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庚也顾不得还在宫中,足尖点地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秦皈犹豫了片刻,瞥见一旁的五味,忽地道了句:“失礼了。”
五味:??
于是秦皈便木着脸,将本就脸色不好的五味扛在肩上,追着梅庚飞身而去。
——
焦兰殿,昏暗宫殿燃起了烛火,灯火通明。
“不认识?”
姜戎饶有兴趣瞧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少年,这俊俏温润的小模样确实是他喜欢的,可他方才的眼神分明就是认识他的,不仅认识,甚至恐惧和憎恨。
“今日之后便认识了。”
楚策冷笑,并不是很想认识您。
他没料到,太子居然敢带着姜戎来焦兰殿对他下手,被陌生男人的气味环绕,楚策的厌恶不加掩饰,屏息了片刻,不再寄希望于楚砚能记起自己是大楚的太子。
“这是大楚的皇宫。”楚策定定地望着姜戎,他掌心被冷汗浸透,但逃定是逃不出去,唯一的办法只剩拖延时间。
现在只希望五味能尽快把梅庚找来。
姜戎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清楚,又瞥了眼还在房里的两女和楚砚,毫不客气道:“出去。”
楚砚虽因他命令般的语气而不悦,但知道对方意图,他自然也不愿意留下瞧这场活春宫,倒是更愿意瞧见事后楚策的凄惨模样,所以只是冷哼一声便出了门。
姜戎低低笑了一声:“我倒是挺希望你这个皇兄登基,日后大楚必然是我西夏国土。”
楚策不予回应,还觉着颇为赞同。
夜里引他国人来轻薄自己弟弟,楚策终于明白,为何前世那位未曾谋面的西夏公主,点名要他和亲,想来也少不得太子的手笔。
但他很快发现,出去的只有楚砚和那个年纪大些的女人,蒙着面的美艳少女还坐得安稳。
“怎么?我也要出去?”少女开了口,中原话说得流利,声音酥媚。
姜戎似乎是犹豫了片刻,便伸手将楚策外衫扯下大半,口吻无谓:“随你,反正是你未来的夫婿,愿意看他挨cao就看吧。”
楚策本就面无人色的脸颊又苍白了些,连唇上都血色尽褪,紧攥着衣襟,心里却震动不已。
未来的夫婿?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定了亲?
但楚策猜出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西夏公主姜梓川!
瞧见楚策扯着衣物的抗拒,姜戎逗弄宠物般又轻轻扯了下,凑近他耳边嗤笑:“怎么?西平王能cao.你,我就不能?左右都是给男人玩,是谁有什么区别?”
楚策愣住。
那区别可大了!
且不说梅庚俊美到近乎无瑕疵的容貌,单单是他与梅庚之间的情谊,又岂是眼前这莽汉可比的?!
即使梅庚的拥抱也能让他联想到前世那个暴戾的野兽,但几日来细心照料耐心哄慰下,即使亲密些也不觉惊慌,心尖融了糖似的。
换了旁人,只剩恶心。
楚策死死攥着衣襟不肯松手,原本柔和的眉眼此刻充斥冷意,将恐惧惊慌全部压下,而是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梅庚的人,还敢对我下手?”
姜戎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兽类,猛地起身将楚策按在桌面,扫落的瓷器碎了满地。
腰猛地磕上了桌沿,疼得楚策痛哼了一声,身轻体弱哪里是姜戎的对手,上身衣物眨眼便褴褛不堪,细嫩皮肤触着了微凉空气,不自觉地瑟缩。
不…不行!
楚策压抑着的慌乱终于爆发,当年被梅庚按在太和殿上也羞耻万分,但绝没有如今的抗拒惊恐,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余光蓦地瞥见那美艳少女兴奋神情,一时间更觉得恶心。
西夏皇室到底养出了多少变态?!
“放开我!”
少年颤抖的声音如同碎裂在地的瓷盏,濒临破碎的脆弱,美到极致。
自然没有得偿所愿地被放开,反倒听见姜戎似是讥讽又好像兴奋的冷笑,似是在嘲讽他的弱不禁风。
不甘心任人欺辱,楚策一刹那想到自尽,他或许本就不该再回来。
单凭他一人,又如何救得了如今的大楚,皇帝昏聩,太子无能,满朝蠹虫,大楚的江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轰然倾塌。
还有梅庚,又如何面对他?愧疚与不舍齐上心头,猛然间清醒了许多,楚策倏尔拽起里衣将上半身遮住,抬脚猛地踹了下姜戎的大腿,全然没有防备的姜戎没料到楚策忽然发难,竟被踹得退了两步,大腿内侧同样脆弱,一时间疼得脸色扭曲,杀意骤起。
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楚策翻身便欲往外逃,身后传来凌厉劲风,还有姜戎一声闷雷似的怒喝:“找死!”
他没有迟疑,任由那下了狠力的一脚踹在脊背,脏腑剧痛,喉间顿时涌上血腥气,借力撞在门板上,本就破旧的木门碎裂,下一瞬便是天翻地覆的晕眩。
门外的西夏女人愣住,大抵是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