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怎么好随便在不相干的人跟前数落师父,便说:“我才修仙没几天,刚闭关出来,当然甚么都不会。”
宋则稍稍提点她运气的法门,与运转内力相差无几,但是体内感觉又有不同,运转三周天之后宋玠觉得整个身体轻盈不少。她面上不显,依旧摆出弱弱没力气的样子,身子歪歪斜斜,几欲跌倒,宋则不察,为她所趁,揭了斗笠。
一张闪过短暂错愕的脸出现在宋玠面前,她的笑容随之一凝。这张脸如冷月清辉,高山寒雪,那双似能洞悉世间一切的眼眸中蕴含无限深邃的情感。她只要瞧上一眼,就会为之吸引。
可这样的脸,为何她的记忆如此陌生。
宋玠怔怔地看着宋则,面上显出她未觉的苦恼与疑惑。宋则看在眼里,恼她逃跑找人施法忘记她,新仇旧恨,想也未想,就是一个耳光。
“啪。”轻轻脆脆,在静谧的密林中显得格外动听。
“你又打我!”作为一个采花贼,打架常有,可耳光真的不常挨。
“我不但要打你,还要杀了你。”
宋玠忙后退几步,一手捂脸,一手在挡在身前。“这是为何?难不成你是那种见不得别人比你好看的女人?女侠啊,听我一句,你生得挺好看的,不用跟我比。我也就,也就比你好看一点点,但这不怪我。”
“哦,那怪谁?”
“怪我爹娘啊。”
“你爹娘要是听见了,岂不是要气死?”
“我爹娘早归西了,他们能生出我这样的,但凡有一点良知,简直梦里都要笑醒。”
宋则手中寒芒一闪,常剑森然,架在委屈的宋玠脖子上。
宋玠左闪右避,始终逃不开常剑二寸,她连忙求饶:“女侠,求不杀。”
“不杀你也不是不可以,当初有人同我说,若有人见到我的脸,要么就杀死她,要么就嫁给她。你选吧。”
这……只见过逼良为娼没见过逼人娶她的。谁来告诉她,为何一下子变成了骗婚。
但宋玠并不十分慌乱,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女侠,你看啊,我们都是女子。”
“无碍。那人说了,女子和女子,正正好好。”
“那人见识非凡。”
“我也这么觉得。”
“那个女侠 ,你看啊,似女侠这般天人之姿,英姿飒爽,怎可以把与你长相厮守和死这种事情混为一谈呢。”
“是呀,若是旁人,我是断不会给她这个选择的。也就对你网开一面,若你不想选,那就和旁人一样好了。”
真是出门踩狗屎,一踩踩一路。
宋玠怒道:“你脸上有金子嘛,看了就要死。我长那么好看,也没叫看我的人都去死啊!”
“我脸上没金子,只有一个死字。”宋则常剑一抖,发出一声剑yin。
“啊~~~~剑下留人,女侠,我还有话说。”
“如何?又想选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女侠。其实你可有想过,为何那人会给你出这么个主意?”
宋则斜眼看着给她出这个主意的人,凉凉地问道:“为何?”
“因为他见不得别人看你的脸啊。此人一定对你心生爱慕,一片痴心,情根深种,偏生又不敢说出口。只好给你出了这么个馊……哦,绝妙无比的主意。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真的?”
“嗯嗯嗯,千真万确。”宋玠避开剑芒,把脑袋点得飞快,万分肯定,“定是如此没错。”
“为何那人不敢说出口?”
“以女侠这等……英姿,天下何人堪配?那人定是自卑。”
“呵,是吗?”
“是呀。”伸出一根手指,想将常剑往边上推一分,岂知半分都无法推动。此女的武艺、修为皆在她之上。这地方鲜少有往来之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是这女子凌厉,却没有杀气,说不定是贪图自己美色。难不成她真要暂时虚以委蛇,等稳住这个人再另谋逃脱?
她时不时转着想歪主意,宋则微笑问道:“你可是经常觉着自己好看聪明又有本事?”
“是呀。难道女侠你不这么觉得?”
“看来你很自信。”
“那是……”宋玠哈哈一笑,随即敛了笑容,“不是……其实我……不……”
“如你所说,似我这等英姿,唯有自信的人方可与我相配。看来看去也只有你了。再者,我惯爱打人,你脸皮甚厚。怎么看怎么都是天生一对。”
“不不不,我脸皮薄得紧,吹弹可破,吹弹可破。女侠,天大地大,遍地好女儿好男儿,与你都十分相配。女侠,请听在下一言,我实非良配,实非良配啊。”
宋则好生打量她,直将她看出汗来,才问道:“你执意不愿,可是有苦衷?”
“正是。不敢相瞒女侠,其实我……”
宋则正等她说自己是采花贼,谁知她却道:“其实我有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