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没生你当然也不用管你了。”
“……”张礼眉头蹙到一起,谢榕一直特别在意那件事儿给他的心里Yin影,平常的时候就刻意绕着那些话题,遇见点儿相关的就Jing神紧张,生怕张礼这个“豌豆公主”被丁点儿的小事情刺激到了,其实他哪儿就那么脆弱了。
张礼突然站起身到谢榕身边儿抱住他,谢榕往后挣了两下没挣出来,黑着脸敲他后脑勺。
“松手。”
“我知道她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我好,我也不该偷偷去见她。”张礼锢着谢榕的身子不让他乱动。“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还有,以后也不要因为这些事儿紧张,你也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才把我带到的平城的吧?”
那天发生的事儿可以涉及到很多人,但唯独跟谢榕没有半点儿关系,张礼深吸一口气,说:“哥,我一出生就在给人当弟弟,可一直当得很差,但你很好。你说要把我带到平城的早上,是我第一回因为自己长得像个女孩儿而庆幸。”他晃晃谢榕,跟撒娇似的。“哥,你是不是天赋异禀?独具慧根?与生俱来……”
他拍马屁拍了一半被谢榕打断:“下回跟姚履贞见面还不告诉我?”
“没有下回,但是如果回到接到她电话的那天,我还是会去。”
他说完谢榕没什么反应,张礼有点儿乱,他问:“如果回到带我来平城的那天,你还会瞒着我吗?”
“会。”谢榕拉着脸把他扯开。
“……哥。”他哥这有仇必报的小孩儿脾气,不能让自己受半点儿委屈,张礼怎么说得,这人立马就还回来了。
“思政心得要我代写,马屁拍得倒是很溜。”
他说完张礼立马拉下去脸,愁兮兮地坐回他对面儿:“周一还有节构造地质,好几天没上该听不懂了,哥,要不我再逃了陪你玩儿吧?”
谢榕从桌底下踹他一脚,说:“来和好是假,想逃课是真吧。”
“大几?”李非在旁边儿坐着冷不丁地开口。
张礼扭过去头又看了眼他哥:“大一。”
平大地质院大一学生,李非笑了笑,声音听着挺淡定:“当着我的面儿讨论逃我的课,想挂科?”
谢榕听见后头也没抬,就“啧”了一声,挺幸灾乐祸的:“有钱付重修费吗?”
张礼:“……”
课到底是没逃,张礼觉得这人跟他哥是一个类型的,白脸阎王,笑呵呵地跟你说没事儿,转脸往卷子上画个五十九。
李非拿着书进来大概扫了眼教室,看见张礼缩后面的角落里一个人坐着躲他视线,他低头笑了笑。
课讲完还有不到十分钟,他没什么多说的就放学生自己在哪儿忙,有几个特活跃的挎着包时刻准备着往外冲,被他敲了敲讲桌压了下去。
然后手机屏突然亮了起来,没间断地连着来了十来条信息,都是谢榕发过来的。
——老师什么时候下课?
——老师有约了吗?
——想请老师吃个饭。
李非抬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谢榕跟张礼平行坐在最后一排的另一个角落里,那儿聚了一堆男孩儿,高高壮壮把人堵得严严实实,谢榕撑着脸歪头看他,见人看他就一挑眉,李非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打了几个字。
——手机收起来,影响不好。
——可能小朋友们都在玩儿手机呀?
——你是小朋友?
——啊,那我是什么?心肝儿,宝贝儿?
发完这句话李非没回他,把书一收敲敲桌子:“最后面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可以说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周围响起一阵小声的啪嗒声还有翻书的声音,同学们没想着这老师还杀了个回马枪。
被点名儿的那个倒是一点儿不慌,笑眯眯地站起来指了指自己:“我吗?”
“嗯,看你很开心,要不要说出来给大家笑一笑?”
“一定要说吗?”
“最好说一下。”李非点点头,也朝他笑笑。“不然挂你期末考。”
说完下课铃正好响了,同学们挨着往外走,过了会儿就剩下谢榕和李非面对着讲桌站着,谢榕胳膊架桌上看着李非:“老师赏脸一起吃饭?”
“很忙。”他一点儿也不忙,就是故意逗人玩儿。
谢榕一副当真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眨眨眼,说:“听过一个用美元买时间的故事吗?”说着他从兜里摸出来些东西,一部手机,一串钥匙,一颗喉糖,还有一个套。
“全部身家够买老师多久?”
李非两个指头捻起来那个套儿,声音淡淡的:“这么浪?”
“送你的礼物。”谢榕要笑不笑的,语气调侃。“薄荷味儿的,喜欢吗宝贝儿?”
对面的人没搭他话茬儿,拎起那串儿钥匙,问:“去哪儿?”
“飙车。”
那天说飙车就是脑子一热,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倒是经常开场子玩儿,但他最近忙得连三十码的gui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