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不是。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应该经不起折腾。”
经不起折腾的景然气急败坏的想要冲过去和他们部下们干上一架。
“别胡说八道,要喊他尊主夫人。”一个魔修出声纠正。
声音逐渐远去,景然怒气腾腾,“你别拦我……”
“好了好了,别跟自己的手下一般计较。”路荀含笑拦住了他。
景然气鼓鼓的偏过头,小时候便罢了,可以安慰自己年纪小没长开,可为什么他都二十几岁了还是一脸稚气。
路荀憋笑难受,目光落在景然那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容上。
“面具还我……”
景然一把扯下路荀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你不许笑了……”
“好……”
路荀答应的爽快,但是声音依旧含笑。
景然更生气了,“衣服还我……”
“好……”
路荀一副什么都依你的模样,实在让景然气不来,反而有点羞愤。
两人互换了衣服后,景然问他。“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路荀根本不可能继续呆在师门,哪怕他现在不被发现,但是他身边亲近的人那么多,总有一天身份会败露。
“先回师门,到时候再说。”
景然沉默了一瞬,“如果、如果到时候你没地方去了,可以来魔族找我。”
路荀应了一声,“当然,你是尊主夫人。”
景然张了张口,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开个玩笑,别生气。”
路荀都这么说,景然觉得自己应该大气一些,不能开不起玩笑。
只听路荀下一句就问,“你还没回答我,谁扒过你衣服。”
景然怔愣一瞬,脸色爆红,好在戴着面具,路荀看不出端倪。
他轻哼一声,转头就走。“关你什么事……”
路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继续逗他。“你不说我也知道。”
景然脚步一顿,像是怕听见什么虎狼之词,走得更快了。
路荀一个人慢慢往回走,然而没走多远,却见石路上迎面走来一人。
夕阳下,他缓步走来,整个人像是浸在光辉之中,熠熠生辉。
路荀只觉得心里忽的一软,像是被柔软的云朵给包裹住,又像是余晖照进心底,微微发烫。
“小师弟……”
苏清珩面色有些苍白,面色Yin郁,眸光沉沉。
路荀忙去扶住他,魔尊临死前的那一掌力道不轻,苏清珩绝对被伤了心脉。他的出现让路荀有点说不清的欣喜,但又有点气恼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伤的那么重,还到处乱跑。”
苏清珩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路荀想要教训的话全都哽在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剩下心疼。
“让师兄看看你的伤,裴渝给你上药了吗?淤血吐出来了吗?痛不痛?有……”
苏清珩一把抱住了路荀,把头埋在了路荀的脖颈处,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路荀只觉得心里发涩,安抚的拍着苏清珩的后背。
好一会,苏清珩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以为师兄不要我了。”
路荀心里一软。
“没有,师兄舍不得。”
自从秘境出来后,他和苏清珩还像以往那般亲近,不忙的时候也会坐在一起吃饭,他会陪苏清珩练剑,苏清珩也会陪他看画本。
但其实并不如表面和谐,心里像是隔了一道鸿沟,但谁也不想触及,只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和谐的景象。
苏清珩一直没问他关于入魔的事,而路荀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好像不去提及,就不会打破平静的生活。
他们仍旧可以向从前那样。
现在的苏清珩又好像从前那只可怜的小猫崽,依偎在路荀的怀里。
路荀心里软成一滩春水,他能感觉得苏清珩的不安和难过,他恨不得把所能给予苏清珩的一切,全都捧在苏清珩面前。
一如从前,哄他高兴。
可是路荀他什么都没有,除了灵石法器,他没有其他什么能送给苏清珩的。只能拍着苏清珩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难过,我很心疼。”
苏清珩不说话,只是将路荀抱得更紧,想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和自己融为一体,这样路荀就不会离开他。
他的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像是害怕惊扰到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蝴蝶飞走。
“师兄,你不要离开。”
“好不好?”
最后的语调带着点恳求,路荀最受不住的便是苏清珩这副依赖他的模样,因为现在的苏清珩不管说什么,他都狠不下心拒绝。
苏清珩午夜梦回时,总能看见路荀离开的背影。
路荀走的决然,从不曾回头,逐渐模糊在他的视野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