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片汪洋里的一叶扁舟,一个头戴斗笠的老翁正努力的拽着手里的网。
收获颇丰的模样。
其实画的就那么回事,在赵臻看来这幅画的笔墨太过于浓烈了。
仿佛......仿佛是刚画好就挂在这里了。
但是萧知策似乎很喜欢这幅画,他伸出消瘦的指尖触了触画上的老翁,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你喜欢吗?”赵臻说,“喜欢我找店家买下来。”
“不,”萧知策收回手,将那只摸过画的手收在袖口里,转身走向圆桌,声音依旧清冷,“我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宗九:狗皇帝,最后再让你嚣张五秒。
赵臻:......为什么都欺负我?!
正文 第10章 第 10 章
不一会小二便将烤羊rou送来了,炭烤羊rou特有的香味立刻飘满了这间并不宽敞的房间,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羊rou已经被一块块的撕好盛在盘子里,撒上了葱花和配料,看起来色泽鲜艳,很有食欲。
萧知策却没有动筷,而是先给自己和赵臻倒了一杯酒。
他用摸过画的那只手将酒杯递给赵臻,唇角带笑,“不先喝一杯吗?”
“好啊,”赵臻本能的答应,回忆起昨晚萧知策醉酒的小模样,确实有些心动,但他更怕萧知策的胃吃不消,“但是不可以再喝那么多了。”
萧知策执起自己的杯子,轻轻地与他的碰了碰,点头,“只喝一杯。”
两人同时饮尽了杯中酒,赵臻抬起衣袖擦了擦唇角,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道:“这酒味道怪怪的。”
“这家一品居是胡人在京中的酒店,菜色和酒品都是胡人那边的口味,”萧知策说,“陛下吃不惯也正常。”
赵臻没注意到萧知策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赵臻”变成了“陛下”,他现在只觉得一股微微地麻痹感顺着脊椎往上涌。
喝下酒不过顷刻间,身旁萧知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模糊了。
他心下一惊,不好。
他被算计了。
酒里被人下了药。
“阿策,”赵臻抓住萧知策的手,将一直藏在身上的羽哨放到他手心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这里不对,你快走,离开这里放出羽哨很快会有人去救你。”
赵臻在脑中飞快的分析局势,他们既然敢对自己动手,肯定门外的那群随从和影卫肯定都被处理了。
在这里放出羽哨,会引起敌方的注意,恐怕会先一步引来敌人。
而现在的他没有能力保护萧知策。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拽着萧知策的手把他往后门处推,“阿策,快走,别回头,不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离开这里。”
萧知策直直地站着,不管赵臻怎么用力推搡他都无动于衷。
“你做什么啊,为什么不走!”赵臻一急,眼前一片漆黑,脑中嗡嗡作响,他狼狈的扶住柱子才没有摔倒在地。
他伏在地上靠着柱子喘息了好一阵,耳朵才渐渐恢复听觉。
萧知策依旧站在圆桌旁,目光怜悯地看着他。
如同看一只拴住镣铐,把自己挠的遍体鳞伤的怪物。
赵臻忽然清醒了。
他们进门之后,唯一进食过的东西就是萧知策递给他的那杯酒。
如果酒里有毒,为什么......为什么萧知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他本能的摇头。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疯了,都不愿意相信害了他的,是方才还与他耳鬓厮磨的萧知策。
房门轻轻被推开,萧长卿一身黑衣,身负长剑,手拎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萧知策动都没动一下,似乎对这个人的到来毫不意外。
赵臻全身的力气像是忽然被抽掉了,他失神的靠在柱子上,面如死灰。
胸口传来的汹涌的剧痛几乎将他淹没,仿佛有一只手穿过胸膛,Jing准无误的一把抓住他的心脏,狠狠地攥在手心里。
苦涩伴随着刺骨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他双眸失神的盯着地面,仿佛不想也不愿意抬头看到眼前的情况。
“夫人和世子都安全出城了,”萧长卿将包袱递给萧知策,“换衣服吧。”
萧知策接过萧长卿递过来的衣服,转过身快速穿好。
这是一件胡人的衣服,宽大的袖口,泛着动物皮毛的滚边让萧知策看起来强壮了不少,头上戴着的也是胡人特有的大帽,宽大的帽檐加上纯黑的护面将萧知策的脸遮挡干净。
不管是从外形上,还是容貌上,都看不出这是方才单薄清瘦的萧知策。
萧长卿抽出长剑指向靠在地上的赵臻,刚一出手就被萧知策制止了,他抓着萧长卿握着剑的手腕,低声道:“不必了。”
萧长卿看向萧知策,声音低沉:“他灭了你的国,囚禁了夫人和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