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他自己胡乱绑起来的绷带换掉,仔仔细细上了药重新绑好。
躺了一晚上没阖眼的燕时梨没感到痛,这会儿才觉得刺刺的一阵一阵隐隐作痛,搅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祁禾别早早的就去上班了,根本就没有管燕时梨,燕时梨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他吵架,或者是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然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他生气的点根本就不是祁禾别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东西丢掉,而是他说谎欺骗自己,这样他真的会以为祁禾别是在维护兰溪雨。
更何况他自己现在也承认了。
那十年时间就是燕时梨身上的刺,拔不下来,已经是长在了血rou里。
燕时梨知道自己亏欠的不仅仅是害了祁禾别失忆,尽管是到了如今,他也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带给祁禾别痛苦。
可是燕时梨已经停不下来了,就算在奔跑的路上他会伤痕累累,但也比什么都得不到的要好。
或许他是想要从祁禾别的身上找慰藉,只要祁禾别是真的不爱他甚至是报复了他,那么燕时梨就能解脱似的。
燕时梨把自己所有的Yin暗面都放在了祁禾别的身上。
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
到中午的时候左竞年带了午饭过来和燕时梨一起吃,他一见燕时梨把脚耷拉着就笑了。
“真是医院的常客啊,干脆别回去了吧。”左竞年揶揄道,把午餐放在了桌子上。
被他嘲笑了的燕时梨瞪了他一眼,然后打算自己下床跳过去。
左竞年看他那么艰难,好心把胳膊伸过去给他扶:“说吧,这回又是怎么受伤的?”
燕时梨小心翼翼的抓着左竞年的胳膊,跳了几步在桌边坐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左竞年的话:“不小心踩到碎片了。”
左竞年在他面前坐下,看了看燕时梨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什么:“又跟禾别吵架了?”
燕时梨怔愣了一下,没说话。
“之前禾别还跟我们抱怨你脾气不好,喜欢无理取闹什么的。”左竞年直言不讳,也不管燕时梨听了会不会不高兴,或者祁禾别怎么想,说就是说了,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的问题很大。
这些也不是什么诋毁燕时梨的话,毕竟他的性格确实是这样,燕时梨无法反驳什么。
但是又不止他一个人有问题不是吗?
“如果他好好对我,我怎么会那样,明明我都已经非常克制住自己了。”燕时梨皱起好看的眉,不太开心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送给他的东西转手送给他前女友,不仅这样,还撒谎骗我说是放在自己办公室了。”
“要是我没发现,他得骗我多久?”
左竞年愣了一下,他疑惑地问道:“前女友?”
他仔细在脑子里搜刮又用的信息,又开口道:“你是说兰溪雨?”
“对啊。”燕时梨一提到她就气的要死,“她还挑衅我呢,一个冒牌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她还喜欢禾别?当初不是她提的分手吗?”左竞年还挺疑惑的。
当初他们俩分手的那段时候祁禾别别提过得有多萎靡了,左竞年学业繁重,没办法一直陪着他,但每一次见到祁禾别的时候都觉得祁禾别是疯了。
那时候他还感叹兰溪雨居然真的舍得甩了祁禾别,因为在他们几个人眼里,对兰溪雨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好,但是祁禾别自己喜欢嘛,所以也没办法说什么。
他们几个都觉得兰溪雨很心机,像是带着某种目的一样和祁禾别在一起的,尽管她在表面上特别的温柔。
每次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她都会极力表现出一种很爱祁禾别,也营造出一种祁禾别很爱她的氛围。
最后闹得大家都特别的尴尬,左竞年几乎次次都找借口逃跑。
这不算是不愿意吃狗粮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拒绝兰溪雨装模作样的嘴脸,不过祁禾别倒是一直乐此不疲。
知道他们分手的时候,其实左竞年他们是替祁禾别感到欣喜的,他们觉得祁禾别只是一时被蛊惑了罢了。
但没有想到祁禾别居然真的上了心。
喝酒喝到进医院,跟人玩命似的赛车,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疯狂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过祁禾别后面自己想通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左竞年感到一阵迷惑,对兰溪雨的不要脸有些震惊吧,也非常不理解祁禾别的脑回路。
毕竟真的总是记吃不记打。
“谁知道,那天我生日,祁禾别说有事,结果我和韩浪去找他的时候,发现兰溪雨跟他在一起,就住在他的公寓里。”
一说到这个,燕时梨感觉心里更加的堵了。
本以为他们两个是没有什么旧账可翻的,结果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子。
这是真的尴尬,光是想想左竞年都头皮发麻。
“那你也不能因为他们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