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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要好好的。
正文 天生一对
检查结果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郁野最近心情一直不佳,才误以为自己旧病复发去拿了药,没想到正被盛渺越抓了个正着,情绪大起大落的波动,Mike给他拿了点稳定情绪的药,又去笑他:“郁,上次说让盛先生来,你还跟我生气,现在不还是来了?”
郁野恐怕对方一张嘴就说出些什么自己不想让盛渺越知道的事情,连忙小心翼翼地使眼色,这医生却全然不看,自顾自地与盛渺越握了手,笑道:“常听郁提起你。”
郁野猛地顿住呼吸。
谁知Mike又说:“盛先生确实一表人才,与郁先生十分合拍。”
郁野放松了,可下一秒盛渺越又问:“哦?他提起我什么?”
郁野一口气没喘匀,呛得面色通红,盛渺越走过来给他拍背,一边用不无责怪关心的口吻说:“多大个人了,还呛。”
他没说话,就一个劲儿地咳,抬起一双含着生理性泪水的眼往Mike那里瞧,Mike坦然地继续说道:“说您很优秀,他十分想念您。”
“......”
盛渺越和郁野都愣住了,不多时,盛总也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手掌虚虚盖住上翘唇角,“感谢您对郁郁的照顾。”
盛渺越先去外面,留下时间给屋里的两个人做最后的问答,郁野仍后怕:“Mike,说话大喘气可不是好习惯。”
后者笑起来,从微笑变成大笑,最后真心实意地说:“郁,你是我的病人,保护你的隐私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有些事情我明白,只能你自己说,但我还是希望你非常快乐,盛先生或许是让你快乐的最佳人选。”
混血医生眼窝深邃,桌上加shi器正吐着一阵一阵白色的烟雾,这样的情景让他显得十分飘渺,说出来的话也显得空旷,“郁,你信不信我会读心,我从盛先生的眼里读出,他十分爱你。”
郁野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后见Mike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便把要说的话咽进了肚里,出门之前两人再度拥抱,离得近了,忽然发现对方脖子侧后方,纹着一串小小的英文字符。
两人也算是认识多年,郁野今日才想起无论如何疏导,对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分别之际,他问道:“Mike,你有纹身?我从来不知道。”
心理医生愣了一下,然后回以更灿烂的笑容:“是一个英文单词,保佑平安的意思。郁,也祝你每天顺利,和盛先生长长久久。”
门被合上,隔绝了两方的视线,Mike滑坐在自己宽大的座椅上,一只手下意识去摸后颈的纹身,又陷入长久的呆愣,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才轻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盛渺越带着郁野先回了家,安置好之后才驱车去了公司,温非光似乎一直在等他,见他独自一人来了,问道:“郁先生呢?”
“他不舒服,我送他回家。”
温非光有点不赞成,“事关整个盛氏,和以往不同,阿越,不能任性。”
盛渺越摇头,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曾经痛恨自己有盛信鸥的血脉,现在却不得不依靠对方留给他的敏锐的直觉,他径直往会议室走里,整个人显得不容拒绝,温非光紧跟着其后进来,听他说道:“怎么回事?”
盛氏的产业覆盖方方面面,近日名下公司却频频出事,入不敷出,股票骤跌,说起来显得寻常,都凑到一起发生,就难免让人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意味,温非光作为实际管理人,一举一动都像在走钢丝,容不得他不谨慎,报表一份接一份的呈上,盛渺越坐在主位旁边,拎起来看,看着看着就皱眉,纵是他不懂,也看出这样大规模的亏损有蹊跷,像是人为地被动了手脚。
股东都出席了会议,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缓慢地举了手,经由允许后说道:“盛氏树大招风,难免被有心人利用,今天既然小盛总也在,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直说了,盛老先生在时盛氏何时曾这样过?被小公司的危机威胁到召开股东会议,也是丢尽了脸面!”
“......”盛渺越和温非光对视,对方轻轻摇头,总算懂为何对方格外坚持要郁野来的原因,两人先前就已经联手除掉了些有异心的高层,但拦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有人在盛氏焦头烂额的时候想要分一杯羹。但此时也不好表态,只得先安抚道,“诸位放心,虽然我和温总的能力不如父亲,但是也有稳住大局的能力,请大家不要慌张。”
众人都议论起来,盛渺越趁此低声问温非光,“查不到亏损原因吗?”
“查不到,怀疑是子部的高层直接动用权力抹除掉了,但是......”温非光皱眉,这个动作不常出现在他身上,盛渺越接道,“但是什么?”
“动机。”温非光的指节叩着那一摞文件,思索着,“一件事要有因果,他们冒着被追责甚至坐牢的风险做这件事,利益是什么?”
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