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并邀请辛千玉一同去晚会喝酒。
辛千玉应邀而去,在晚会上又看见了宿衷本人。
但这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是一个行业聚会。然而,让辛千玉感到出奇的是,宿衷身边站着汤玛斯和李莉斯。
汤玛斯就算了,毕竟是宿衷的助理,跟着宿衷来亚洲好像也很正常,但李莉斯呢?
辛千玉不愿深想,但酒兴瞬间淡了几分,漠然地转过脸,独自走到阳台吹风。
他刚站到阳台几分钟,就听到李莉斯的身影从背后传来了:“是辛千玉吗?”
辛千玉拧了拧眉,满脸不爽,但转正了脸来的时候,又是职业假笑:“是你啊?你不是在美国总部吗?”
李莉斯笑道:“嗯,老宿要来亚太区当总裁,我当然要跟着来。毕竟,我们关系好嘛!”
辛千玉冷笑:“是吗?那么好,为什么两年了都没把他拿下啊?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李莉斯的脸僵了半秒,但很快就端出委屈的表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和他只是gay蜜。”
“别跟我说这个。”辛千玉以前不愿意和李莉斯虚与委蛇,现在就更不顾忌,冷冷地说,“我没兴趣知道,你爱咋咋地,反正我也不要他了……”
“你不要我了?”宿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辛千玉循声望去,见宿衷一身白衬衫,白西装搭在手上,看起来十分俊朗,但脸上却是与这“白马王子”打扮并不相配的脆弱和茫然。
这很尴尬。
更尴尬的是宿衷旁边还站着个汤玛斯。
汤玛斯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干巴巴地说:“噢,其实我中文不太好,你们刚刚说的我一句话没听懂?”
辛千玉别过脸,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李莉斯当场落泪,楚楚可怜。
宿衷却视她如无物,径自往辛千玉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辛千玉给米雪儿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先回去了,便走出了会场。
没想到,宿衷会从背后追了上来。
辛千玉盯着宿衷,越发感到意外:好像自己生气,宿衷追上来,还是头一回。
宿衷还是那个委屈屈的样子:“你去哪儿?”语气和“你不要我了”一模一样。
辛千玉转过脸,说:“我先回家。”
“我送你吧。”宿衷道。
辛千玉道:“我自己开车。”
“那不可。”宿衷断然道,“你喝了酒。”
辛千玉这下哑巴了。
宿衷领着辛千玉上了自己的车,并非常熟练地往辛千玉住宅的方向开。
辛千玉怀疑宿衷一直在跟踪自己,不然怎么老是能偶遇,还知道辛千玉住宅在哪儿?
宿衷跟踪自己?
——这个念头让辛千玉莫名发冷,搓了搓手臂。
“冷吗?”宿衷问。
“嗯。”辛千玉淡淡点头:他现在对宿衷会察言观色这件事已经不感到惊讶了。
宿衷从储物格里拿出了一条淡棕色的羊绒毯子。
看到这条羊绒毯子的瞬间,辛千玉怔忡了。
这是辛千玉从前用惯了的毯子。
以前在宿衷学生宿舍,辛千玉就习惯披着它。他们同居以后,辛千玉也经常披着这条毯子在家里看电视。
这条毯子……应该放在他们从前同居的家里吧?
他们从前同居的家里……
辛千玉恍惚起来。
自从决心和宿衷分手之后,辛千玉就再没回到那儿去了。
毕竟,那个住宅是宿衷的私人财产。
说起来,辛千玉放在那儿的衣物、用品,现在都在哪儿呢?
按理说,应该都被宿衷清走了吧?
然而,当看到宿衷自然地拿出旧毯子的那一刻,辛千玉就不确定了。
辛千玉围上毯子,干巴巴地说:“这么旧了,你还没扔呢?”
“这是你的东西,”宿衷道,“所以保留着。”
辛千玉撇过头,说:“那你让李莉斯披过吗?”
这问题问得太怪了,辛千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
宿衷似乎也觉得很奇怪,道:“为什么要给她用?”
辛千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不Yin不阳地说:“她也冷了呢?”
“关我什么事?”宿衷疑惑地说。
“……”辛千玉一时无言以对,但胸中那股不Yin不阳的气好像就散了。
辛千玉拢了拢披肩,又说:“她怎么不在美国?”
“这是总部决定的人事调动。”宿衷说。
辛千玉其实也大概知道,应该是李莉斯主动申请跟宿衷来亚太区。真是Yin魂不散。
辛千玉嘟囔说:“她可真是殷勤。”
宿衷仿佛不理解:“你很关心她?”
辛千玉一怔:“谁说的?”
宿衷仿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