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凌让谨笑了笑,“你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这里是数条人命,你若是随意乱走,出了岔子,可负得起这个责任?你若负得起,自然可自便,若不想负责——”
他语调忽然变得有点冷:“那就跟好我。”
说罢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盛洺,正打算从他下手,忽然便有一阵咆哮声从宋初说的那条道里传出来,声音震耳欲聋,一听就知道那里面蹲着的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盛洺脸色一白,他离那洞口最近,求助般地看向假柳临风,那柳临风看起来也有些不知所措,仔细大量周围后,谨慎地抱手:“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我才疏学浅,看不出别的,但是这条一定是死门,我们还是跟他走吧。”
说着假柳临风当仁不让地走到凌让谨身边,胡策一直没说话,假柳临风过去,他也跟着过去。梅迎月叹了口气:“生死关头,还有心情吵架拌嘴?宋初,你太不像话了,宁公子愿意带我们出去,我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岂有质疑嘲讽之理?”
宋初被瞬间打脸,也没脸再说什么,只好讪讪低下头。盛洺见靠山要么不在身边,要么已经反戈,便也无法,只好跟着。
凌让谨打头,梅迎月断后,几人在黑暗中仅凭夜明珠的光芒向前摸索,也不知走了多久,凌让谨眼前忽然出现了几点光。
宋初睁大眼睛:“会不会是闻——唔!”
凌让谨反手一张禁言符贴在他身后,迅速把所有人手中的夜明珠都收走,嘘了一声,只见前方又是一个洞xue,有人点着火把,兀自聊天,并未发现有人来了。
里面似乎是一男一女,女子率先抱怨道:“这夏微霜抽了什么疯,跑来咱们地界撒野,居然还让他们找到了,启动了机关。传出去咱们残荒宗的面子又被孤山踩了一脚。”
“夏微霜么。”另有一男人道,“输给他也不丢人,毕竟他是孤山尊主的师弟,还是孤山护法。”
“这不是他厉不厉害的问题。”女子气道,“孤山那俩名字带霜的师兄弟,没一个好东西。平日里在外面装模作样不够,连荒漠也和圣宗抢。”
“毕竟是‘悬秋’”一个从未出现的苍老声音道,“虽然不知道孤山怎么得知的消息,但是悬秋如此神奇,自然谁都想分一杯羹。”
凌让谨听见那人声音时,一下怔住,随即皱起眉,仔细听他们说下去。
女子笑道:“还好仙盟那边没动静,翁老,你们在那边藏的够深的”
“仙盟不可能会有悬秋的消息。”翁老道,“主人自不用说,位高权重,再说仙盟里还有我呢,但凡有相关的消息,早就被我扣下,根本到不了边沉雾的手。更何况凌让谨百年没出现,说不定早就死了。凌让谨不在,就算有人知道世间有一样宝物叫悬秋,仙盟也没那个能耐来抢。”
翁老缓了缓,继而笑道:“我派出的人也快到了。等事成之后,希望宗主不要忘了承诺,我和主人不求悬秋,只求等他打上仙盟,杀了边沉雾和柳临风那群人,让我和主人也得些好处就行。”
“那是自然,你和那位在仙盟里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要我说呢,那凌让谨就算了,边沉雾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能当副盟主和代盟主,那位大能不行?就是我也不忿。”男子笑道,“等圣宗一统天下后,少不了二位的好处。”
后面的凌让谨面色如水,他抬眸看去,只见要往前走,必然经过那洞xue,此战避无可避。他沉思片刻,忽然回头对自己身后的假柳临风笑道:“他们要杀你呢,你不怕?”
假柳临风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问,一下子懵住。凌让谨轻轻一笑,手腕一转,手中扇子飞出去,只在顷刻之间,便将那残荒宗的男子当场杀死。
洞xue中剩余两人怔了一怔,女魔修被男魔修的血溅了一脸,勃然大怒跳起来:“哪来的混账,在残荒宗的地盘上撒野!”
凌让谨低声道:“迎月姑娘,离其他人远点,护好自己。”
说罢他双指并拢,向回勾了勾,那扇子便飞回到他手中,凌让谨摇着扇子自黑暗中走出,对那女魔修笑了笑:“你不认得我,翁道友却应当认得我手中的扇子。”
女魔修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一眼那老态龙钟的仙盟道修,翁老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盯着那把扇子,嘴唇不止地颤动,倒像是个真的老人了。
“醉——醉花Yin……”翁老呢喃道,随即睁大了眼睛,“盟主的扇子,你,你是谁?”
凌让谨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想不到我六十年的老部下也认不出我了,不过更想不到的是,仙盟内阁这种地方,居然也出了叛徒。”
他叛徒两字一出口,那翁老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咬了咬牙:“盟主缘何这副模样,又何时来到这里?属下有失远迎,此罪一。您来了,也不必走了。属下以下犯上,此罪二,请盟主临死前,都恕罪吧!”
话音未落,翁老手中长剑已到了凌让谨的面前,凌让谨一合扇子,喝道:“梅迎月,离柳临风远点!”
梅迎月先前听他吩咐,已经悄悄远离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