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他,说道:“放心,这人不是我们主人的对手。”
属乌偷偷看了眼苏阮潋,苏阮潋垂眼盯着杯子里的茶水,他神色淡淡,没什么变化,但属乌知道,主人不开心了。
他又看向满脸通红的萧容恕,暗道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主人力量还未恢复,在苏府养着身子。属乌记得,主人原本决定过几个月再出去,但那天主人却说他感觉到老熟人进了城,让自己过去瞧瞧,后来又改变了主意,主动出门请这位老熟人喝茶。
属乌偷瞟秋寒辞,心道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力量,能引得主人这样的人,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原计划。
秋寒辞自然不知道在座众人的心思,他暗地里搓着手,心中无比期待。
萧容恕二话不说,一剑劈过去,秋寒辞早有准备,他也拔出佩剑,两剑相抵,碰的一声,寒光四射。
秋寒辞挡住了第一剑,他道:“你这是在别人茶楼,若是砸碎了别人的桌子,是要赔钱的。”
“赔钱是小,坏了别人生意可就不好了。”
有几个人早已溜出去,还有几个好奇地躲在门外偷看,掌柜的吓得抱着银子,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秋寒辞有了本事,但也没忘了耍嘴炮的老本行,他知道萧容恕这人很好面子,于是扯着嗓子道:“这位是仙座台的萧容恕,传说中修仙界的新秀人才。现在,这位大名鼎鼎的萧公子,因为我边上这位美人没请他喝茶,便气急败坏,要砍了我。”
萧容恕感觉到周围传来异样的眼光,他喝道:“看什么看!”
一些没有灵根,也没有脑子的凡人,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目光?
他们敢出去嘴碎仙人?
秋寒辞从对方眼神里感觉到他对凡人的不屑之意,看来得换个方式嘴炮攻击了。
秋寒辞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你是不是嫉妒了,就因为苏阮潋请我喝茶,没请你?”
萧容恕被戳破了心思,他噎了一下,却硬着头皮道:“你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定是你逼迫阮潋,阮潋他不得已才……”
不等萧容恕话说完,一直安静坐着的苏阮潋突然开口道:“是我自己要请秋师兄喝茶的,没有人胁迫我。”
萧容恕哽住了,他看向苏阮潋,眼里先是不可思议,接着便是漫天的埋怨、怒气和不甘。
为什么阮潋就不懂自己的心思呢?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好呢?
苏阮潋又道:“萧容恕,你别在茶楼闹事了,传出去,都道仙座台最得意的弟子别的不会,只会砸茶馆,欺负没灵力的普通人,坏别人生意。”
秋寒辞讶然,多日不见,苏阮潋说话这么狠了?
这可不像不会拒绝,从不说重话的圣母小白兔该有的样子呀。
萧容恕手握着剑,手背青筋暴突,都是秋寒辞,若没有他,阮潋也不会昏了头,若没有他……
他满脑子都是秋寒辞若是死了就好的想法,眼见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轻柔突然出声道:“萧哥。”
轻柔一直站在边上,仿佛透明人一般,没人留意到他。
他这软软的一声,终于把萧容恕从暴怒深渊拉了出来。好似如梦初醒般,萧容恕回头,看着轻柔。
轻柔道:“萧哥莫要生气,轻柔请你喝茶便是。小二,你们这儿最好的茶是什么,都给我上上来!”
轻柔声音温柔,说话慢声细语,萧容恕急躁的心得到了一丝抚慰,他看向轻柔,同样一张脸,轻柔眉眼更为温柔,轻柔从不拒绝自己,他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喊一声“萧哥”。
萧容恕道:“轻柔,还是你懂我。”
他放下手中的剑,道:“秋寒辞,暂且饶你一命,我不想见血污了轻柔的眼。”
秋寒辞翻看了个白眼,他都准备好实战了,这萧容恕怎么又突然不打了。
至于那个轻柔,秋寒辞瞧了眼,还是觉得自己和他气场不合。
于是秋寒辞往苏阮潋身边靠了靠,苏阮潋身上的清香传到他鼻子里,秋寒辞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情越发舒坦起来。
萧容恕也明白自己刚才暴怒的样子极为丑陋,但他实在忍不住,他看向苏阮潋,道:“阮潋,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苏阮潋懒懒扫了他一眼,终于愿意开口了,他道:“萧容恕?若不是你今天跑过来,坏了我们喝茶的事儿,我还真忘记了你是哪号人物。”
萧容恕握紧的拳头微抖,轻柔见旁边的桌上上了茶,便道:“萧哥,莫要和这人置气,与我一同喝茶便是,对了,萧哥,你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去这儿的河边赏灯吗,若是再和他们吵吵闹闹,灯会就要结束了。”
萧容恕摸了把轻柔光滑的手,柔声道:“我没忘,我听你的。”
说完后,他回头看向苏阮潋,最后问了句:“苏阮潋,我要你和我一起走,你不愿意,你是真心不愿意和我走,还是因为不敢,怕那秋寒辞……”
苏阮潋打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