具体哪里方叔从来没告诉我,只知道是清水县一家心善的农户收留了她。”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