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窗无人知晓,大概宋则会想要钻一钻,跳一跳。
惊恐之下,宋则赶紧拉好宋玠的衣衫,缩回一边。从头至尾,枕边人没有动过一动,任她施为,一定睡得很熟,很熟……万幸。
怀着一厢情愿的侥幸,宋则闷声闷气地念经自责,要是她问起来,就说自己在梦游,对梦游!
浑然不知身边装睡的人快把她骂个半死。
死尼姑,夜半起yIn心,起yIn心就算了,好歹撩人撩全套,要做什么就继续做完,不带这样做一半留一半,搅得她上不上下不下难过得要命。
“完了!”她听到小尼姑绝望的轻呼。
没完好不好,没完!她心里一阵咆哮。又不能干脆对尼姑说,既然心也起了,罪也犯了,她也有点那个意思了,做完再忏悔不迟呀,是不是是不是?
宋则一定天生是来克她的,之前宁死不从,难得主动一回又这样。可惜这个幻境里是节妇的身份,否则……否则她就……
宋玠咬牙切齿。
原以为绝望忏悔的尼姑战战兢兢一夜睡不安宁,怎想到这小尼姑心比天大。宋玠醒时,就觉得半解衣衫的怀里沉甸甸、实墩墩地挤着一个光头,嘴巴对着胸前裸//露的皮肤,想到昨晚,宋玠恨不得一巴掌抽烂她的光头。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凶悍,宋则砸吧砸吧嘴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蹭蹭眼前的香软,昨夜她好像做了个梦。她下意识按在那柔软上,手心感受到柔软之中的突起,像是蓓蕾骤然开放,掌上起舞,何其美妙的瞬间。
只是这似乎不是梦。
一瞬间,宋则快被自己吓哭了。
“小师父,你……”
假装没全醒,慢悠悠收回手,宋则揉揉眼睛:“啊?”
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这尼姑居然还会装傻。宋玠气笑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宋则又色又无耻的本质呢。
宋玠故作羞愤,问道:“小师父,你可察觉昨夜有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
“昨夜,昨夜……好似有人潜入房中戏我。”
“啊?怎,怎会如此。昨夜我们睡在一起,怎会有人进来。”还以为宋玠会骂她无耻,怎想到宋玠会以为是外来人戏她。暗呼侥幸,又觉得宋玠似乎心神不宁,宋则好心按上她的手,本欲做安慰状,谁知鬼使神差地摸了两下,手感真好。
宋玠当然能分清哪种是安慰哪种是揩油,心道:这尼姑中邪了吧,青天白日调戏她。面上依旧羞恼,欲言又止地说道:“是呀,我也觉着奇怪。可……”
“如何?”
“可,我分明感觉到,有人……有人解我衣衫,还……”
“还怎样?”
“还对我……”这烈女节妇以为自己受到调戏要如何作态?义愤填膺?慨然从死?要不要哭?宋玠有点演不下去了。原身没遇到过如此无耻的人,她师父是个厚脸皮的,她又是师父的好徒弟,是个不要脸的,所识之人多是爽朗的女侠,楼里的姑娘,少有以守护贞洁为己任的民妇,故而她想学,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典范来。
不过编不下去宋玠也有绝招,干脆委委屈屈投入宋则怀中。投怀嘛,她也会,就是亏了一点点,谁叫这个幻境里,小尼姑的身材就是整一个没发育好的门板呢。
见她如此,宋则心慌,道:“定是我睡相不好。”
“可那人还对我……我说不出口。”伸出两根手指碰触宋则的脸和嘴唇,又在唇上细细研磨。
宋则嘴巴微张,给她摩挲得佛心不稳,差点伸出舌头去舔。
“还不止,那人还……”宋玠窃笑,收回手在她的身上一通摸索,又探入她的身下一点,感觉到她身子一颤便罢手道,“别的,别的,我也没脸告诉你。你说,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宋则被她一点点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没了主意。
对呀,在前世记忆里,本就是要更深入的。昨夜她做的那些还不够,难怪不足以唤醒这心魔的记忆。
但是她不能为满足好奇唤醒心魔真的犯下yIn戒呀。
“那人如此大胆,敢闯入房里做此等下流之事。若是让我婆婆知道了……”
其实她一派胡言漏洞百出,只是宋则心虚又一厢情愿地不想让宋玠知道自己会对她产生绮念,才能维系这个浮夸的谎言。
宋则道:“莫要害怕,这一定,一定不是人为。”
不是人是鬼吗?色鬼?尼姑色鬼!“不是人为?小师父的意思是。”
“许是馋嘴的猫儿。常听人言道,有些猫儿喜夜半偷食,许是觉得你怪香的,故而昨夜路过时舔你一舔。”
去你爹的馋嘴猫,分明是厚脸皮光头。说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呢?说好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呢?说好的清规戒律呢?
这小尼姑是要上天呐。
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宋则,宋玠颇为震惊,不曾想这宋宗主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
还什么觉得你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