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自己的大宝贝有所损伤,睁开眼就要——嗯?嗯?!
沈柏远大概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六岁大的小豆丁,吓得差点尿裤子。
麟宝从地上爬起来,也是一脸茫然。
高叔叔说做不出时光机来,让他不要多想,等到时候大伯从国外回来了,他两个爸爸自然就老实了。
麟宝失望的回到家,突然想到高叔叔说大伯有办法,对了,那就去找大伯好了!
于是灵机一动,跑去把自己的小猪猪存钱罐抱起来,又背起了自己的小书包,悄悄出了门。
他不能被别人发现,要是发现了,他们肯定不会让他去找大伯的。麟宝想着,迈着小短腿,一个人走在外面,走着走着,忽然间前面起了一阵大雾。
麟宝慌了,怎么办,找不到路了。
再回头,后面也是一片大雾。
正害怕的要哭鼻子的麟宝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有点耳熟,他循着说话的声音朝着那个地方跑去,结果往前一栽,就栽到这里来了。
麟宝揉了揉可怜兮兮被摔疼的屁屁,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糟糕,被人发现了吗?眼珠转了转,麟宝的小脑瓜里想了好多好多,自己不会被抓到什么实验室去吧!抬起头准备装个可怜就跑,结果这一抬头——“爸爸?!”惊喜!
咦,是爸爸!爸爸怎么在这里!!
“爸爸?”沈柏远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小豆丁,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爸爸!”麟宝瞪眼。
“你是我爸爸?”沈柏远一时大脑打结,跟着面前的小豆丁一字一句的复述了一遍。
为什么爸爸看起来这么蠢!麟宝心塞的想到,他走到沈柏远面前,努力仰起头,冲他招招手,沈柏远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十分听从的就俯身下来。
麟宝运了运气,鼓着脸颊,张嘴:“爸——唔!”
终于回过神来的沈柏远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小豆丁的嘴巴,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在,“哥哥松开手,你也不许在乱喊了知道吗?”
麟宝瞪圆了眼睛,哥哥?什么哥哥?哥哥不是大伯的儿子嘛!
沈柏远可猜不着面前这小家伙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可不想有一天是因为被曝光隐婚生子之类的话题而走红。
缓缓松开手,麟宝张嘴就要叫,沈柏远紧张的压低了嗓音,“哥哥!”
麟宝噘嘴,眼眶里渐渐蓄起眼泡来,眼看着就要哭了。
沈柏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虚和心疼,恍惚间倒像是从小豆丁脸上看出了‘负心汉’三个大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好悬镇定下来把自己十几年前的行踪回忆了一个遍,唯一的初恋对象还得追溯到上初中的时候隔壁班的那个让自己惊鸿一瞥就再也没见过的模糊身影。
倒也不是沈柏远深情,奈何一路从实验中学重点班到高中快班,叫的上来的任课老师,放学回家换个称呼三大姑七大姨的换汤不换药,还是熟悉的面孔。
这也就使得他唯一的青春记忆,就是端着饭碗,从数学大姨夫家里吃到物理三舅舅那里最后回到自己那亲·教导主任·爹面前。
早恋?呵,他一心扑在学习上,什么风花雪月,都不如一套三五香!
因此面前这个小豆丁,绝对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用自己亲爹那为了学生殚Jing竭虑而早秃的头发发誓!这孩子,绝对,跟他,沈柏远,没有半点关系!
阿嚏——金碧辉煌的会所里,刚刚走进大厅迎面就被一股冷气冲的冷不防打了个喷嚏,近旁的一人狗腿子的上前关心道:“粱少爷,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梁泽羽眨眨眼,看着对方那张满是讨好的油腻面孔,仍然没想起来这个自称跟自家大哥有笔大生意要谈的中年秃顶男是谁,旁边的狐朋狗友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哟,小少爷,听到没,人家劝你要保、重、身、体哈哈哈哈!”最后几个字落在梁泽羽的某个部位。
小少爷反应了一下,红着耳朵骂道:“滚你大爷的!少废话!小爷身体行不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簇拥着梁家小少爷往二楼早就定好的包厢走去,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被挤出了人群,弯腰屈膝一路讨好的笑着目送这群纨绔子弟离去,扬声道:“粱少爷您好好玩,今天的账都记在王某账上。”
前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理会,嬉笑怒骂着进了电梯,徒留王姓中年男子一人留在原地。
来会所的要么是给人办事的,要么是求人办事的,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将这一幕放在眼里,反正每天都在上演差不多的场景。
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半天,中年男子接起电话,走到了大厅的角落里,笑呵呵的老好人表情隐在了黑暗中,“都准备好了?不用怕,就算出了事,也查不到你头上。别废话,你别忘了,那二十万还不上,明天来这的,就是你妹妹了,我记得,你妹妹才十六岁吧,呵呵,王叔最讲道理了,你把事情办好了,你妹妹照旧读好她的书,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