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林奇参与了是板上钉钉,蒋妍八成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轻易下结论,仇从蕴已经炸毛,两个人走在酒店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里,她压低声音骂了句脏话,然后问道:“你心里有谱,怎么不告诉盛渺越?以盛家的背景,查这件事不是轻而易举?”
郁野忽然沉默了,仇从蕴等着他回答,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她敏锐地望向郁野:“郁野,你想做什么?”
仇从蕴是很了解他的,此时循着自己的第六感继续说:“今天的话你没说完,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问,但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已经决定了和盛渺越面对一切,就不能总想着自己解决。”
“退一万步,这件事里,盛渺越也是受害者,他应该知道。”
郁野答得艰难:“他正在查那个alpha。”
仇从蕴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还是奇怪:“按你说的,林奇最近才回国,怎么我感觉事事都有他的参与?”
这的确是反常的,但他们这些人,没一个能揣摩疯子的意图,林奇会做出什么尚不可知,只能提前预防,郁野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就算加上盛渺越,他也必定会保全对方,事情接连脱轨,他早就没有路可以退,“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回到房间,给经纪人张慧打了个电话,托对方帮忙查一查蒋妍最近都跟什么人有来往,然后又按照对方的嘱托安抚了一下奄奄一息的粉丝,甚至破天荒地在评论区回复了几句,好久没见到自家偶像的粉丝立刻满血复活,但也不乏闻着味儿来的恶意,很快,一条评论就被顶到了前面:能人共赏,一出手就是父子俩,整个盛家都被你搞定了,还做什么明星啊,坐着数钱去吧。
郁野视若无睹地略过了这个评论,粉丝也开始有组织有纪律地澄清外加维护,但好像有人坐不住了,很快,一个顶着橙红色大v的id空降热评第一,头像是最近刚换的一个剪影,盛渺越三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挂着,评论道:是在恋爱,无关其他。
粉丝蒙了,正在回复评论的郁野也蒙了,甚至手一滑,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这事儿毫无疑问又上了热搜,直到现在,才终于有部分理智的声音探出头,弱弱在热搜下感慨:其实我早就想说了,盛渺越跟盛信鸥那么不合,竟然愿意不顾郁野和盛信鸥的合作,也要护着郁野,和对方在一起,这是真爱无疑了吧。
立刻有人杠他:真爱真爱,怎么哪里都有人提这个,你当真爱是菜市场挑大白菜么,那么简单就得到了?娱乐圈水那么深,利益错综复杂,省省吧,别看郁野和盛渺越现在被骂,黑红就不是红了?
叫骂还是占了上风,毕竟现代网友网上冲浪,吃瓜吃不全常有的事,再加上被一些背后资本刻意引导,当了别人手里的刀还不自知,沾沾自喜,自以为窥到豪门秘辛和娱乐圈丑闻,于是那点见不得人的嫉妒便全泛了上来,是任谁来说都不听的。
郁野和盛渺越都深谙这一点,做了回应之后又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只不过郁野被盛渺越的这手Cao作惊到了,还有点撒癔症,没过一会儿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点了接听,听到盛渺越低沉的声音:“不是睡了,怎么还发微博?”
“......那个、我经纪人让我安抚一下粉丝,我也确实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郁野粉丝这么多年安安稳稳,自以为粉了个高岭之花,这一年多却尽被吓,早就有玻璃心的人脱了粉,剩下的要么是死忠,要么是演技粉根本对这些无所谓,郁野早年吃了不少苦,积攒起粉丝之后也爱护,虽然平常不显,但盛渺越明白,便也没说什么,只低声嘱咐道:“别想太多,睡吧。”
盛渺越应该是只抽空回来了一趟,现在他那边不时能听见有人小声交谈的声音,应该是又在开会,郁野倒在床上,声音带了点不自觉的抱怨,还懒洋洋的:“你吓死我了,突然就评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有问题吗?”盛渺越的声音似乎也染上笑意,在郁野看不见的地方,围成一圈坐着开会的人动作都停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呆滞,看着刚刚还眉目不耐的盛渺越现在整个人都生动温和了许多,甚至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地又讲:“别总刷手机,睡会儿觉,明天开录应该会很忙。”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盛渺越吗?
温非光坐在他旁边,眉头跳了又跳,直到盛渺越挂了电话,才没好气地说:“郁先生是一个成年omega,阿越,他甚至比你还要大一些。”
温先生素来讲话都规规矩矩,不掺杂个人感情,眼下却罕见地透着股烦躁;盛渺越虽然最近作为主角在网上闹得腥风血雨,但Yin错阳差地和郁野又破镜重圆,心情也不错,两个人坐一起,他听着温非光的语气,又笑了:“我乐意。”
“......”温非光闭上眼揉太阳xue,不多时,感觉盛渺越的手按在自己肩头,对方面上还是笑着,却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非光,帮我个忙。”
“...什么?”
而郁野阳奉Yin违,面上乖乖地应了盛渺