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堵别人还行,堵我就不成了。那群三姑六婆,哪一个玩得过你?”
“啧,我也是个小辈,还真能成Jing了不成?”辛千玉摆摆手,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实在不想和辛慕继续对话下去。
因为无论说什么,辛慕都会建议辛千玉对宿衷实行骗财骗色。
离开老妈办公室后,辛千玉看了看时间,是中午了,就独自去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在玉琢附近,口味十分符合辛千玉的爱好,因此,只要辛千玉在本部上班,十有八九都会来这边用餐。
那是一家会员制的餐厅,一般外人很少来。辛千玉随意地在餐桌旁坐下,一抬眼,就看到大卫和蕊蕾二人走了进来,嘴里也不知在说什么,眉目间似有忧愁之色。
二人和辛千玉的目光对上,也怔了一怔。
辛千玉可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低头就看菜牌。
大卫却以为辛千玉低头是示弱的讯号,便和蕊蕾一起主动走了过来,还不客气地坐下,说:“这个位子没人坐吧?”坐下来了才问“没人坐吧”,就挺莽撞了。
辛千玉冷笑:“是没人坐,给狗坐的。”
大卫脸上一僵,心想:这辛千玉不愧是姓辛的,真是够辣的,从前怎么没看出来?
尽管辛千玉暗讽大卫是狗,但大卫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还自顾自地跟辛千玉聊起天来,脸皮厚过长城拐角。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辛千玉也没有继续讽刺他了,只是和他寒暄着。辛千玉见大卫态度转变这么明显,心里是好奇的,也想知道大卫有什么企图。
寒暄过后,大卫又笑说:“有没有后悔当初和宿衷分手啊?”
辛千玉没想到大卫忽然提这一茬,眉头皱了皱:“跟你有关系?”
“唉,我也挺后悔当初没留住他在公司……”大卫好像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想叹息什么似的说着。
辛千玉却不想和他惺惺相惜,只说:“如果他被你留住了,那后悔的就是他了。跟你混,最厉害也就是蕊蕾那样了。哪有现在风光?”
坐在旁边的蕊蕾莫名被刺了一句,却只能保持淑女的微笑。
辛千玉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就请离开,不要打扰我用餐。”
大卫觉得自己这样和辛千玉攀话,已经是很客气了,没想到辛千玉这么不识抬举,越对他客气,他就越来劲,说话句句带刺,让人难堪。大卫也有些掌不住了,便也冷了脸色:“辛公子,虽然你是富家子,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风水怎么转的?你们集团现在恐怕也有很多金融服务方面的需要吧,多个朋友多条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辛千玉哧的一声笑了:“你前几天在宴会上嘲讽我的时候怎么不跟自己说‘凡事留一线’?现在却跟我和颜悦色,怕不是你自己屁股着火了有求于人吧?还想我给你什么好脸?做梦去吧!”
大卫的脸色唰的撑不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辛千玉说话这么犀利,还真给辛千玉一语点破了真相。
正在这时,一名服务生走了过来,递给了辛千玉一张纸条:“是雅间的先生给您的,请您到雅间叙话。”
辛千玉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事关买壳。
“哪个雅间?”辛千玉立即站起来,问道。
按理说,如果是在普通的场合,辛千玉是不会随便被一张纸条勾去的。但现在不一样,一则是大卫嗡嗡苍蝇似的烦人;二则是买壳这件事触动辛千玉的神经;三则是能在这家会员制餐厅坐雅间的人一定是个人物,不妨一见。
于是,大卫和蕊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辛千玉被服务员带走了。
服务员将辛千玉带了雅间,推门一看,里头坐着的正正是宿衷。
辛千玉微微一怔,但竟然没太惊讶,反而有种“果然是你”的感觉。
他在宿衷面前落座,说:“没想到又是你。”
“嗯。”宿衷微微点头。
辛千玉也不想转弯抹角,便开门见山地说:“关于买壳,你作为专业人士有什么意见吗?”
宿衷似乎也很习惯这种直奔主题的谈话方式,便回答:“在融资规模和上市成本上,买壳上市与直接上市相比存着着极为明显的差距。如果我是你的话,不会选择买壳上市。”
“谁不知道妈妈是女人?”辛千玉没想到宿衷的专业意见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ipo耗时久,这不是耗不起吗?”
宿衷却道:“上次你不是说,贵公司的现金流非常健康,不缺钱,怎么会耗不起?”
辛千玉噎住了,也总不能说“我上次是吹比的”。辛千玉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宿衷自悔失言,立即解释:“请别在意,我刚刚是试图开玩笑缓和气氛。”
辛千玉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开玩笑?”
“嗯,开玩笑。”宿衷用讲述数学题一样的语气说,“我这个玩笑是不是不好笑?”
辛千玉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