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看这费夫人的架势对宋玠颇为重视,那她为何会如此。
宋则道:“她总说她的性子适合做采花贼。恕我直言,费夫人,十一娘这些年来或许以游戏江湖为乐,但她赤诚单纯,重情义,有性情,并不适合做采花贼。还有你总让她与我比较,是怎么回事?”
费夫人破天荒露出个不大好意思地笑容,“此事说来话长。宋宗主你玄功突破,不先寻一处巩固修为?”
“费夫人贵人事多,今日之别,再见不知何时。先听你说来,再巩固修为不迟。”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老娘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我所料不差,宋宗主果然与我口味相契,喜欢年轻新鲜的rou体。”
“费夫人,你若再说这些无聊的话……”宋则转身,已打算离开。
“如何?难不成你不想听了?”费夫人笃定地看着宋则,笑眯眯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会收阿宝为徒。为何她会成为采花贼。为何她会把你当作敌人。为何……她明明心仪你,却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还找人施法要忘记你?”
宋则猛回头,狠狠盯着费夫人,恨不得撕烂这个女人的笑容,只见那女人又道:“哦,还有她和江繁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嗯?”
“不想。”
“嗯?”不曾想宋则拒绝的如此之快,费夫人一愣,她就是瞎眼也不会看错啊。莫不是宋则要与她赌气,干脆不听不问?
“我不想知道她与江繁的事,前头那些,还望告知。”深吸一口气,宋则的话语软了不少。
费夫人认真看她一眼,发现这素来对情爱之事漠不关心的宋则,当真是被她家徒弟下了蛊。她轻咳一声,也不再拿腔作势,“阿宝她确实不适合做采花贼,她是个实在性子,喜欢便是喜欢,一门心思的喜欢,这个性子让我为她担忧。”
说起自己的徒弟,费夫人一概油腔滑调,用她独有的幽沉声音说道:“阿宝这个小名是我取的,宋玠这个名字也是。严格说起来,我在市集捡到她。她母亲生了好几个孩子养不起,她父亲是个烂赌鬼,她又是个小女娘,她母亲选择丢弃她。一眼看到她时,漂亮脸蛋上尽是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那明明想哭却忍着不哭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你,所以我让她姓宋。至于排行十一,一来显得有气势一些,二来宋大娘显得年纪大,叫十一娘,一看就是晚辈,好叫别人让让她。”
宋则弯弯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阿宝看起来没心没肺,唯一惦记的东西是吃食。别看她现在这么闹腾,小时候很乖巧,从不主动要求东西。我问她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她说她想做个大家闺秀。因为大家闺秀看起来衣食无忧,不会被亲人丢弃。”费夫人讽刺地笑笑,“后来我同她讲了许多故事,又让她看好些史书,哪怕是公主——皇帝亲女,都逃不过被亲人出卖的命运,她大概不会再想做大家闺秀了。”
“最初跟着我那阵,她经常偷偷来瞧我在不在,会不会把她丢了,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会过来看。可你知道,我毕竟不会照顾孩子,又要处理明镜宗事务,没工夫在一处多待,夜里自然要回宗办事。若非有一日我晚上回来,也不会发现这孩子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哎呀呀呀,那一次真把我给心疼死了。”
宋则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我告诉她,师父晚上要去行侠仗义,不能整天和她一起,她就明白过来了。”
宋则心道:谁三更半夜去行侠仗义?不是窃玉偷香便是打家劫舍。
“之后我放了一缕神识在她身上,若是她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即时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告诉她我是明镜宗长老是刻意隐瞒,其实是她从没问过,我也就……忘了说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我是阿猫阿狗都不如我是她师父,唯一的亲人重要。她也没问过她父母。直到我的神识发现她偷偷去找过她的母亲。不过她没见到她母亲,那可怜的女人已经死啦。”
“死了?因何而死?”宋则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胡乱想想,有这么个烂赌的汉子,她母亲能有甚么好下场,生得漂亮,沦落娼门,早死算是福气了。”
“她可是去问她母亲,为何要丢弃她?”
费夫人瞥一眼宋则,道:“想是如此。可惜没能见到人,那个结就永远在那里。所以我让她走采花贼的路子,既然不想被人抛弃,就先抛弃别人好啦。”
“邪路,不通。修仙在于修心,你这样教她,是本末倒置。”
“哟哟哟,这道理宋宗主倒是现买现卖。”
藏在面纱后的脸微微一红,这道理是费夫人说与她听的,目的是劝她用费夫人的法子破解心障。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好似明白了甚么。“你是故意安排的。悬赏,心境,幻境,这一切真是你故意设计的。”
“非也非也。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你们都需要过自己心境这一关,偏生都是一样的问题,一个两个的都要体验爱欲,还好巧不巧有这缘分,那不是正好凑个对。不凑对都对不起老天爷啊。”费夫人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