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年通知的我们!”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连燕夫人都没再敢讲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时梨忽然笑了一下,眼眶里的眼泪划过泪窝,流了下来。
“谁要他像个陌生人一样赔付医药费啊,我们家缺这一点钱吗?”
他是在嘲笑自己,他现在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笑话了。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个人只想摆脱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哪怕......哪怕他在这里陪我一下下,我,我也不会怪罪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他,什么都可以。”
“想要孩子的话那就要,就算...就算是他和兰溪雨的孩子也没有关系,我、我明明只想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可是我的喜欢对他来说,是枷锁是牢笼,他一定讨厌死了我吧。”
“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想要用我爱他这件事掩饰自己的罪行,是我错了吧。”
“他不会原谅我的,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自私又不安,觉得自己可以一直长久的等待下去,但是那些他幻想中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实现过。
或许在这段婚姻里,他可以偶尔问几次祁禾别有没有想起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便只好每天期待着祁禾别自己能说出什么令他惊喜的话。
把房子都装修成以前祁禾别幻想和他结婚后的样子,每天燕时梨必须要在卧室的桌子上换一枝祁禾别带回来的新鲜花束,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客厅的大落地窗的窗帘都会拉开那些祁禾别曾经所畅想的细节,燕时梨都有去实现它,但是也终究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段婚姻里感到幸福而甜蜜。
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里,燕时梨都会期盼着这新的一天,希望祁禾别可以和他说一声早安。
这将会是每天婚姻的开始,他们将会被满满的幸福所包裹。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会是他们的幻想。
原先买的去E市的票终究是作废了,燕时梨再一次失去和祁禾别去看雪的机会。
他在医院里躺了几天,祁禾别一天都没有来过。
渐渐地,燕时梨终于感到心灰意冷了。
燕天这次没有和他说教,燕时梨知道连自己哥哥都不会再支持自己了。
大家都一致的沉默不语,连一向开朗的江乐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
燕时梨知道自己不必再挣扎了,他该彻底看清了。
“哥,离婚协议书你帮我准备一下吧。”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外面一片冷然,这个冬天格外的冷,可是燕时梨却感受不到任何。
祁禾别始终没有去见燕时梨,两人正式见面还是在婚姻登记机关。
燕时梨伤还没有好,是燕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过来的。
祁禾别这些天看起来过得也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疲倦,连黑眼圈都看得很清晰。
“进去吧。”燕时梨没有再看他,淡淡的说了句就让燕天推着他进去。
两人带好了证件和证明,将东西都交给办理人员,接着便是审查。
出去的时候燕时梨仿佛松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异常的轻松起来。
一旁的祁禾别明明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这场婚姻的结束比两个人想象中的都要快,约定好的三年却也只是过了一年罢了,甚至是还没有达到。
尽管是到了现在,祁禾别依旧没有什么结婚的实感,或许是因为他从未把燕时梨当做过是自己的太太,所以才会在这场短暂的婚姻里浑浑噩噩。
在燕时梨摔下楼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想到燕时梨这次会想要和他离婚。
好像一直都是燕时梨在维持着这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只要燕时梨不想干了,那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这些天里祁禾别想了很多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躺在病床上的燕时梨。
失手把他推下去,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们一起吵过那么多次架,只有这次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
看着燕时梨坠落下去的时候,他就好像自己落下去了一下,脑子变得晕眩,五脏六腑都开始疼。
就仿佛他可以不在意燕时梨,但是他的身体却条件反射的在爱着燕时梨。
这让他感到惶恐,一种从来没有过得陌生感令他感到害怕。
燕时梨为什么会爱他呢,祁禾别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相信,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欣喜若狂的让他相信。
他想要反抗,把他压制下去,他明明那么讨厌燕时梨,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那些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充斥着他,令他好些天没睡好觉,连兰溪雨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去管。
这些天里他还开始频繁的做起噩梦,梦里的东西断断续续,一醒来就很难再想起来。
他觉得自己是最近太累了才导致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